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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我们这是去往何处?”转儿扭头瞧了一眼身后走过的路,一路上宫女太监不少,都在忙碌的布置着。

近日宫中有什么重要的节日吗?

她手臂暗中压了压腰间,武器隐藏得极好,她瞧向高贯,神色警惕。

高贯回头瞧着她,笑道:“肖美人,我们去东宫。”

东宫?

她微愣,那不是太子住所吗?

“公公,我们去东宫做什么?”

高贯笑得一脸神秘:“奴才有点儿事情想请肖美人帮忙,到了,奴才再告诉你。”

“公公,这宫里今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日子?”

“过几日是太子殿下十六岁生辰,亦是太子殿下的成人礼。”高贯边说边引着转儿往东宫走去。

转儿心下了然,原来如此。

待到了东宫,高贯将转儿带到一处宫殿外,殿外值守的人,垂着头,个个死气沉沉的。

高贯也受到影响,嘴角的笑容立马收敛起来,他先是小心翼翼的伸头往里面瞧了一眼,殿内静悄悄的,没见到殿下身影,而后收回目光,压低了声音问值守的太监:“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日殿下打死了两个人了。”值守的太监说话都带着哭腔了。

转儿闻言,垂着眸静静听着。

高贯脸色一白,怎么会:“什么原因?打死了谁?”

“前往御膳房取点心的小六子,他拎回来的吃食里面,有麻薯。”

“殿下不吃任何与“薯”字有关的东西,小六子不是知道的吗?”高贯特意交代了一遍又一遍,东宫里绝对不能出现任何与“薯”字沾边的吃食。

这小六子怎么还犯如此低级错误。

值守小太监哭丧着脸:“小六子知道,可不知是哪家千金使了银钱给他,他便胆大包天的收了银钱,将麻薯混进点心里了。”

“卖主的东西。”原来竟是这个原因,高贯脸色阴沉下来:“死不足惜,还打死了谁?”

“二等宫女,她爬了殿下的床。”

高贯上下扫了一眼他不断颤抖的腿:“打死的都是罪该万死的,你怕什么怕成这样?”

“殿下命东宫所有人都看着,两条鲜活的人命,直接被禁卫军活生生的打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

画面骇人,他不愿再回想。

转儿不动声色的瞧着,难怪东宫个个面色灰青,原来是给吓的。

他们聊得起劲,完全没有注意到一道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的靠近。

那身影站定在转儿与高贯身后,他视线直勾勾的落在转儿身上。

其余太监宫女抬眸只看了一眼,便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你们怎么全部跪下了?”高贯和值守太监扭头去看,转儿身后之人,不是太子又是谁,二人浑身一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转儿闻言,赶紧跟着转身,却不想那人就在自己身后,她转身瞬间直接一头撞在了他怀里。

微愣,不敢抬头,赶紧跟着跪了下去:“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抬起头来。”太子的声音传来。

转儿依言抬头,视线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那双眼像是无底的黑洞,又透露出一种智慧和灵性,仿佛能洞察人心。

男子身形高大而修长,容颜俊美,竟然比有着天下第一美男子之称的淮安王好看上许多。

只是一眼,她心跳瞬间乱了节奏,快速的垂下头,缩在袖间的指头下意识蜷缩成拳。

司马天翊打量着她,负在背后的手,毫无意识的收紧成拳,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着白,他面色依然冷淡:“你是谁?”

为何与她如此相似……

“回殿下,奴婢心莲,是淮安王从蜀地挑选进贡给皇上的美人。”转儿依然垂眸,恭敬地回道。

这已经是今日的第三个对她身份感兴趣之人了。

莫名加速的心跳,在她竭力的控制之下,缓缓恢复平静。

司马天翊目光落在她脸上,突然问了一句:“十九岁?”

“……”转儿微愣,她真实的年龄的确是十九岁。

可她是以肖心莲身份入宫,册子上记载的是十七岁,她恭敬回应:“回殿下,奴婢今年十七。”

“蜀地淮安王进贡给父皇的?十七岁……”司马天翊勾了勾唇,嘴里莫名其妙的重复着几个字,垂眸,似有失落。

不是她。

高贯悄悄抬起头,快速的扫了一眼太子殿下的反应,而后垂下头。

殿下应该也是如同他与李公公一般,将肖美人错认成了转儿姐姐。

“起吧。”司马天翊朝着她迈近半步,而后抬手将她搀扶起来。

转儿微讶。

随即释怀,她只当太子殿下是个温润随和之人:“奴婢谢过殿下。”

她不知道的是,高贯乃至在场的所有宫女太监,都震惊无比。

只要是个女的,若是不小心蹭到太子殿下衣角都得掉一层皮的,当然皇后除外。

可太子殿下却亲手将肖美人搀扶了起来。

司马天翊盯着她目带审视,她的模样,的确像极了他的转儿,可惜了……她不是。

司马天翊松开抓着她手臂的手,转身走进了宫殿。

转儿垂眸目光落在他方才抓过的手臂,眸色微暗。

立即有宫女进去奉茶伺候,殿中传来司马天翊暴怒的声音:“滚。”

伴随着的还有瓷器碎裂的声音。

宫女面如死灰的出来,求救似的看向高贯。

高贯颤巍巍看向转儿,小声说道:“肖美人,要不您帮奴才送些茶水点心进去好吗?”

“公公,此举不妥吧。”且不说太子殿下情绪不稳,她是淮安王进贡给皇上的美人,跑去太子身边奉茶成何体统。

高贯也不管她说了些什么,从另外一个宫女手中端过茶水点心,强塞在她手中,央求道:“肖美人,你也瞧见了,今日东宫之中连续杖杀了两个人,个个人心惶惶的,见着太子殿下便害怕,若是进去再犯了错,小命就都不保了,肖美人,你便行行好,帮帮奴才这一次,奴才定会记你的情。”

说着,竟然直接将她推了进去,转儿刚转身,就见高贯顺带还关好了门。

“孤说了,别打扰孤。”

就在她手足无措之时,司马天翊的声音传了出来。

她垂眸盯着托盘中的茶水点心,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她此次的任务目标,本就是司马天翊,有什么好怕的。

她端着托盘进入殿内,她下意识的朝着案桌瞧去,然而人并不在。

“谁?”司马天翊慵懒的半靠着床榻,听闻脚步声,睁眼,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目光在触及进来人那张脸时,嘴角玩味勾起:“肖美人?你这是来给孤奉茶?”

她抓着托盘边缘的手指下意识紧了紧,壮着胆子瞧向他,司马天翊歪靠着贵妃榻,墨黑长发垂在肩头,邪魅张扬:“殿下,是高公公托奴婢送茶水进来的。”

“狗奴才。”司马天翊闻言,眸色阴沉,许久,他看向她:“将东西放在桌上,过来孤这边。”

“是。”转儿将东西搁在桌上,缓缓的朝着司马天翊靠近,紧闭的殿门,独处的二人,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表情,见他眼底淡淡的青色,试探问道:“殿下,可是近日睡眠不好,心气浮躁。”

司马天翊淡淡抬眸,直直的瞧着她,薄唇紧抿,未语。

“奴婢会按摩,按摩之后,人会舒服得昏昏欲睡,殿下可要尝试?”她壮着胆子再次开口。

司马天翊冷笑一声:“肖美人不怕死?”

“……”她垂头,没敢说话。

司马天翊视线再次落在她脸上,他瞧了她许久,破例允许她靠近:“你可以一试,若孤症状无缓解,便做好被赐死的准备。”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