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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青山云从龙,坠入吾心化作风。待到他日遂心志,定叫乾坤我做东。

卢羽微微睁开眼睛,那白衣女子还在入定,跟他当时突破20级一模一样,只是有所不同的是,她这次貌似比之前自己还要难上一些,或许是因为等级过高的原因吧。

看到这种情况,少年也不忍心让她一人承受这种痛苦。

“算了,帮人帮到底吧。”

说着,卢羽已经集炁于右手食指,对准许志琴额心便开始照葫芦画瓢的注入自己的浩然气。

“姑娘,尝试着将你体内的那些横冲直撞的炁流集中到一点,让它们跟你的身体合而为一,让你达到收放自如的境界。”

许志琴微微呼了口气,原本连稳都不太能稳住的炁流反冲,这一刻也开始伴随着一道炁流的进入而变得可以将它们强行稳住。

她便开始按照卢羽说的开始操作起来,虽说没有口诀,但照着这操作进行下来也是没有多大的区别,只不过有了口诀更加方便跟快捷罢了,凝聚而成的炁也更加纯粹跟雄厚。

一股炁流进入白衣女子体内之后,见了有所好转,卢羽也就收回了食指,喃喃开口道。

“我真是个好人啊。”

“木兰,你现在的等级,恐怕也已经到了校尉中期了吧,等你再突破一点,我也来助你完成突破。”

花木兰嘴角上扬,白洁的脸颊上尽显御姐风范,虽然她没说话,但依然能够看得出来,她显然是有些心动了,不过也不完全是因为卢羽答应帮她自己突破,而更多的原因是卢羽主动并没有将她给忘记。

卢羽正说着,白衣女子已经在开始运炁,虽然并没有太过雄厚,但炼药基本上目前是够用了,或许对于她来说,能得到这么大的机缘已经比普通人要强上许多了。

更何况这东西存在反噬效果呀,若是一旦控制不住就有可能引火烧身,所以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能达到这种地步就知足吧。

许志琴喃喃睁开眼睛,她貌似还在回忆着刚才凝炁时的场景,喃喃开口说道。

“这些气流炽热暴躁,若是靠我自己,恐怕根本不可能将他们凝成,甚至是还会被其反噬,虽然现在只能运起一部分炁,但炼丹已经够了。”

“刚才那一股温润而霸道的气流,是你的吧?再次多谢了。”

卢羽挥了挥手,淡然笑了笑。

“没办法,我这人吧,就是看不惯他人死在我面前,更何况尤其是女人。”

“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之前没这么近距离看过,这白衣女子竟也有几分姿色,虽然比不上花木兰,但也算是个清秀女孩儿,尤其是配上这白衣,更是有几分清纯之色。

清风吹过她的头发,许志琴定晴看向少年,双目颇有单纯的欣赏之情。

“还不知阁下叫什么名字,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并且隐隐约约已经突破了一直无法突破的那一道天堑瓶颈。”

“看二位这身本事,估计不像是一般人吧?前段时间在南安发生了一件大事,据说当时引发了天地异象,二位可曾听说?”

卢羽微微皱眉,听到这里他自然是有着几分嘀咕的,毕竟人心隔肚皮呀,所以只能是喃喃一笑摇了摇头。

“没有,不过姑娘,我叫卢羽,你叫她木兰就行,对了,向你打听一个事,平南王卢振可曾从这里经过,还有,如今成都的情况如何了?”

本来还是一脸纯清的许志琴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竟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大事,只是具体是什么事情还要看她如何说,愿不愿意说了。

卢羽试探性问道。

“莫非是,益州王出了什么事?还是平南王出了什么事?”

这二人不管是谁出了事情,他们都有沉重的理由,所以从这两人身上找结果,显然要快得多。

白衣女子叹了口气,目光扫了一眼楼下,终于还是喃喃开口了。

“唉,卢兄,木兰妹妹,其实既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也就没必要对你们有所隐瞒什么了,自从平南王离开益州后,南方就再次出现了交州军队,他们不光对建宁城烧杀抢掠,更是多次出兵对朱提跟越隽发起攻打。”

“就在前几天的时间,他们又进行了第三次骚扰,没办法,益州王一气之下气急攻心,本就重病缠身,当场昏迷不省人事。”

“听说直至今日依然还是下不了床,颗米未进,恐怕,益州这几天真的是要面临重大混乱了。”

少年一边听着,一边皱起眉头思考着这些事情,其实对于前者说的话他也并没有太过仔细去听,所以自然也表现不出那种生死存亡的危机感,又或许是因为,这本来就跟他没多大关系的原因吧。

卢了羽喃喃沉声开口,眼神沉重,貌似在考虑些什么重要事情,或者是做了些什么重要决定。

“恐怕,这次不只是混乱这么简单了,如果按照你这么说,这交州军进攻益州时间跟次数,那也就是说在这几天,成都以及整个西南地区都要重新洗牌了。”

“木兰,我们不能先回荆州了。”

“不回荆州,那去哪里?”

花木兰有些疑惑,这都到了汉中了,再过一个上庸,就可以进入荆州,而且总不能因为一个消息,他们就折返回去吧,这要是遇到西凉军,那恐怕想要脱身就困难许多了。

“南下,我们去益州。”

卢羽继续坚定道。

“虽说麻烦是麻烦了不少,可是这次这其中的机缘也不少,更何况,这次我们也只能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