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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还没亮,萧行知就被张仕给喊了起来。

“这才几点就要起,净瞎说能当逍遥王爷,懒觉都睡不了。”萧行知睡眼朦胧,幽幽的长叹口气。

按祖制,皇子是需要每天卯时三刻准时去读书学习的。

五点半!五点半!

但是封王建府的亲王没有这种限制,可就坏在萧璟让萧行知早上去跟着其他皇子一起学习。

还有服侍自己的人都是些小太监。

五十个水灵灵的宫女,是看也看不得,要是走在路上碰见,还不到二十步,张仕就得把人打发走。

果然电视里演的都是忽悠人的!

萧行知打了一个哈欠,问道:“那些拿回来的酒都蒸馏过没?今天还要拿去给王公大臣们宣传一下呢。”

张仕兴奋说道:“主子您交代的事早就办好了,忙活一夜全部做完了,那叫一个香啊,就是说酒香传十里也不为过。”

“等着吧,等明日开业,白花花的雪花银都得进咱们的库房里!”

萧行知笑着从床上跳下来,把挡在眼前的发丝往后一甩,低头看了看海兽葡萄镜内的照影。

一个字,帅!

张仕的表情则是有些复杂,能把潜邸改成的王府变成酒肆茶馆,怕是千百年来唯一的一个。

......

“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

学堂内,夫子一手拿《中庸》,一手拿戒尺,讲到上头还摇头晃脑的沉浸其中。

夫子也不是一般人,姓李,已过花甲之年。

四十年前高中状元,如今官至太子太师,无论皇子还是皇帝萧璟,都要尊称其一声“李先生”。

“噜...噜...”

在安静的学堂内,一声声呼噜声显得格外刺耳。

兴武帝萧璟共有七子,「太子宣」,「秦王安」,「周王兴」,「四子承肆」,「五子承礼」,「六子承毓」,「七子承言」。

秦王安,也就是秦王萧行知,承安现在只是表字。

四皇子毫不掩饰脸上的鄙夷之色,偷偷嘀咕道:“就知道睡,睡觉能为大宁造福吗?哼!”

打呼噜的正是萧行知,这李夫子一上来就讲中庸。

那种语气和语速,萧行知刚听了两句,倒头便睡着了。

呼噜声传到李夫子的耳中,先是一愣,随即面带几分愠色,拿着戒尺走到萧行知的桌旁。

咚咚咚!

李夫子用戒尺轻轻敲击了几下,萧行知的遭遇,宁国人尽皆知。

所以他很同情萧行知的遭遇,手上的动作也是很轻,这要是换成其他皇子,早就用戒尺打手板了。

“殿下,醒一醒。”

“嗯?下课了?老师再见~”

萧行知揉了揉眼睛,几乎是下意识的鞠了个躬,然后拿起从王府带来的食盒就要往外走。

刚迈出去一步,突然感觉不对劲,心道完蛋了,竟忘了这是皇宫内的学堂!

其他几个皇子或是皇子伴读,像是看猴一样看着萧行知。

十岁的六皇子愕然道:“没想到这二哥那么牛,李夫子讲课他睡觉,李夫子让他醒一醒他就要走。”

“二哥,你这样子成何体统!”四皇子萧承肆,就是个愣头青,说话直来直去。

萧承肆一拍桌子站起身,他从不掩饰情绪,不管开心还是难过厌恶,全都能在表情上看出来。

李夫子头都大了,又朝四皇子萧承肆喝道:“你坐下!教导皇子是老夫的事,学堂禁止喧哗。”

萧承肆被李夫子这么一说,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坐下,还斜眼瞪了萧行知半天。

萧行知心道这四皇子还瞪我?李夫子也是好生古板。

萧行知将食盒放于桌面,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死皮赖脸道:“不是学生不学,只是学这个没用啊,学生不如睡会养精神。”

李夫子闻言顿时气的火冒三丈,老夫好心给你个机会,你给我搞这出!

李夫子强忍怒火,冷哼一声:“既然秦王觉得老夫教的没用,那老夫倒要考考你,答的上来,以后殿下就不必来了。”

“若是答不上来,殿下您就老老实实坐这听课!”

萧行知闻言邪魅一笑,应道:“夫子请。”

李夫子见萧行知态度还不错,脸色也放缓了几分,缓缓道:

“听闻殿下在广陵曾言,言人所在见教,无有种类。老夫倒要问问,有教无类的意思。”

萧行知眉毛一挑,就这?

当即答道:“我教你做人的时候,才不管你是谁。”

闻言,李夫子气的戒尺直敲桌子,“简直荒谬至极!”

“何为君子不重则不威?”

“简单,跟刚才的问题差不多,君子动手哪有不重的,否则无法树立威信。”

李夫子顿感一阵天旋地转,古板的他气的差点晕了过去。

“荒谬啊!圣人之语竟被如此曲解,老夫要上奏圣上!”

萧行知摊了摊手,无所谓道:“告呗,学生之前又没读过书,天天挨打,不懂不是很正常嘛?”

说完,六皇子一脸崇拜的看着萧行知,包括四皇子萧承肆,都不敢相信萧行知竟然这么能说。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李夫子吃瘪。

李夫子眼见拿捏不了萧行知,就开始从其他地方挑毛病。

“秦王殿下,这里是学堂,你带着食盒进来成何体统!”

李夫子顾不得其他皇子,今天还非要把萧行知那些个歪理和不妥的行为纠正过来为止。

学堂就是读书学习的地方,吃饭就该回王府或是膳房!带着食盒到学堂来那还了得?

萧行知翻了翻白眼,直接便打开了食盒,盒中并无餐食,只有一个青花瓷小酒壶。

“不是饭菜?此为何物?”李夫子诧异问道。

萧承肆也好奇的凑了过来。

“这可不是饭菜。”萧行知神秘的勾唇一笑,轻轻打开了酒壶的盖子。

一瞬间,浓郁的酒香弥漫在学堂内,李夫子一看这玩意是酒,当时就气的跳脚。

“混账啊!竟然带酒来学堂!老夫定要上奏圣上,将你这混账打入宗……唔……”

“喝吧你!”未等李夫子说完,萧行知直接就给李夫子灌了一口蒸馏酒。

酒一入口,李夫子瞬间就愣住了,“嗯?这酒怎的如此醇厚甘冽?”

萧行知嘿嘿一笑:“好喝吧?知道夫子爱酒,这不是拿来孝敬您的嘛?快喝吧,不然一会酒香都散了,不着急讲课。”

李夫子好酒,还是萧行知开盖以后才发现的。

“哼哼,那老夫多谢秦王。”李夫子贪婪的将蒸馏酒一饮而尽,“啧!好酒好酒!”

一小壶酒下肚,饶是李夫子也忘了教训萧行知。

李夫子面色红润,还是打算劝一下萧行知。

他将空了的酒壶放在桌上,语重心长劝道:“哎!秦王大才老夫是知道的,只是以后莫要在带酒来学堂了,实在不成体统。”

“酒?什么酒?”萧行知闻言一脸坏笑,“你有证据吗?”

李夫子闻言一愣,指着桌上的青花瓷酒壶,疑惑道:“这不就是吗?”

萧行知闭上眼摇了摇头,拿起酒壶将其倒了过来,还甩了甩。

“没有啊?哪有酒啊?”萧行知坏笑道。

闻言,李夫子才反应过来,惊呼一声:“啊?算计老夫!”

萧行知(剪刀手)

“你没你没证据了,你没证据了……”

“你没……”

扑通!

“哎?李夫子你就这酒量?一两就醉了?”

……

前一天晚上,坤宁宫。

“圣上,你跪下。臣妾问你点事。”

南宫皇后坐在凤椅上,对着萧璟冷冷道。

萧璟叹了口气,身为天子的他竟无可奈何的跪下了。

这要是让别人看见,非得被当场吓死。

“璃儿姐,朕…”

“我真不是故意的……”

萧璟声如细蚊,好像根本不敢反驳南宫皇后。

南宫皇后快步走下来,食指使劲戳了戳萧璟的额头。

“儿子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怎么你个当爹的也欺负他!”

“你不知道当年老二为了小宣,小腿被反贼伤了吗,你怎么那么狠心!”

南宫皇后泪眼婆娑,谁都不能欺负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儿子!

“哎呀。”萧璟满脸痛苦,“璃儿姐,能不能让我先起来啊,腿疼膝盖疼啊。”

“你还知道疼,那我儿子呢?早知道你这么铁石心肠,老娘真是瞎了眼嫁给你!可怜我的儿还要挨他亲爹欺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