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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一把飞刀横飞过来。

噗呲一声扎在了大王的胳膊上,姜宜还未来得及反应,恍惚听见长剑破风劈来的声音。

刀光在破木屋里闪烁,若不是屋外没有下雨,她都要以为那是天外的电光闪进了屋子里。

三个呼吸的时间,身侧大王就卸掉了一只手臂。

他哀嚎一声,大喊:“小的们快上啊。”

姜宜也不客气,卸了旁边的桌腿就用力往男人头上砸,心中隐隐后怕。今日被绑的是她,若是旁的女子,早就不知被这鬼东西折磨成什么样了。

桌腿横扫男人太阳穴,只听得咚的一声,大王应声倒地。

她加入战局,对四五个匪徒,她身后青年持剑杀开了。

几道剑光闪过,青年人收起了剑,地上躺满了匪徒的尸体。

姜宜微喘着,扔开桌腿才有精力整理敞开的衣裙。还未坐下歇息片刻,青年又不知哪里摸出来了一根绳子把自己和他绑在了一起。

他还是默默无言,分明重伤在身面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仍是埋头往前走。

青年拉着她先去了厨房,厨房虽小里头的东西去不少,北边墙上挂着一只两人高的大熊,大熊地下摆着几只人的腿骨像是战利品搬摆着。

腊猪肉、腊牛肉在窗台上挂着。

青年上手去够下来别在腰上。

她看着墙边放着的几块人腿骨,胃里泛起恶心:“你知道那是什么肉你就吃?”

原是没根据的话,她也不知那窗台上挂着的肉到底是什么。

却见青年摘下来,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说:“是牛肉,这个是猪肉,能吃。”

说着他用刀割下了一块,转头递给了她。

姜宜盯着那块肉不禁愣住了,这个绑匪人还怪好嘞。她迟疑着接过,许是见她不敢放进嘴里,青年两眼直勾勾盯着她,不多时又割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咬了一口说:“能吃。”

捏着那肉,想到自己之前给他的药里下毒,又想到他刚才负伤救了自己。姜宜不禁觉得,她的良心深深刺痛着。

二人又在厨房里找了其他吃的,青年带走了一大包能吃的干粮,拉着她往山下走。

她不禁有些好奇,他不像是亡命之徒,怎么就非得抓着她不放。

下了山,走了几里地便是村子。

他在两人之间的绳子上盖了一块布,便拉着她走进了村子里,村里少见生人。

坐在村头的时候几个孩子顽皮的围着她瞧。

路过个牵着牛的老人家,青年便喊住了他问:“雪山在哪里。”

“雪山哪?哪个雪山呐。”

“梅雪乌头。”

“那是哪里哩。”老人实在不解。

不多时他又沉吟回忆了一番说:“乌天山。”

“害,走三日就到了。”老人又说,“你们去那儿干嘛?听说那儿开了什么论剑会,去了不少亡命徒,据说死了不少人呐。”

姜宜看向青年,却见他眼神坚定,吐出两个字:“还剑。”

还剑?她眸光又落在他腰上重新被裹好的霜逢梅雪剑上。他负伤奔袭千里,又要带上她这个拖油瓶就为了还一把剑?

乌山论剑,岂不是宝物云集。那这把剑定是不简单了。她的天下第一楼二层即将开业,苦于没有好的宝贝以供拍卖。

若是这小子论剑死了,那他的这柄剑可就归她了。

姜宜窃喜,要走时她撕下自己裙子上的一块布悄悄塞进老人的手里,又低语道:“持此布,去王氏布桩,可以换银两。”

她说的声音轻只有她和老人听得到,青年狠拽了一下绳子,她只得往前走。

那老人家捏着布,一时连牛也不顾了飞奔回去找儿子。

不知能不能成,姜宜不打算在一颗树上吊死,一有空闲的时候就咬破手指在裙子上写“持布到将宜百货可得十两。”

“持布到天下第一楼可得二十两。”

一路走一路留,直到裙子短到了膝盖才罢休。

王阮是聪明姑娘,定能猜出她的方位找过来,即便王阮猜不出秦远香也能猜出来。

秦远香不行还有月季,月季之后还有楚戎,再不行她就只能自救了。

看着青年的背影,如何形容,金刚芭比差不多了。他的二头肌比她脑袋还大,再想想他杀土匪时的剑法,能劈了两百个她。

自救....悬。

且看看他要做什么吧。

距离姜宜失踪已过去四日了。

众人聚在天下第一楼大堂里,内里气压低得像是飘进来了乌云。

苏意暖缩在自家夫君怀里哭得抽了起来。把她抱在怀里又安抚似的亲了亲,高鹄面露愁容,生怕她把自己的心疾哭出来。

“都是我,那男子要绑的应是我。”苏意暖把脸埋在夫君肩头哭着说。

绮绿脸都气鼓了:“楚将军这时候知道来了,娘子丢了知道找了,铁着个黑脸给谁看。”

“哎哟祖宗,你少说两句。”锦阳忙安抚绮绿道,那楚断云是谁第一杀神,万一发起火来那是她一个孕妇受得了的。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只忙着店里的事,我该跟着娘子的。”月季抹了两把眼泪说。

秦远香实在听不下去了:“哭有什么用,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派人去找啊。”说罢他看向楚戎。

楚戎双手放在腿上,眼睛直直看向前方,手捏着大腿指甲就要陷进肉里了。他从未如此无助过,从未如此没用过。

“找了,十二金楼里除了月季都找了出去,昨日只在城外深山的山洞里发现了娘子和匪徒活动过的痕迹,看样子是往北边走了。”黑耀说。

此话一出秦远香更急了:“北边,多北?北狄吗?那人不会知道姜宜和楚王的关系,要拿她做人质吧。”

“阿姜不是会慌张不知自保的人,她定会想办法自救。”王阮此时说道。

弟弟王洛应声说:“是啊。”

不多时就听门外传来一声喊声:“持布换银两是不是真的。”

闻声王阮忙从窗台上翻出去,要拿布男人不肯给,她给了银子才拿到:“确实阿姜裙子上的布料。”这次换她抓住男人质问,“说,你把我阿姊怎么了!”

“没有没有,我是在通往乌天山的路上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