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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城边边 > 第140章 他们离开葫芦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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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炳江一家来到了葫芦镇汽车站,他在门口停住了,与妻子二娘站在一起,朝他们住过木屋望去说:

“二娘,葫芦镇今后要来的少了。这几年,你一针一线缝制衣服,换得别人为我们纳的布鞋。一屋人得你缝缝补补;划算持家,我们度过来了。在人前,你寡言少语,谨慎度日。女人,在任何时候,都是家庭的核心。”

杨炳江在说话的时候,二娘不停地抹着眼泪。杨炳江却说:“二娘,要高兴,回城,还要给他俩忙结婚的大喜事哩。”

姚二娘看着往他们这里走来的邵波和二燕,她点着头,和杨炳江进了汽车站。

杨邵波和彭二燕提着包袱,两人在说着话。两人在一起七八年,一旦分开,有几多的不舍。特别是彭二燕,不见说话,在不停地揩着泪。邵波劝了她一阵,二燕应着,却不敢看 他,因为那泪揩也揩不完。邵波逗起她道:

“二燕,昨天领结婚证,你笑得好开心,笑声里,好喜庆的。”

二燕此时想笑,但还是翘着嘴道:

“你莫惹我,到了常古城有了住处,高兴了,会不会忘记我们结婚的日子?。”

“要是忘了,我到梦里都要和你结婚。”

“嘿嘿,波波哥,梦里怎么会有真实的时候。”

“你梦到和我结婚了?”

“不是你那么说的,我想说什么都不知道了。”二燕捂嘴笑着。瞬间又不见了笑容。

“身边有个喜欢的姑娘真好,这是男人的神仙世界,我天天过着。二燕,你不要流泪了。我看不得。”

“波波哥,心里面 不愿意你离开。我管不住泪。”

二燕说着自己的意思。他俩一前一后地走着,邵波回头 对二燕说:

“因为我是你的伴。到一起这几年了,谁舍得分开?这大几年来,我有你;有歌,陪伴我度过了下放的日子,回城;我心里是甜蜜的,我是带着结婚证回去的。我自己有家了,我有了妻子。得到了一位比我自己还喜欢我的姑娘,很快,我会再来葫芦镇,派人来娶亲,热热闹闹地让你嫁去常古城。”她说后,继续往前走着。

“你已经说过了,波波哥,我就是一天也不想离开你。”

“领结婚证时,你没有这么多的话,只是笑,你那笑,让我看到了你,已经把心掏出来了。晚上,你也是那样笑着睡着的,是吗?”二燕脸上有了笑容,她把头低起。不等二燕回答,邵波说:“陈姨,要我娶了你,才让我们在一起。这几年,她没有管过你,领结婚证了,你受限制了,不让我们见面。嘿嘿,不然,我们昨晚是夫妻了。二燕,你想吗?“邵波转身站住了,对二燕笑着。二燕蹲下,假装理着包袱,然后,嘿嘿 地笑起,将头伏在了包袱上。邵波也嘿嘿地笑道:”我是想,昨晚,我在床上,起码喊你一百遍。二燕,你是怎么睡着的?”

邵波在说话时,看看周围,又看看二燕,她害羞地答道:

“不告诉你。”

二燕快步走去了前面,邵波 跟着她道:

“你没有想我抱抱你?”

“不告诉你,你莫问那些。”

二燕看着前面,轻声地在回答他。邵波嘿嘿地笑着,他把握在手里的包袱,背在了背上道:

“现在我想唱歌,也唱不出来,这时,真不是想唱歌的时候。哎,二燕,百根叔给我们择了日子,冬月初八结婚,要是过几天让我来娶亲,我可以早些喊他们‘爹、娘’,”二燕偷偷笑着,她说:

“波波哥,拿到结婚证那阵,你说的那个《婚誓》,当时你唱,大家都在给你鼓掌。站在我旁边的,都夸你人好。”

“遇到了你,从前都是从前了。肯同我吃苦受难的人,才是陪我走到最后的人。你等我,等了这几年,答应我的话,你都做到了。二燕,我上了车,你莫再流泪了。你要晓得,结婚证拿到了手里,我们是一屋人了,我们那个屋里,不能没有你,懂吗?”

邵波欲上前牵她的手,见到了镇上的人又招呼起来,等人家走后,邵波轻声唤道:“婆娘,婆娘,”二燕呵呵地笑着,跑进了汽车站,邵波看着她,笑眯了眼。

二燕见到杨湘琴和一些亲人已经站在客车边,在与客车里的父母在话别。姚二娘嘱咐道:

“湘琴,今年你到常古城来过年,我们才回城,一屋人过个团圆年。”

“琴儿,和我们过个团圆年。”旁边的父亲也是那么说着。湘琴答应道:

“学校放假,我来常古城。”

邵波上车,二燕站在了湘琴旁边,她将手摆在了二燕的肩上。汽车起动了,在她们眼前驶出了汽车站,朝着常古城的方向远去。

杨湘琴和二燕在汽车站门口,各自回屋。但是,湘琴有了莫名的孤独感:常古城,在心里面,有着剪不断的思念,那是自己最想去的地方。又何尝不想与亲人同行?昨夜,父母他们心情都很激动,今天逢场,他们将要出现在常古城的场上了。昨晚,父亲想到了大姐,不知道她一屋人近况如何?那时,我也想到了田志清,想知道他过得怎样?现在,我的儿女都长大成人,顺礼却不在了人世,人啊!怎么会有这样的遗憾?但是,田家坳那段时光,会被记忆翻阅,那坪场外的桃树,它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时,我任性;调皮,

湘琴想到这里,忍不住笑起。心里的话还没完:还要耍娇气。这时,她又独自笑出了声,旁边与她打招呼的人,问着她父母回城的事,湘琴此时 高兴地在回答着。之后,她仍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志清,他也许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其乐融融 地过着他的日子。志清和姐姐来了葫芦镇那回,他的突然出现,我又喜又痛苦。伸手猛擂他,要知道,我挂念了他那几年,最后,见到了活着的他,怎不有怨?回想那回见面,驱散了我心头的还残留的悲痛。我弄不清楚,一个姑娘的脾气,可以随心所欲地在他身边放肆泼洒。那时,只当他是我要好的人,或者 姊妹一般。世事变化无常,他去长沙求学,那一走,命运也被带走了。如今,他给我一样,围着自己的家庭,知足地度日。而我,却不是这样了。

杨湘琴怀着心事地回到了屋里。儿子龙欢与母亲招呼着,拿把锄头去队上做工。父母他们回城了,突然感到这个星期天,自己没有去处了。进了房里,湘琴整理起书桌上的书 ,打开抽屉,翻着里面的书,忽然她人一惊,拿出了玉石片,这才想起这些年来,这块玉石片,已经从记忆中消除了。湘琴看着手里的玉石片,在刻有“田志清 ”处抚摸着,暗暗“唉”地一声,念道:“田志清,田志清,这些年了,今天读着这个姓名的时候,为什么想哭?为什么想哭啊?志清,他要我有个有儿有女的幸福家庭,我是得到了。可是,顺礼,他为什么放弃了和我白头偕老啊?湘琴将头伏在了自己的手上,整个人颤抖着。

隔一阵,她抹着泪,对玉石片看着道:“志清,我的人生被你阴差阳错地安排了一回,可是,到了这个年纪,又孤单一人了。这找谁去解释?田志清,我在问你,你怎么不回答?你说呀。”

每到这时,湘琴把玉石片捧在胸前,将头抬起。再看着玉石片道:”为什么要找你发牢骚,你田志清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

湘琴把玉石片放进抽屉最里面,到堂屋背起背篓,找来柴刀,一人往柴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