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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得了疥疮,令妃陪着一起封在了养心殿。

这两件事一爆出来,皇后顿时坐不住了,忙禀告了太后。

太后闻言心下一动。

这可真是个好机会,如今意欢和陆沐萍早就失宠。

若是能靠着这个机会侍疾,没准皇上能回心转意呢?

就算不能,也不会比现在情况更糟糕了。

“皇后,你跟哀家一同去养心殿。”

太后当机立断,立刻带着皇后去了养心殿。

养心殿内。

弘历因着先前一直隐忍,导致疥疮爆发时太过严重,现在几乎神志不清了。

魏嬿婉则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给他擦药擦身子,照顾的尽心尽力,一切都亲力亲为。

从来没有露出一丝嫌弃的神色,眼底只有心疼和爱恋。

弘历虽然神志有些不清了,但无论何时睁眼,魏嬿婉都陪在他身旁寸步不离,他都记在心里呢。

就连吴书来几人也都心疼起魏嬿婉。

毕竟这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人啊。

“皇上如何了?”

正在这时,太后和皇后到了。

守在外面的太监见状忙上前回禀:“请太后娘娘安,请皇后娘娘安。皇上的病是会过人的,所以奴才斗胆拦着二位,二位凤体要紧啊!”

太后闻言,顿知皇上的情况怕是不大好。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太医就出来了。

给两人请过安后,太医便说起了弘历的病症。

果然很是严重。

太后要看侍寝彤史,皇后却说已经看过了。

除了高曦月,柔常在,也只有令妃侍寝最多。

柔常在是陈婉茵,她先前一直没有封号,只婉答应叫着。

前年时,太后提议给意欢一个封号,弘历就把陈婉茵的位分提了个位分,也赐了个封号“柔”。

所以现在是柔常在了。

太后听到这几人,便问:“令妃如今何在?”

太监忙道:“令妃正精照料皇上,如今在养心殿内伺候着呢。”

“令妃可无恙?”

皇后听到这话,心又提了起来。

“令妃娘娘无事。”

怎的皇上都病了,令妃却没事?

那自己该如何把人撵走?

小太监的回答彻底让皇后的希望落空了。

太后闻言立刻要进去看看皇上病的如何了。

等两人准备妥当,进了养心殿,魏嬿婉刚给弘历上完药。

见状忙给她们行礼。

“免礼,哀家看看皇上怎样了?”

魏嬿婉将被子掀了起来,弘历背上大片的脓包和血水交杂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瘆人。

太后心下一突,怎么这般严重?

她偷偷打量了下魏嬿婉,心下不解。

皇上这般严重,怎的令妃却一点事都没有?

总不能因为令妃生的貌美,连疥疮都得不了吧?

皇后看到弘历的模样,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反倒惹得太后不快。

等太后问完状况后,才带着皇后来到一旁训斥:“你是皇后,是六宫之主。该明白这时候哭是没用的!若是掉眼泪就能让皇帝好起来,那哀家就陪着你一起哭,让后宫妃嫔一同陪哭。”

皇后忙擦了擦眼泪,强忍着难过:“是儿臣错了,皇额娘请息怒。儿臣也是一时心急,担忧皇上安危。”

“皇上如今还未到那个地步,你就哭成这样。若传扬出去还得了?”

皇后想想也是,一脸惭愧:“儿臣知错了,但凭皇额娘吩咐。”

太后沉吟了下:“纯妃如今有孕,僖嫔被封在咸福宫。那就由皇后你带着令妃、那拉嫔、舒贵人、柔常在和陆答应轮流侍疾吧。”

皇后一听,顿时急了。

忙跪下来对太后满脸哀求:“皇额娘,皇上的病是会过人的。若是让后宫妃嫔轮流侍疾,万一染上了疥疮,到时会一发不可收拾。不由儿臣照顾皇上,儿臣定当不离皇上半步。”

太后哪里肯同意?

原先她还担心这病太严重,万一意欢侍疾时染上疥疮,损了容貌就不好了。

可既然令妃没事,就证明这疥疮虽过人但也并非那般严重。

就算有风险,也值得赌上一把。

谁让意欢不争气,失宠了呢?

“皇上病重,后宫妃嫔侍疾理所应当,皇后一人照料也太过辛苦。”

皇后暗暗着急,这么多人侍疾,皇上哪里还能看得到自己?

她忙道:“皇额娘三思啊!咸福宫好不容易才封起来,若轮流侍疾将后宫姐妹都传染了可如何是好?只怕连宫人们都不够了。”

魏嬿婉也跟了出来,“扑通”一跪。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臣妾在皇上爆出疥疮时已经伴驾多日,且如今已经照料过皇上,臣妾如今仍未有事。臣妾愿跟随皇后娘娘,一同为皇上侍疾。”

她这番话既表明了自己没有感染疥疮的危险,又站在皇后的立场和太后求情。

这一下,连太后也无法执意要求后宫妃嫔轮流侍疾了。

毕竟皇后考虑的也十分在理。

若疥疮传扬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最后只能无奈同意:“若你二人支撑不住,哀家就派人来接应。”

而此时的皇后也没法把令妃撵走了,毕竟她所用理由在魏嬿婉这里站不住脚。

“儿臣恭送皇额娘。”

“臣妾恭送太后。”

两人将太后送走后,皇后抢先一步走进寝殿,占据了龙榻边上最有力的位置。

“令妃,你去将药端来。”

皇后将魏嬿婉指挥的团团转。

只让她做一些琐碎的杂事,一些贴身的事情都由皇后自己动手,压根不给魏嬿婉表现的机会。

魏嬿婉眼眸闪了闪。

既然皇后这样,那她也不必客气了。

如今倒是个好机会……

既然要做琐事,那还不如做个彻底。

她才不要做端药这类的活计。

魏嬿婉告知了皇后一声,便去给皇上熬药、熬粥了。

熬这类的东西最是耗费心神,魏嬿婉一副疲惫的模样,时不时的打个哈欠,但还是强撑着。

看的毓瑚都心疼了。

“娘娘,现下没人,您去歇息会儿吧,奴婢看着这药。”

魏嬿婉摇了摇头,满脸认真:“皇后娘娘照顾皇上尽心尽力,本宫不过是熬些药,算不得什么。”

她顿了顿,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只要皇上能早日好起来,本宫累些又算什么?便是再熬上三天三夜也无妨。”

毓瑚听了更加疼惜,在她眼里,令妃一直都是个单纯的傻姑娘。

虽然都是照顾人的活计,可皇后不过是给皇上擦药喂药,就能在皇上面前露脸。

而令妃却不争不抢,一直做最累的活计,还被皇后压着露不了面。

毓瑚对皇后有些厌烦,打定主意等皇上好了,一定要给令妃讨个公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