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在心里默默给顾棠点了一支蜡。
没办法，虽然他也觉得季总有些无理取闹了，但是这个项目季总都说有问题了，那么就算是没有问题，他也得找出一些问题来。
季牧很快将合作案有疑问，需要负责人去季氏集团开会的消息通知了顾衡朝。
为了确保来的人是顾棠，他还特意叮嘱了一句。
“顾总，我们Boss不喜欢临时换将，所以希望前来交接商谈的还是上次那位顾小姐。”
顾衡朝并不知道所谓的合作案出问题根本就是一个局。
他十分诚恳道：“季助理放心，我们公司绝对不会出现临时换将的做法的。”
更何况，听到季氏集团主动要求让顾棠过去，他高兴还来不及，这说明对方公司对顾棠工作能力的肯定！
顾棠听到消息后却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就这段时间的合作来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对。
不过季氏集团毕竟是客户，客户就是上帝，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去看一看的。
季氏集团总部。
偌大的办公室里，季南川端坐在办公桌后，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堆文件，他却无心批改。
“顾棠还没有到吗？”
季牧站在一旁面无表情道：“刚刚和顾小姐联系过，她已经在路上了，预计二十分钟之内到达。”
“嗯，让你准备的变声器呢？”
“都已经安装妥当了。”
季南川十分满意，季牧却忍不住内心吐槽。
顾小姐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被他们Boss这样的男人给看上。
不过说起来，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顾小姐知道季总真面目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真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算了，打工人只要负责执行老板的命令就好。
顾棠到季氏集团的时候，离开会时间只剩下三分钟了。
她脚步匆匆地跟着前来接她的季牧上了楼，一路到了顶层一号会议室。
季氏集团的公司高层们已经悉数到场了，顾棠深吸口气，调整自己的状态。
“真是抱歉，路上堵车，让诸位久等了。”顾棠率先开口道歉，态度很是诚恳。
叶仲平笑意盈盈道：“市区的交通就是这样，昨天我下班回去足足堵了三个小时，理解的，顾小姐快请坐吧。”
有了叶仲平解围，其他高层也纷纷迎合道：“是啊，开会时间还没有到，顾小姐来的不算是晚。”
顾棠冲叶仲平感激一笑，她目光稍稍环顾一番，发现今天来的大都是参与了合作的项目高层，唯有主位的位置上摆放着一台电脑。
顾棠有些奇怪，按理说，今天这样的合作案，应该不至于惊动到季氏总裁吧？
见到顾棠盯着主位看，季牧及时解释道：“我们季总对这次的合作案十分看中，所以决定临时参加这次的会议。”
顾棠点了点头，心中却暗道，看来外头传言季氏集团的家主长得丑不是没有道理的。
毕竟正常人谁会连公司内部会议都不露面，还整个视频会议。
这可真是够神秘的。
会议很快就开始了，电脑上的视频也被打开了。
顾棠略显好奇地看了一眼，可惜，她只看到了偌大的办公桌，连人影子都没有出现。
顾棠啧啧了两声，这位季总可真是够谨慎的。
就在顾棠以为这位季总纯粹就是来打酱油的时候，一个略显低沉嘶哑的声音从电脑里传了出来。
“顾小姐你好，欢迎你来我们公司参加这次的合作会议。”
顾棠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季总会主动和她打招呼。
“您太客气了，既然是合作会议，作为这次合作案的其中一方，出席会议是我们公司的责任。”
“嗯，既然如此，开始会议吧。”
顾棠按照名牌的位置坐了下来，好巧不巧的，她的位置就被安排在季总的旁边。
虽然这位大名鼎鼎的季总并没有亲自出席，但是貌似他现在和会议室的其他人是同步的，而现在顾棠还不知道，她特意被喊过来，到底是因为合作案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顾棠始终十分沉重冷静。
她前世参加过不少这种合作会议，她清楚得很，这种情况下，越是冷静，就越是能够解决问题。
季牧作为总裁助理，理所当然地开始主持这次的会议。
会议才开始没多久，季南川就忍不住主动开口道：“顾小姐，我听闻最近贵公司的业绩逐渐下滑，我怀疑，你们是否有实力继续与我们公司的合作。”
顾棠没想到季总一上来就开大。
不过好在她也不是吃素的，这些东西她都已经早有准备。
顾棠将这段时间的销售额做了一个PPT。
“季总，关于这一点，我想您之前在做合作评估的时候，想必已经有过深刻耳朵就了解了，每一家公司的全年销售业绩不可能一成不变，而就我们公司而言，这段时间刚好是销售淡季，即便如此，公司的销售额也比同类型的公司要高出百分之十三的市场份额，所以我并不认为，这对我们两家的合作有什么影响。”
顾棠的PPT做的十分漂亮，无论是数据还是各种比例图都做的一目了然。
“姑且算你过关，但就我所知，贵公司的设计上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推陈出新了，一家以设计发家的公司如果没有新品的话，很难想象未来会有什么前景。”
顾棠隐隐有种感觉，这个季总一直在故意CUE她。
否则，在场的那么多公司高层，他干嘛一直追着自己回答问题。
好在她顾棠也不是吓大的。
顾棠对此侃侃而谈道：“季总放心，关于这一点，我们公司最近在跟进一个人才培养计划，通过从各大艺术高校招收新的年轻设计师的方式，来充斥我们公司的设计部血液，目前进展良好。”
对于顾棠的表现，高层们连连点头。
叶仲平也对她赞赏不已。
不愧是被少爷看中的女孩，落落大方又思维敏捷，如果她真的成了季家的当家主母，那么未来季氏集团恐怕还能再迈进两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