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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子仲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陛下,敢问大秦将士每一次战斗死亡人数多么?”

一说到这个话题,始皇帝就心痛。

“当然多。”

“不是,陛下理解错了,臣下的意思是,这些死亡的将士当中,大多数是因为什么死亡的?”

始皇帝有些不悦了,明明是朕问你啊,你他么居然反问朕了。

但是为了配合一下,始皇帝还是说道:

“当然是肿疡了,将士受伤之后,伤口十之八九都会肿疡,无药可治,只能等死。”

除了当场战死的将士之外,那些受了伤的将士,其中至少有八成都因为肿疡而死。

这便是始皇帝的痛楚啊。

“陛下,倘若臣下能够治疗肿疡呢?”

什么?始皇帝猛然站了起来,神色激动。

“郎中令,此话当真?”

“陛下,当真。”

【得得得,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不就是肿疡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

始皇帝再一次震撼了,不就是肿疡么?不就是?还他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

你他么难道不知道每年大秦将士因为肿疡死亡了多少人马?

始皇帝心中都呐喊出来了,就差对着乌子仲耳边大声吼叫了。

“郎中令,开不得玩笑,你凭什么能够治疗肿疡?”

“要知道,数百年了,肿疡一直无法得到治疗啊,不可儿戏。”

王翦哈哈一笑站了起来说道:

“陛下,郎中令不会骗人的,这可是关系到了整个大秦将士啊。”

“否则为何贲儿会在朝堂之上如此维护郎中令?”

始皇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莫不成就凭借你这些酒?”

“那是不可能的。”

乌子仲直接否定。顿时气的始皇帝暴跳如雷。

“朕,朕他么抽死你,居然敢埋汰朕。”

“卧槽,又他么打老子。”

乌子仲吓得立刻就跑,王翦大吃一惊:

“陛下住手,住手啊,臣下刚才说了,这酒只是附属品啊。”

对啊,始皇帝反应过来了。

“那正品到底是什么。”

“当然是酒精了啊。”

王翦很是无奈。

“酒精?”

始皇帝这才想起来。

“就是昨天朕一直想要喝的那个东西?”

乌子仲停了下来:

“陛下啊,你终于想起来了,要不是臣下全力阻拦,昨天你就把他给喝了。”

“到时候满朝文武就要给你送终了啊。”

噗——,这叫什么话?你才送终呢?

“郎中令阻拦的好啊,否则朕差点酿成大错。”

一旁的王翦父子顿时脸色就黑下来了。

王八蛋,抢功劳了啊,老子不服。

“陛下,昨晚上可是臣下父子在阻拦啊,郎中令早就跑了。”

始皇帝顿时就不舒服了,他么的当朕不知道么?朕这不是给郎中令一点安慰么?

那行啊,既然你们抢功,朕就不客气了。

“咳咳,是么?”

“是啊是啊。”

王翦父子立刻点头,如此功劳,这可是关系到整个大秦啊,自己必须要抢过来。

“是吗?可是朕记得有人拿着铁链把朕给捆了啊。”

卧槽。

王翦父子明白了,始皇帝这是铁了心要个乌子仲好事啊。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酒精拿出来,朕已经等不了了。”

“是,陛下。”

王翦父子吓得立刻就跑。

不大一会儿,一坛子酒精就过来了。

始皇帝解开了盖子,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传来

差一点没忍住想要喝一口。

“郎中令,这就是酒精?这和酒没什么两样啊。”

“我的个娘啊,赶紧盖上盖子啊,要挥发啊。”

乌子仲抹了一把汗,没文化真可怕啊。

“陛下啊,表面上看上去这和普通的就没什么两样,但是实际上却有不同啊,浓度不一样啊。”

无奈,乌子仲只能换个方法解释。

大半天,众人才明白。

始皇帝一阵后怕:

“我的天啊,朕差点就挂了。”

百分之九十七的浓度,谁他么敢喝进去?那不是找死么?

“郎中令,这玩意儿如何治疗肿疡?”

“陛下,很简单,直接涂抹在伤口上就行了。”

随后,乌子仲又是解释了一大堆,始皇帝这才明白。

“还愣着干什么?王翦何在?”

“陛下,臣下在。”

王翦在这一刻十分严肃,之听得始皇帝说道:

“赶紧在身上砍一刀。”

“是...卧槽。”

王翦直接被雷到了。

乌子仲也是大吃一惊,我的乖乖,至于么?

“陛下,这,这还是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王翦怂了,虽然相信乌子仲,但是王翦不敢赌啊。

乌子仲上前一步说道:

“陛下啊,咳咳,那啥,昨天你不是发酒疯,砍伤了好多战神府的下人么?”

听到这话,始皇帝不悦了,你他么才发酒疯呢。

但是王翦却是开窍了。

“对啊,我他么把这茬给忘了。”

“来人啊,赶紧让受伤的人过来。”

不大一会儿,不少浑身上下包裹着的人过来了。

“赶紧把你们的伤口打开。”

众人一听,吓住了。

但是看着王家那要吃人的眼神,一个个只能忍住伤痛,揭开伤疤。

始皇帝仔细一看,不少的人伤口已经发红。

“不好了,肿疡已经开始。”

按道理来说,大冬天的不应该这么快啊。

但是秦朝对于感染没有丝毫的防备啊,包扎的麻布都没有消毒。

再加上这些下人受了伤还在干活,不肿疡才怪。

乌子仲也是看了一下:

“发炎了啊,再不治疗可就要感染了,到时候只能等死了。”

此话一出,吓得这些下人们一个个哭鼻子了。

“哭什么?还没死呢?”

王翦发怒了,始皇帝可在这呢,你们就这么哭泣,这是不给面子啊。

始皇帝看着乌子仲说道:

“郎中令,你来。”

乌子仲也是不客气,直接取了一个很小的容器,打了一些酒精。

“把手伸出来,把伤口露出来。”

“待会可能有些疼,忍住啊。”

话音落脚,乌子仲直接把酒精倒在了伤口上。

“啊——。”

一人猛然惨叫起来,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怎么了,难道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