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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腹黑老公追逃妻 > 074 老婆孩子热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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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羽欣迅速的抬头,本能的反应着:“你怎么知道的?”

齐天聘却误解了她的反应,以为她是心虚,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从床上下来,拎着那一大捧的鲜花,走到窗户边,拉开窗户,直接就像扔垃圾一样的从窗口将这纯白的花儿都扔了出去,还迅速的就将窗户关好,好像怕惹上什么瘟疫一般。

“你这是干什么?”蓝羽欣也跟着从床上坐起来,一张俏脸紧绷着,她很不喜欢齐天聘这样的做法。

一声不吭的,就将那花儿给扔了,也没尊重一下她这个持有人的意见。

齐天聘的面庞紧绷,脸色冷淡甚至看着有一些凶残的狠意,他再度跨上了床,坐在蓝羽欣身上,单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着他,那重重的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下颌。

“我一再的警告你,不要再跟那个姓赵的见面,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蓝羽欣,你是我的妻子,我很讨厌被你欺骗和隐瞒的感觉。”他这个样子,算是在审问了。

平日里的齐天聘还算是冷静,可是一旦触碰到他的底线,激发他压抑的怒火,很多事情做起来就没有分寸了。

蓝羽欣皱眉,下巴被他捏得很痛,特别是他这样的态度,就像是审问一个犯人,让她也跟着不高兴起来了。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解释清楚的号。

“我没有特意要跟他见面,今天在肯德基,碰巧遇见了而已。”

“还真是碰巧啊,我也在肯德基,为什么我没碰到呢?”齐天聘就像一头大暴龙一般的,对着蓝羽欣喷洒着怒火。

那个样子,哪里有刚才好父亲温柔体贴的模样。

“那个时候你正在排队,没看见而已。”

“难怪,你坚持也要跟着那小子非要去吃什么肯德基,是不是,早有预谋的?”齐天聘突然问着,居然开始发挥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了:

想象着,自己的妻子,其实是和那个男人早就约好的,要不然还吃什么肯德基,明明她自己也不乐意的。

齐天聘观察细致,早就看出来了,蓝羽欣吃那根鸡翅时痛苦又带着懊恼愤怒的模样。

他其实也没吃多少,吃那种东西,不如直接去吃便当呢。

这三更半夜的,蓝羽欣被他胡乱的猜测搞得不耐烦了,说话的口吻也跟着严肃了许多:“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真的只是刚巧碰到赵智刚而已,他看人家卖花的女孩可怜,才买了那束花,一个大男人,不喜欢鲜花,顺手就送给我了。”

“借口!”齐天聘恼怒地低下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她那娇嫩的红唇。

这种理由拿去骗五岁小孩都没人会相信,居然跑到他面前来说?哼,那里是闹市繁华区,一堆的花店,哪里有什么可怜的卖花小女孩之类的说法。

就算有吧,他还不相信赵智刚是那种慈善之人,就算如此,买了花也犯不着非要送给他的老婆啊。

借口,一起都是借口,为了掩饰自己犯下的错误,所找出来的拙劣的借口。

“以前你不就说过,那个男人斯文俊秀一些,是不是,你比较喜欢他?”终于,完全失去了理智,齐天聘居然说出如此没有自信的话语来。

“我才没有。”蓝羽欣只觉得莫名其妙的,她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了?

“哼,我不相信。”齐天聘轻哼着,重重的啃咬起她的红唇来,鼻翼里呼出来的热气居然带着淡淡的烟草味,让她有点头晕。

他很少抽烟的,除非遇到了极度的烦心事,今天晚上是什么时候躲着抽烟了?蓝羽欣的心开始有点作疼,为什么他们之间,开始有了隔阂和秘密的感觉?

“信不信由你。”蓝羽欣没好气的说着,头颅开始左右摆动,躲避着他的亲吻。

她不喜欢他这一嘴的烟味,以前每次,都是要他先去洗漱了的。

而因为她的闪躲,齐天聘却是越发的生气了,看着那张精致的面容竟然妖娆了起来,雪白的肌肤、黝黑的眼眸、青眉如黛、缨红娇唇,就着昏黄色的灯光,美得不可胜收……

也难怪,连那个可恶的男人都被她给迷住了,哎,这女人啊,就是祸水,真该缩在家里不让她出门。

也只是略略一晃神的功夫,脸色,马上又转为铁青了,“这么美的脸蛋儿,难怪,会招蜂引蝶。”

听到这样特殊的“赞美”的话语,蓝羽欣真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了,她还觉得自己年华已逝,而老公俊俏迷人,身边围绕着太多苍蝇蝴蝶的,没有自信了。

而在齐天聘眼里,她却还是一个香饽饽,敢情他觉得,他老婆就是天下第一美人很多人抢着要啊?那她前段时间的心理挣扎是为了什么,搞个屁啊。

这一次,齐天聘没有怜惜之情的强行对待了她,事后,他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一声声的喘气,热气呼出来,都喷洒在了她的颈项。

怕压坏了自己的小妻子,他翻了个身,从她身上下来,然后从床上爬了起来。径直地,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稍许,浴室的灯光就明亮了起来,紧跟着传来了哗啦啦的水流声,应该是他在洗澡吧?这个男人还是有种某种程度的洁癖的,以前甚至不习惯跟她同眠,尔后,每次做完那事,一定会去洗澡,而且也会,帮她清洗的。

很快的,水声停了,齐天聘走了出来,照例,他是略微的屈身,将蓝羽欣给抱了起来,然后一起进浴室,放入了一边早已放好水的浴缸之中。

“泡个澡吧,会舒服一点的。”

现在知道她不舒服了,刚才是谁不顾及她的意愿感受、非要那样做的?蓝羽欣忍不住的翻白眼,男人嘛,当然是永远以照顾自己的渴望为第一要务。

没想到,说完这句话之后,齐天聘自己,也跟着进了浴缸,还好心的拿起毛巾替她温柔的擦拭身体。

蓝羽欣身子不断地躲闪着,“不用了,谢谢,我自己来。”

这算什么,事后的弥补?如果杀了人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这个世界上还要警察干什么?

某人下定了决心要做一件事,却是没有人任何人可以阻挡的,譬如要她,譬如要对她温柔。

她的身子刚刚经历一场大战,根本就是浑身酥软,没有多少力气了。在这个体力可以媲美战神的男人面前,她的反抗根本就像是蚂蚁在对抗大象,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她的身子经过一场大战,酥软的可以,根本就没多少力气,在这个体力好的像个怪物一般的男子面前,根本就没有半分的用武之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他操控着、摆弄着。

洗完澡之后,齐天聘又用大毛巾替蓝羽欣将身子擦干净,然后重新将她抱回床上,放好之后,在床头柜翻找着。

本来蓝羽欣是睡意浓厚,头一沾着枕头差不多就要睡着了,却感觉到有人掀开了羽绒被,一阵阵凉风窜了进来。

接着,一股清凉又带着淡淡刺痛的感觉从下面传来,她终于是没忍住,将几乎黏在了一起的眼皮费力的打开了一条缝,却看到了,齐天聘正在用药膏小心的替她涂抹着。

他此刻的柔情,与之前的凶狠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蓝羽欣眨了眨眼睛,实在是有点不适应他这前后巨大的变化。

有一点心里却是很清楚的,齐天聘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变化、这样喜怒无常的样子,完全跟他之前所提到的那个人有关:赵智刚。

过去的事情虽然都已经过去了,可是那些回忆在人的印象中是无法磨灭的,看来,之前跟小惠那一次失败的感情、发生的那些事情,对他的影响很大。

说不定还会影响以后的生活,有些东西,并不是不提就代表了忘记的。

要是伤口只是外面结疤,里子都烂了,以后还是会伤及筋骨,要动大手术的。

暖色的灯光打在齐天聘的脸上,柔和中透露出一种温馨,深幽的双眸却是黑沉沉的,让她有些看不明白。

不知道为什么,蓝羽欣居然鼻子酸酸的,有点难受。

其实这个世界上,人才是最奇怪的动物,有着千奇百怪的人,人与人之间都是不一样的,又何谈去了解,去完全的包容一个人?一辈子的时间那么长,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慢慢的解决。

他是有心结,关于过去;她又何尝没有秘密?关于她的身世,还有现在一些微妙的自卑的心理,两个人不可能事无巨细的向对方报告的。

她是他的妻子,有责任也有义务,帮他疏通那些心结,度过难关的。

想通了这些之后,蓝羽欣的心情好了许多,也仿佛,增加了许多的勇气和力量。

几不可查的抽了抽鼻子,随即,却是屏住呼吸忍住了。

依旧是被他察觉了,齐天聘抬眼看着蓝羽欣,俊美刚正的脸庞上,那一双漆黑的眸子,别样的深邃。

“欣欣,刚才对不起,我是冲动了一点。可是你知道的,我不想你再跟赵智刚有所接触,早就告诉过你了的,那个男人一肚子的坏水。”沙哑的男声,染上了淡淡的柔情,在这本就旖旎昏黄色灯光之下,却让蓝羽欣的心,有一种异样的感动。

居然也就忘了,之前对他粗鲁举动的不满意。

“真的没有,天聘,我发现,自从上次高总公司的事情妈帮我解决之后,我就没有私下单独跟他相见过。今天这次的碰面,也是偶然,当时你在排队,我和洛洛去找座位,正好就看见他了。我也没想到,他为什么要送我花,我——”说着说着,宛如断线的珍珠一般的泪水,就从蓝羽欣的眼角滑落了。

突发起来的委屈心情让她无法再说下去了,关于赵智刚,本来是他的一段难堪的过往,什么赵柔惠的,是他的初恋、他以前的爱人,本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为了她,蓝羽欣心中也曾有过挣扎不安。

而现在那个什么赵智刚带给齐天聘的不痛快感,却要让蓝羽欣来承受,让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很无辜。

可是为了这种事落泪,还真觉得丢脸啊,于是她伸出自己白嫩的小手,遮住了眼睛,不想让齐天聘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翻滚的心情,乱七八糟的委屈,却让泪水怎么也阻挡不住了。

黯淡的床头灯,打在蓝羽欣那张瘦弱的脸蛋上,带着泪水晶莹光芒的白光,那样的刺眼,让人觉得动容。

她却偏偏要遮掩住,珍珠般的泪水不见了,只能瞧见那白皙的玉手下面,不时地流淌出来的片片泪花,这种脆弱中,带着一种隐忍的坚强倔强,带着一种别样的让人心动的美。

齐天聘低低的叹息,放下药膏关了床头灯之后,动作轻柔的上了床,将她拥入怀里。强硬地拽下了蓝羽欣遮住泪眼的小手,在黑暗中,精准的吻住了她的眼,一点点的吻住她眼角的泪花。

“对不起,欣欣,真的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当时看到他……我就……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误会你,不该胡乱的发脾气。以后我们有什么事情都尽量的当面讲清楚,不要造成彼此的隔阂,好吗?”话是这么说,突然地齐天聘心中却升起一股浓烈的不安。

袁若嫣……那件事,之前他没有说,现在也没必要说了吧?之后袁若嫣没有再给他打过电话,齐天聘也派人去那家酒店查过,得知的消息却是她已经退房了。

是不是回美国去了?那也应该的,毕竟,蓝家现在的事业重心都在美国,实际上袁若嫣已经取得了美国的国籍。

她走了,那袁念雨也就不会出现,回他们齐家了。

至于之前袁若嫣所提的,关于让念雨回家上学的事情,他甚至还没有时间多做考虑,来不及跟家里人商量呢。

虽然心中还是有点遗憾的,这次,又没有机会见到袁念雨了,对于那个女儿,会觉得愧疚感更深了。

不过心中更多的,却是有了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也许,人都是自私的吧,他实在不想破坏现在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生活。

这样的话语,让蓝羽欣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温情脉脉的举止,也让她心中的酸痛慢慢的被抚平了。

面若桃花脸上泛着红潮,结果这样的蓝羽欣,又让齐天聘是蓦然心动,心动不如行动,先是宠溺的吻着她的一头秀发,亲着亲着,又不规矩了,动作往下延伸着。

将蓝羽欣是狠狠地收拾了一番,而经历了之前的事情,她是异常地配合,无论他想弄出什么样的姿势,她都一言不发的随他去了。

自然地,弄得他的热情是愈发的高涨,两个人几乎一整晚都没睡觉。

“欣欣,要是你以后都能这么配合我就好了。”得到了满足的男人,心满意足的抱着怀里的女人,慵懒的哼唧着。

她倒在他的身上,没有穿衣服,而他也是如此,彼此之间,肌肤的温度完全可以感受得到。那一刻,紧密的和他仿若连体婴一般。

这样的感觉很好很温馨,蓝羽欣忍不住的,吃吃笑了起来。

齐天聘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盯着她的眼睛,声音沙哑的问着:“乖,告诉我,你笑什么呢?”

她的万种风情,差点又诱惑了他,而蓝羽欣还一无所觉,顶着笑得仿佛月牙弯弯的一双眼睛,摇了摇头,才不告诉他呢。

那双大眼睛晶亮亮的,狭长的丹凤眼看上去是格外的媚人,像一只小妖精。

于是乎,某只对老婆丝毫没有抵抗力的男人当然是忍不住了。

最终,一切都归于风平浪静了,齐天聘再度起身,从浴室拿来用热水泡过的湿毛巾,小心的帮老婆擦拭着身体。然后,将蓝羽欣拥抱入怀,被他淡淡的亲吻着,她逐渐的陷入了睡眠之中。

耳际还隐约的回荡着齐天聘那沙哑而又略带一些低沉的声音:“乖,睡吧,我会一直都陪着你的。”

“以后,我只会对你一个人好,你也一直都陪着我,好吗?”

宛如父母亲的诱哄安慰,又像是那睡前的催眠曲,一声又一声的,声浪袭击着她的心房。

这样的感觉,蓝羽欣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儿时,她的父母何曾这样对她过?

一下子,心脏的部位被幸福感填得满满的,希望可以真的就如同他所说的,一生都有他相陪!

第二天一大清早,齐天聘起床的时候,蓝羽欣还在睡,了然一笑,昨晚上,真的是将她累坏了,这女人,体力是越来越赶不上以前了。

他对家里人说不要吵醒了她,自己将孩子穿戴好,然后送洛洛去上学。

看他对妻子那温柔呵护的模样,齐家的大人俱是会心一笑,他们夫妻感情好、齐天聘的家庭生活幸福,不就是长辈们最大的希望吗?

就连孙慧茹也都看开了许多,也许一开始的时候,看见儿子对蓝羽欣这个样子,心里会有小小的愤怒不平,是她怀胎十月辛苦生养的儿子,到头来,一门心思的只想着要给别的女人做“奉献”,身为母亲,当然会心理不平衡了。

这也是天底下会有许多婆媳关系不好的根结原因,婆婆和儿媳妇,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情敌,这种敌对的关系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可是本身,孙慧茹也是很喜欢蓝羽欣的,再加上,发生这么多事情她也想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子大了就该属于媳妇的,她跟着搀和个什么劲?

其实能让孙慧茹如此想通,最大的功臣却是洛洛了,她现在是标准的有孙万事足,至于说儿子,一边去吧。

那个硬邦邦的臭小子,哪有自家清丽可人的小孙子可爱?

蓝羽欣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睡觉睡到自然醒,曾经是她这种工作狂最大的心愿。

还曾以为,如果有一天能过上这样的生活,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真正经历了才知道,哎,睡多了也会腰酸背痛。

蓝羽欣在床上发了一会儿的呆才起床去洗脸,然后李嫂就进来问:“太太,你想吃点什么早餐?有豆浆油条、稀饭馒头、炒面米饭,随便你想吃哪一样,我去给你热。”

无所事事的人还能有这么多好吃的,真让人妒忌呢,这要搁在以前,有时候周末起晚了,蓝羽欣干脆就早饭和中午一起吃了,哪里还有什么吃早餐的概念?

李嫂却不断地跟她强调着,清晨起床的第一顿对人的重要性,还告诉她,这都是少爷吩咐的呢。

蓝羽欣一个人在诺大的餐厅里一脸幸福(或者说,白痴?)笑容的吃着迟来的早饭,没过多久呢,齐家的中饭又开始了,

很丰盛呢,老太爷要吃清淡一点,李嫂炒了好几个颜色好看的蔬菜;齐世强血压高,要多吃豆制品,豆腐、千张、腐竹,又弄了好几个菜;孙慧茹喜欢喝汤,玉米浓汤、芙蓉蔬菜汤。

天啊,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很好看,看得蓝羽欣是食指大动,可惜肚皮却不配合,刚才已经吃了一顿太过于丰盛的早餐呢。

下午的时候,蓝羽欣和婆婆一起,去餐厅确认了厨师和最后的食物,虽然宴会是会在齐家的客厅里举行。

不过她们也不想太过于麻烦,会从餐厅里请来大厨,一应食物饮料都由他们提供。

女人就是这样,都喜欢逛街,餐厅旁边正好是一个大商场,于是孙慧茹拉着蓝羽欣进去逛逛。

“妈,怎么能让你给我买衣服呢?我自己有钱。”站在女装专柜,蓝羽欣死活不肯进试衣间。

天啊,就是她平日里逛街,也不会到这一层楼来,她买的大多是青春靓丽的少女装,偶尔才会买一些看起来很高雅风格走得也是时尚路线但是那个价钱却绝对的令人咋舌的衣服。

而这一层楼所卖的衣服,蓝羽欣根本就是连瞄都不会瞄一眼的,随便的一条内裤也要几百块,一件上衣更是好几件。

刚才婆婆给她拿的,正是说是某某大牌最新上市的限量款,大师亲自设计的,全球限量版,那件大衣的价钱,在五位数,还是以美金计算的。

蓝羽欣悄悄地吐了吐舌头,穿这么一件衣服出去,还会怕被人打劫呢。

孙慧茹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这是送给你平时穿的,现在天冷了,你应该多穿一点的。至于说宴会时要穿的衣服,我早就让人给你准备好了的。从内到外从头到脚,里外俱是齐全的。”

“啊,妈。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蓝羽欣直觉的反问。

问完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这个问题太傻B了,果然了,就看见孙慧茹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她头皮发麻,甚至是很不想听到答案了。

孙慧茹却不给她机会,直接说:“是天聘告诉我的,他说他亲自丈量过,用双手,咳咳。”

终于没有忍住笑意,孙慧茹轻咳了两声,蓝羽欣娇羞的不行了,轻轻的跺脚,“妈,您取笑我。”

“好了,”孙慧茹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小手,“你帮我们生下了洛洛,是我们齐家的大功臣,我哪里敢取笑你,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蓝羽欣会心的一笑,连旁边的售货员小姐都忍不住的夸赞了起来,还没见过感情这么好的婆媳呢。

晚上的时候,齐天聘却打来了电话,说他今晚有事,不能回来吃晚饭了。与丈夫的通话才刚结束,外面却有人找,是花店里送花的小弟。

说是齐天聘买来送给太太的,一大捧的香水百合,送花小弟让蓝羽欣签收时,忍不住多嘴说了一句:“太太,你先生对你真好,男人在结婚之后是很少会亲自去花店买花送给太太的。”

这个英俊的男人却是亲自走进花店挑选花儿的,那深情专注的目光,羡慕死了店里的那一群花痴姑娘们。

看她们只顾唧唧喳喳的讨论爱情,老板娘才会让他来送花的。

蓝羽欣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抱着这么一大捧花儿,露出了一脸幸福的笑容。

即使在婚前,他也没有亲自买花送给她,那个时候他讨厌死她了,是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吧?而他们的相爱过程,好像跟一般的情侣相反,是结婚误会分手,有了孩子,重聚,然后再恋爱的呢。

这样的爱情滋味也挺好的,先苦后甜才是人生的真谛呢。

一家人都围坐在餐桌前了,蓝羽欣却还一个人呆在客厅里望着她的花儿发笑,洛洛有点迷茫,妈妈这是干什么呢,她不需要吃饭吗?他都饿死了呢。

太爷爷告诉他,这叫做有情饮水饱,洛洛眨了眨大眼睛,问道:“太爷爷,什么意思啊?”

“小家伙,等你长大以后就懂了。”

蓝洛尘小朋友不屑的撇嘴,哼,大人们又懒惰又虚伪,每次不想不愿意或者不会回答他的问题时,就用这么一句话敷衍。

长大就会懂了?哼,欺负我不会长大,以为你们是大人就很了不起啊。

而蓝羽欣,也确实的,已经饱了,心中充斥的,是满满的幸福感。

香水百合那淡淡的幽香不断地扑进她的鼻端,清爽、淡雅的花香,若有若无,给人一种淡淡的浪漫感。微风吹过时,一缕清香却是永留心中。

它与世无争,没有奢华的颜色,只有典雅的芳华,没有太多的世俗杂念,有的却是博大的胸怀伟大的爱,香水百合象征着感情的无瑕无疵。

花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从今而后,愿与你相伴一生,直至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蓝羽欣当然知道齐天聘为什么要送她花了,只是受了别人的刺激,不过这也够让她开心的了。

都老夫老妻了,还能收到花朵,的确是一种新鲜的浪漫。

而且,他知道香水百合的花语吗?嘻嘻,望着怀中的花儿,忍不住的,蓝羽欣再一次的傻笑起来。

蓝羽欣在齐家呆着是挺惬意的,孩子听话乖巧,齐家的大人都对她很好。

齐天聘这边却是忙得焦头烂额,日子有点不好过呢。

本来今天他是准备正点下班,然后回家陪妻子孩子、陪父母爷爷吃一顿丰盛的晚餐的。他也知道自己昨天表现的不好,生怕蓝羽欣心里是有了小疙瘩。

他不该如此冲动的,可是没有办法啊,一看到赵智刚就冷静不起来。

刚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却是突然地接到了吴丽娟的电话,说是阎世铎休假了,可是这一整天却也没有回家,没有去学校接儿子,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本来他们夫妻俩是说好了的,放假的时候,阎志鹏都归阎世铎照管,方便他们培养父子感情的。

“他最近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有时候,还会一个人偷偷地躲着喝酒呢。”

听到吴丽娟的话,齐天聘自然是很着急了,首先去花店挑选了一束花儿让人给送回家,然后才去找那位最近不怎么正常的指导员。

在花店的时候,听卖花的女郎介绍,他听着那花语,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香水百合。

他不知道如何用言语去表达,却很清楚明白,这一辈子,以后心里都只会有蓝羽欣一个人。

忙好这一切,齐天聘才急匆匆的去找阎世铎的,找遍了阎世铎常去或者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他的人。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在军区大院外守株待兔了。

吴丽娟跟阎夫人的关系不算好,她不想去军区大院,这也是她向齐天聘求救的原因。毕竟,他们是好朋友,齐家有什么事,老阎都是两肋插刀的舍身相助的。

齐天聘又岂会不明白吴丽娟的意思?也只好无奈的在阎家大门外守着了,一直到很晚才看到一辆军车由远驶来,车子停了片刻,阎世铎才从里面下来。

齐天聘其实早就看到了,车后座上坐着的人,只是目前,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去向“他”打招呼,毕竟这件事如果没有完全澄清,他和蓝羽欣在阎家出入的身份地位都很尴尬。

幸好,可能是“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一直坐在原位闭目养神,没有要和齐天聘叙旧的意思。

齐天聘还是照旧挺直腰杆,立正敬礼,无声地打了个招呼,男人面容和善许多,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之后便从另外一边下车了。

一直等到他走进阎家大门,齐天聘才放松下来,阎世铎看了他一眼,“少见,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公司里不是很忙,你一遇到不加班的晚上,都是下班就急匆匆的回来陪着你的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最根本的,阎世铎知道,上一次他的母亲极度失礼,齐天聘和蓝羽欣在他们家弄得都很不愉快。

故意说个笑话,只是想缓和一下彼此之间的氛围。

齐天聘被他说的有点尴尬,下巴朝着刚才车子驶过的方向努了努,“你们一起从军部回来的?怎么你们家的老太爷还亲自走马上任?”

都一大把年纪了,像他爷爷,现在几乎从不过问军队里的事情。

“哎,你也知道的,自从我爸——”不知道怎么说下去,阎世铎临时改口,“最近爷爷没办法,在家里闲不住,要去帮我爸,处理一些事情呢。”

阎世铎松开两颗衬衣的纽扣,周身的酒气微醺,“喝几杯去?”

爷爷对他还算宠爱,也许是因为隔一代的关系吧,不像父亲那样的要求严格。这要是搁在父亲依然清醒的时候,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只怕是要家法伺候了。

齐天聘微微皱眉,不过还是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他太了解阎世铎这个人了,生活态度严谨,轻易不会碰酒杯的,做指导员出身的他最明白酒杯误事的道理。

但是最近,阎世铎没有少喝酒,有时候是拉着朋友一起,有时候是自己一个人。只是每一次,都不会让自己喝醉的,他怕喝醉,喝醉了之后要是闹出什么事情来就不好办了。

可是现在每次这种半醉的状态,反而是更加折磨人了,想忘掉的一些烦恼,反而是很清晰地在脑海里涌现了。

看他那个样子也知道,他心里肯定有不痛快的事情,齐天聘才会答应陪着他小小的放纵一下的。

不知道别人喝多了之后会怎么样,反正阎世铎却是像一个闷葫芦,只顾坐在那里低头喝闷酒,一口一杯,就像是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人。

每每想要和他碰杯,那个人却只会径自仰头一饮而尽,齐天聘压住他的酒杯,“这样不过瘾。”

他把两个人的酒杯搁置到一旁,拎着整瓶啤酒就递了过去。

阎世铎大笑,和他碰了一下瓶子,直接仰头灌,一口气就喝得一滴不剩了。

深更半夜两个男人坐在那里一瓶接一瓶的灌着,邻桌的人看了直傻眼,特别是角落里的某个男人,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齐天聘,你倒是潇洒,把老婆孩子都丢在家里,在这里陪着一个老男人喝酒吧。

你等着,悠哉日子过不了几天了。

酒过三巡,齐天聘尚且是脸不红心不跳的,阎世铎冲着他竖起大拇指,“老齐,好样的,勇猛不减当年啊。”

齐天聘只是笑,“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也不多废话,阎世铎直接问道:“你突然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深更半夜两个男人坐在那里一瓶一瓶的灌,邻桌人看的直傻眼。酒过几巡,叶锡尚脸不红心不跳,薛辰竖起大拇指。“来找我是不是有事?”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的吧,是吴丽娟叫我来的,老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最近这段日子很反常。”

齐天聘开门见山,阎世铎恍了一下神,“以前都是你有问题找我辅导的,怎么,你现在想来做我的思想工作?老齐,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哦。”

“是不是阎夫人,她给你施加了压力?”

齐天聘和阎世铎认识好多年了,一个军区大院长大的,后来同一所军校毕业,从进部队之后一直都是兄弟。对于阎家的家务事,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他自然知道,阎夫人并不像外人所看到的那样真正心胸宽广、高雅贤淑,她和吴丽娟的婆媳问题也很麻烦,相比之下,他们家,他妈和蓝羽欣相处融洽,齐天聘知道自己算是幸福的了。

阎世铎这个人,内敛深沉,平日里从不让旁人知道他的心思,但是他心里的烦闷苦恼,也不比旁人少的。

上一次意外失约,让蓝羽欣一个人去阎家面对着阎夫人的刁难,齐天聘一点都没有怪他,就是因为知道,阎世铎心里肯定也是有许多难处的。

“你母亲因为你媳妇的事,其实已经很不满意了,这次我知道你肯定是想帮蓝羽欣的,所以是不是,是不是伯母因此更加生气了?”斟酌着用词,齐天聘小心的问着。

母亲以前也不是没有闹过,却没有哪一次,做得比这次更加得不像话了。其实他早就说过了,他不在乎那点钱财,蓝羽欣更加的不在乎,齐家可比他们阎家有料多了。

母亲却不肯,不依不饶的,阎世铎知道,母亲其实真正生气的,还是父亲的态度。原来,这么多年来,他爱着的,一直都是别的女人啊。

阎世铎摇头半天,才说道:“哎,男人啊,还真是难做,你不是她的儿子,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为难。”

齐天聘没有说话,他不好在背后说长辈的坏话,但其实对于阎夫人现在的做法,其实也很不满意的。

蓝羽欣她妈妈都死了这么多年,阎老爷子也快不行了,你临老还争这口气,人都没了,争什么争,有意义吗?

阎世铎讥诮的笑了一下,“她口口声声的总是说,为了我,为了我争夺那一切,其实,那都不是我所需要的。而且我爸都这样了,医生都说他活不过明年春年了,还在计较那些陈年往事,有意义吗?”

其实他明白,不止是偶尔清醒的父亲,还有现在重出江湖的爷爷,都盼着蓝羽欣能认祖归宗回到阎家。他们阎家一向是阳盛阴衰,其实缺少的是那一个女儿,阎家这一代,叔叔伯伯加起来共同才一个孙女儿,父亲和爷爷都是疼入了心坎了。

如果知道了有着真正骨血亲情的(孙)女儿,如何不急着找回家?可是蓝羽欣的态度摆在那里了,她需要知道的是当年的事实真相,而他父亲现在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不知道该如何去询问。

而现在唯一知道真相的却是母亲了,好像是因为父亲的日记本被母亲找到了,她才会知道当年的事情才会知道蓝羽欣的存在。

可是看过日记本之后,母亲就变了,态度尖酸刻薄。

加之长辈们对于蓝羽欣的急切态度,反而愈发的引起了母亲的不满意,终于失去了所有的风度理智,在家里发狂似的,反对蓝羽欣认祖归宗。

作为一个应该疼爱妹子的兄长,还有母亲的儿子,阎世铎这个大男人现在是夹在她们中间,左右为难啊。

日记本被母亲藏了起来,现在家里人都很想搞清楚,却无法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段日子以来,阎世铎夹在爷爷和母亲,还有妻子之间,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每个人都以亲情爱情感情相要挟,让他做出选择,搞得阎世铎是,痛苦不堪啊。

“明着要要不到,你不会去抢去偷吗?”逼急了,齐天聘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你以为我不会啊?可是我母亲藏得极为隐秘,我甚至怀疑不在家里,去哪里抢去哪里偷啊?”

齐天聘沉默片刻,“伯母平日里总有自己的交际圈子,你没有从别的地方去打听打听吗?”

阎夫人以前做过地方上的计生工作,后来才退休赋闲在家的。

“自从我父亲生病之后,我母亲一直在家里悉心照料他,都很少出门的。自从——自从爆发出父亲私生女这件事之后,她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脾气阴晴不定的,那些朋友也都不太敢跟她来往了。”阎世铎脸上的笑容,愈发的苦涩,“连别人都奇怪了,好多阿姨问我,小阎,你母亲怎么了?”

“我还能怎么说呢,难道告诉她们,我妈临老了发现我爸年轻时居然有一段婚外情,现在家里正闹革命呢?”

有什么东西在齐天聘心中一闪而逝,浅酌了一口酒,淡淡的问道:“那你去H镇的时候,还查到其他什么东西了没?比方说,蓝羽欣妈妈还有没有什么朋友,或者有什么外人找过她外婆之类的。”

阎世铎本来只是一个劲的低头喝酒,却是突然的,好像被激发了灵感,“你说的很对,上一次,也许我的思路有误。不应该只是查她的母亲,她外婆也是一个很关键的人物,当年的事情,她外婆应该也知道不少的。”

齐天聘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阎,低落消沉也不是你的作风,鼓起勇气好好的干下去,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你解决不了的问题。”

阎世铎却只是淡笑不语,捏着啤酒瓶把玩一番,一双黑眸在夜色的映衬下,倒是显得越发深沉了。

等齐天聘回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两点,一家人都睡了。

他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先是去了洛洛的小房间,看到小家伙正熟睡着呢,一条腿依旧是习惯性的露在被子外面,倒是两条腿把被子给夹在了一起,这个家伙,不感冒才奇怪呢。

失笑摇头,帮他把被子重新盖好,齐天聘给他掖好被角,小家伙睡得很熟呢,只怕是整个被人搬出去都不一定知道。

摸了摸儿子娇嫩的小脸,齐天聘心中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而等他回到卧室,看到的人,更是让他心头一颤。

卧室里,昏暗的床头灯静谧地散发出暖暖的光芒,搭在那铺陈开来的床铺上,凸显出一具娇美的身躯。

蓝羽欣整个身子都缩做一团的躺在床上,厚实的羽绒被却遮掩不住那玲珑的体态,在一起一伏之间,将女子的秀丽和柔美都展现了出来。

黑色的秀发仿若水藻一般的趴伏在枕头之上,在暗夜中,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白嫩的小脸在黑发间沉浮,宛若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

真美,美得让他心颤,也许有一点,阎世铎是说对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圆满的?他愿意用一切,去守候这难得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