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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姐姐,不必担忧,夫人吉人天相,定会无忧。”白芷柔声安慰道。

秋月这才想起身旁还有一个白芷,回过头,瞬间被她娇做的样子恶心到,竖着眉,不耐烦道:“我当然知道!你且说的这是什么话?夫人福泽深厚,当然会无事!”

这个白芷还真是惺惺作态,说不定指望着主子遭殃,她好顶替上去。

白芷心中嗤笑,这对主仆不仅看上去不中用,就连那个主子也是个软包子,一声不吭的,连人事都不会,还怎么伺候男人?!

想到这儿,信心倍增,但为了靠近裴琛,现如今还不能和秋月撕破脸。

故白芷不得不装作低眉顺眼的姿态,委屈道:“秋月姐姐怎么能这样想白芷,白芷不过是和姐姐一样担忧夫人!”

秋月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末等的丫鬟,以为跟着阮婉钰嫁到侯府就翻身了吗?就算她白芷要向她低头,那也得刺一刺她。

再抬起头时,眼睛水汪汪的,再加上盈盈一握的柳腰和鼓鼓囊囊的月匈脯,端的是一副惹人怜爱。

这不,同样担心少爷的武衡看不下去了,冷着眼,不满道:“我说秋月,你够了吧!人家白芷姑娘也同样是担心夫人,怎么就只有你是真心?!”

“你!”秋月气的不行,也实在找不出白芷的漏洞,但又不愿平白无故生生忍下这口气。

急忙地转过头,不服气对着一旁的武言,脆生道:“你说!这是谁的错?我秋月是那样的人吗?!”

武言恍然,睁着双眼睛,不知秋月为何会问自己,“秋,秋月姑娘当然不是这样的人!错……是……”挠着脑袋为难的样子,支支吾吾的不出声。

武衡扬起头,瞥过一眼秋月,冷哼一声,顺道甩了甩衣袖。

上次就是这个丫头瞪了自己一眼,害得他被主子责罚。这回总算顶了回去,扬眉吐气一番。

秋月厌恶地瞥了眼垂首的白芷,心中暗暗记了白芷一笔,转过身专心守着门。

俗话说的好,眼不见为净!

门口的争吵声巧妙地掩盖了屋里传来细小的呜咽声。

房间内,不知何时变得悄然无声,可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女子发出来的,若有若无的娇吁声。

若大的大床上,一室旖旎,风光无限。

乌木金丝楠的大床上,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暮地伸出来,似是难忍,紧紧抓着床边的纱帐,上好的纱帐不一会儿就留下几道抓痕。

可不一会儿,身后一只宽大的手覆盖在上面,与她十指紧扣。男人黝黑的皮肤和女人粉嫩的肌肤紧紧挨在一起,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冲击。

床外,女人的手像是没有力气一般,暮地松开,被男人宽厚的大掌拖进大床里,瞬间隐没在朦胧的喜烛下。

徒留轻薄的纱帐微微飘动,只不过上面的抓痕异常明显。

这番动静一直持续到五更才将将停下。再晚些时辰的话,天也快亮了。

裴琛喘着粗气,倒在阮婉钰的身上,大掌紧紧地抱着纤细的腰。就在刚才,他的手还用力地握住她的腰。

阮婉钰这么一遭下来,早已困得不行,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想睡觉。

只不过腰上似乎是有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紧紧攥着,勒得她喘不过气,迷蒙地伸出手,搭在男人的手臂上,欲要拿开。

裴琛反手轻轻握住她的皓腕,掌下,女子的手和他满是老茧的手很是不同,阮婉钰的手柔若无骨,香娇玉嫩,惹得他止不住在上面揣摩。

抬头贴在女子的耳边,温声道:“好了,好了,无事,睡吧。”声音满是温柔,像是含着糖。

身侧的女子似是被安抚一般,不自觉地朝裴琛的怀里拱,皱着眉头睡着了。

裴琛深深地望了一眼阮婉钰,随即便埋在她颈窝,嗅着女子身上散发出的香气,一齐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翌日一早,门外的秋月站在门外急得团团转,伸出的双手欲轻轻敲门,随即又顿在空中收回。

这……这昨晚闹腾的太厉害了,可又实在是不能够再等下去了,夫人还要一大早去敬茶呢。

且昨夜晚上夫人和老爷圆了房,可到最后却没叫水,想必屋里头还是需要打扫,更何况夫人和老爷也需要时间洗漱。

同白芷提着桶水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敲了敲门,“咚咚咚。”

不过一会儿,屋里传来男人的声音,“进!”因着裴琛才刚睡醒,声音还带着股颤意。

不知为何,只听见这简短的声音,白芷的脸上悄悄浮现两朵红晕,即使低着头,可那余光还是不自觉朝那张大床瞥过。

只不过这细微的变化也无人发现。

甫一打开门,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石楠花味,让人很容易猜测到暖屋里的人前不久才歇下。

裴琛慢慢抽回手臂,动作轻缓,怕是惊醒床上沉睡的女人。

只不过男人再怎么小心,还是惊醒了床上的女人。

“怎么了?”阮婉钰眯着眼,还未完全清醒,整个人都窝在锦被里,只留下墨色的秀发铺散在外面。

因着还未睡醒,迷迷糊糊地朝身侧的男人怀里撒娇。身上的衣物松松垮垮,腰带也是要掉不掉的。

一副衣衫凌乱的样子引来了男人窥窃的目光。

秋月看着裴岑极轻的动作,内心一阵嫉妒,面红耳赤,低着头,轻手轻脚地收拾地上的撕碎了的衣物,不敢随意抬头。

离床的不远处,到处都散落着女子的贴身衣物,时不时还有一两件男人的寝衣搭在上面。

黑色的常服和女子纯白色的亵衣搭在一起,无端地彰显着强烈的存在感。一片的场景,令人浮想联翩。

地上的水红色肚兜恹恹地搭在床头,可想而知这物什是谁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秋月的眼神烫也似的离开,眼神飘忽不定,“老爷,水备好了,奴婢先退下。”

裴琛随意嗯声,声音慵懒,一听就知道昨晚定是吃饱喝足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