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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原本想把周青留下来吃饭,村长能这么早到,少不了周青的通风报信,但周青说他要去看看村里怎么处置周大牛他们,周越想了想,就让他跟着村长一起回去了。

送走了周青,周越就被苗婶拦住了,原来苗婶不知道从哪里找了柚子叶出来,熬了满满两大锅的水,一锅让他们兑水洗了澡,一锅把周大牛一家踩过的地方狠狠的刷了一遍,就连他们身上穿的衣服都用柚子叶熬水洗了两三遍。

周越看得目瞪口呆,这是有多嫌弃周大牛一家啊!

洗完澡后,周越就拿了帕子在院子里擦头发,今天出乎他预料的事情有点多,不过周大牛的话还是给了他一个警醒。他和刘致远之间的约定还有不到十一个月,按照他和刘致远现在这相敬如宾的情况,他确实是不能为刘家生下孩子,周大牛口中的凄惨下场他也不能完全保证不出现。

虽然刘致远的承诺过只要他帮助刘致远渡过了这一年,不管有没有渡过生死大劫,都会给他和离书以及帮他过上安稳的生活,可却没有明说要给他钱!

和刘致远的约定只有一年,但他的寿命还有十来年,他得想想以后怎么过?他现在身上有十亩土地的地契,两百两银票,以及刘地主答应按刘珍珠的份例给的二两月例银子,其他衣料首饰先不说,这身家还是可以的,完全可以用这些钱做个小买卖,当做自己以后的退路。

毕竟,靠谁都没有自己靠得住!

头发完全擦干后,周越已经决定了要做买卖的心,只是一时还未定下了做什么好?他知晓很多东西都能操作,但他不确定能不能拿出来,再加上刘地主和刘夫人会不会愿意他每天出去,周越还拿不定主意。

晚上。

“夫郎,你脖子没事吧?”刘致远坐在床上,藏在被子底下的手上拿着一个小白瓷瓶,这是他白天特意嘱咐陆谦去镇上买的,专治周越脖子上的瘀伤。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周越脖子上的伤虽然并不严重,主要是因为脖颈上的皮肤脆弱加之杨芳是下了狠手的,所以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周越对着镜子看了下,是有些红印,虽然当时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但杨芳当时那一下是真想要了他的命,“只是有些红印,没什么大问题,等个一两天就好了!”

听见周越这么说,刘致远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把药拿出来了,本来他做这件事就是因为白天周越说的那句话,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弄得他的心到现在都还是乱的。

“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今天闹了这么一出,家里人的情绪都不太高,中午和晚上都没吃多少。

刘致远紧了紧手中的东西,心一横,“这个给你!”把东西胡乱扔到周越的手上,刘致远就躺了下去,拿被子捂住头,一副我不想说话了的样子。

周越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视线在床上那一坨和手上的东西间打了个转,微顿,把瓷瓶的盖子打开,拿到鼻尖嗅了嗅,而后周越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谢谢相公!”

说完,周越重新坐回镜子边,好生把自己脖子上的伤痕涂上了药膏。

他实际上有点不理解刘致远给他准备淤伤药这个举动!刘致远不是说了他一心都扑在科举上,没心思来谈这些儿女私情的事吗?怎么今天突然主动做起这些事来了?

难不成是被周明月刺激的?

周越猜测到,但刘致远到底如何想他根本猜不到,不过今天周明月的到来也给他提了个醒,他和周明月一样,都是对刘致远一见钟情,可与周明月不同的是,他不能也不敢放任自己的感情,虽说不会和周明月一样被感情蒙蔽了双眼,走上什么歧路,但他也要时刻给自己警醒,他一定要坚守住自己的心!

因为这一世他依旧没有用灵泉去救人,这也注定了他活不过三十岁,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只不过是他的幻想罢了。

第二天,周越脖子上的伤看着更吓人了些,刘致远为周越束发时,完全不能忽视这些痕迹,“怎么这么严重?”伸出手就想要去碰,但又害怕让周越疼,只敢轻轻用指腹摩挲了一下。

周越有些怕痒的缩着脖子躲了一下,“只是看着吓人而已,真的没事!”他没有感觉错,刘致远有点奇怪。

指腹间的温度突然消失,刘致远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那..我还是先帮你把头发扎起来吧!”这一个月的时间以来,周越的头发基本上都是刘致远帮忙扎的,只他赖床和惹周越生气的那两天是例外,那两天周越的头发就显得潦草了很多,许老都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周越微顿,好一会儿才放松身体,坐回了原处。

摸着手上越来越柔顺的头发,刘致远的耳朵边又响起了周越说过的话,他情不自禁的问了出来:“你是真的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是...”只是说说而已?

“当然是真的想!”他来自另一个时空,脑子里完全就没有汉子就该三妻四妾的想法,若他找不到一个能和他相守一生的人,宁愿单身一辈子!

不过他的一辈子比较短,只有三十年,对于另一个陪着他相守一生的人来说,这很不公平!

刘致远拿着梳子的手有些抖,他以为这辈子难得遇见与自己有相同看法的人,没想到这人就在他身边,这令他十分的惊喜。

“你问这个做什么?”周越问,感觉今天的刘致远被谁穿了一样。

“我...”刘致远忍住心中那抹小小的悸动,平淡道:“没事,只是觉得你的想法很好!”他这辈子最美好的愿望就是只娶一位相知相许的心上人,可这个愿望被长辈们和周越联手打碎了,他与周越之间的一年之约是他自己定下的,哪怕他现在对周越有了些许悸动,也不足以弥补,所以...还是保持现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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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现在没有什么事是必须马上要做的,刘致远便让周越歇一歇,把伤养好了再说,所以周越也没有勉强自己,在家歇了一天。

只是刚开始歇息的时候他很无聊,突然闲下来的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这里又没有手机电视网络这些东西,好在周青来找他了,给他带来了周家村的最新消息。

“你不知道,当时杨芳撒泼打滚的声音在祠堂外都听得一清二楚,可杨芳和周明月被村长带着人押回家禁足时,安分得不得了!”周青的眼睛亮晶晶的,他那天虽然从祠堂跑了,但最终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在不远处等着,结果果然让他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杨芳和周明月都被禁足了?”周越有些震惊,他以为村长只会惩罚周大牛。

周青伸出三根手指头,眉飞色舞道:“禁足了,足足三个月呢!”

“那还真是不少呢!”三个月,这惩罚可一点都不轻!看来村长是一点儿都没偏私,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周明月解除禁足时,正正好过了十八岁生日,正式成为了一个十九岁的大姑娘,迈入剩女的门槛了。

在这个时代,十九岁了还未定亲和成亲的人,不管是女子还是哥儿,都会被人诟病的。

“还不止呢!虽然村长命令禁止所有人讨论这件事,但还是有不少人想要探听清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怎么周大牛一家被村长从外面押回来,闷不吭声的就给了这么大的惩罚,却一点风声也不漏。

有几个嘴碎的不敢找村长和族老打听,就去找那天被村长找去祠堂里做见证的人打听,但这事关乎周家村的颜面,那些人又被村长和族老严厉警告过,那是什么话也不敢说,被闹得烦了,直接告到村长哪里去,村长就把那些嘴碎的全部叫了去,当着全村人的面说了一顿,现在啊!周家村说闲话的人都躲在屋里说,完全不敢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了。”

周青狠狠的出了口恶气,这些年,他身上的流言蜚语也没少过,现在那些人被村长说了,一个个都躲在屋里,他出门耳根子都清净了不少。

“那些人确实是一天闲着没事就把一双眼睛盯在别人身上,生怕找不出点事情来念叨。”周越也很不喜欢这些嘴碎的人,因为她们总有理由,一旦你和她们顶起来了,她们不是说什么只是说说而已,又不会少块肉,要么就是仗着辈分压人,总之就是管不住她们的嘴。

“也是她们活该!这事村长已经发了严令不让多问,她们还想刨根问底的,这不是不把村长当回事嘛!”周青事后也被村长狠狠警告了一通,让他绝对不能把周大牛在刘家做的事说出去。

“说得没错!谁叫他们按捺不住自己八卦的心。”好奇心害死猫,这话绝对是真理!既然周大牛一家都得到了惩罚,周越也不想在他们身上多浪费口水,反正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安分人,“对了,昨天被打扰了,今天没事,就把租地的事确定下来吧!”

“好!”周青跟着周越去找了陆谦,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后,陆谦拿出纸笔写下了一份契约,把契约内容念给周越和周青听,等他们都确定契约无误后,陆谦就照着这份契约誊抄了两份,而后把三份一起交给周越。

“少夫人,这租地契约是一式三份,一份在自己手中,一份在租户手中,还有一份需要交到保证人那里留存证据。”陆谦一一解释,原本刘家土地出租的保证人都是三位,周家村村长、族老,还有就是刘地主自己,但周越和周青这份契约用不着那么麻烦,只要一位保证人就行。

周越接过契约,立刻写上了他的名字,托刘致远的福,他现在写出自己的名字一点也不奇怪了,“青哥儿,该你了!”

周青羡慕的看着周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却没想到周越下一秒就把契约递给了自己,手和头一起摇晃,“越哥儿,我不会写字,你帮我写,我按手印就行!”

这件事倒是周越忽略了,三两下把周青的名字写好后交给他让他按手印,提议道:“青哥儿,我教你认字吧!”

“真的?”周青黝黑的脸上瞬间染上了激动之色,一把抓住了周越的手问个究竟。

“反正我每天也要练习写字,教你的时候还能加深印象,不过我水平可不高,你别嫌弃就行。”周越可没忽视刚刚他写字时陆谦嘴角的抽搐,不就是字难看了点嘛,至于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吗?

“不嫌弃不嫌弃!”周越愿意教他,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做梦都梦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