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十分轻微，都不知道有没有把程飞升的话放在心上。
因此程飞升听着沈君然事不关己的态度也感到有点难堪，他内心的好奇心也越来越高涨，最后忍不住地开口：“那个…沈少爷。”
程飞升叫完沈君然后立即别过头，有点小心翼翼地说：“沈少爷，因为我没有办法原谅你杀害师姐的举动，所以除了还人情和工作上以外的时候，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为好。”
这是要两者之者一码归一码，以后的联系都要公私分明！
“师兄…”坐在身旁的紫荆心里有些余悸，她不像程飞升那样直率，而且会想多一层面。
所以对他说得这么死板的态度，她害怕会激怒到沈君然！
不过只见沈君然容满满，他拿起茶杯悠闲地喝着茶水，平淡地说道：“当然了，我和你们并不熟悉，也不会良好，就这样只处于家族和门派之间的合作，我认为很好。”
程飞升苦笑：“谢谢你的体谅。”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可能很难会做到真正的公私分明吧，但如果对方是程飞升的话，沈君然相信他能做到。
说完这些正题后，沈君然自然也不再继续留着他们：“要是没别的事的话，你们可以离开了。”
但在这时，程飞升突然说道：“沈少爷，我可以冒昧地再问你一下关于风师姐的事吗？”
沈君然实时收回了笑容，冷眼地看着，而紫荆则是惊愕地抖了一下身体，神情有些呆滞。
可以说不愧是直正的程飞升，说的话都很踩中别人的地雷！
“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沈君然轻呼口气，示意他们离开。
但程飞升却没有犹豫，坚持说道：“现在掌门和长老们正在商议对于沈少爷的行动，为了能得到公平的处理，我希望沈少爷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虽然我已经听紫师妹说过你们有仇恨，但风师姐一直都是和我们生活的师姐，就算最近她变得很不对劲，但我根本不知道她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我不知道你杀害她是什么动机。”
“虽然我知道这对沈少爷很冒昧，但我很想请沈少爷回答！之后你想要对我做出什么赔罪都可以的！”
“……”
所以程飞升说的公正就是所谓的动机吗？
会客厅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冰冷了起来。
突然，沈君然冷淡地说：“你们应该很清楚风华萱在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住吧？”
“！？”
紫荆和程飞升都睁大双眼，紫荆更是点了点头，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风华萱在被天道控制的。
“这么说吧，我和操纵风华萱的那个东西无法共存，而风华萱与其说是被操控，但同时又受到它的庇护，你们应该也知道她的人生很顺利吧。”
“这…”紫荆别过头。
确实没有人能做到像她那样的。
在父亲是长老、师父是掌门的身份下，而且长老更是对掌门充满仇恨，正常人都会想她会不会是间谍…
但风华萱在帮了这么多长老派的弟子下依然没有遭受怀疑，真是太奇怪了！
那人还包括自己！
“所以风华萱就是被那个东西庇护又控制住的。”沈君然冷笑地说。
“关于那个东西，只要我活着的一天，那个东西就不能活下去，我们不共戴天…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锐利的眼神和笑容浮现在沈君然的脸上，某股不寻常的气息充斥在会客室里的整个空间，让程飞升也在刹那间感到毛骨悚然！
沈君然用力拍打了一下手心，凌厉地看着程飞升：“行了，话就说到这里。”
“刚才你跟我说话只要我说了原因，你让我怎么做都可以吧？”
“啊？什么…嗯嗯！！”
轰隆的一声下，紫荆整个人因为突如其来的气息而摔了出去，而沈君然突然现身在她和程飞升坐着的沙发上！
程飞升的脸颊被沈君然的掌心紧紧握住，随后后脑被迫强力地压在茶几上。
木制的茶几也在受到强大的冲击下断裂开来，大量碎掉的木尖实时往程飞升的脸和身上刺去！
“师兄！！”紫荆吓得想要起来，但看着沈君然那可怕的力量，她的脚有点发软。
而程飞升的后脑全都是血，许多也流到自己的脸上。
“要想打听别人的秘密，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我说的对吧？”沈君然此时用力抓起程飞升的脸往上扯，神情充满杀意。
“我…我…”程飞升被狠狠摔得脑震荡，此时意识也处于迷糊的状态。
“虽然你为人处事正直，我和你说话不用费太大的脑子，但…过于直率地想要探究别人的秘密，就很不礼貌了。”沈君然举起另一只手，握起拳头狠狠地往程飞升的胸口处揍去。
而也在这瞬间沈君然松开了程飞升脸上的束缚，他就这样整个人飞到远方，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师兄！！”紫荆吓得连忙奔跑过去。
沈君然坐回沙发上，淡笑地说：“对了，随便你们要不要把挨揍这事也一同汇报给你们的掌门和长老，反正都一样。”
紫荆惊吓地低下头，声音有点结巴地说：“对，对不起！我们先离开了，打扰沈少爷了…”
“行，那我就不送了。”沈君然微笑起来。
“……”程飞升也在紫荆扶持下离开。
他根本没有办法理解沈君然说的话，他也知道自己已无法深究下去了。
要是知道的太多，他会疯掉的。
有些事情本来就不是他这样的境界，这样的黄毛小子能知道的。
在那一刻他对自己的不成熟和脆弱而感到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