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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城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一点——冷公子和小娘子在冷战。

小娘子是哭哭啼啼的被带回来的。

一解开禁术后,小娘子那一声高昂的哭喊传遍了途城。

“夫君!我恨你!我讨厌你!我这辈子都不要嫁给你了!!!”

然后哒哒哒的跑掉了。

这底气十足的吼声将赶来认错的鱼曜都吓到了。

鱼曜看着小姑娘哭着跑开的背影,小心翼翼的说道:“冷公子,这是……怎么了?”

“无事。”

这可不像是无事的样子啊!

鱼曜还从来没见过小娘子哭得这么惨烈的样子!尤其还是跟冷公子一起回来的时候!

以往哪一次不是高高兴兴恨不得把嘴巴给裂到耳后根的?现在居然哭得这么惨,哎哟那眼睛都肿了。

“龙神呢?”

“你找龙神?他一直在顶楼。”

“好。”

冷曦匆匆的去了顶楼。

所谓的顶楼,是一座位于后城位置的超高灯塔,这座塔是燕君赫瞬间建成的,高度几乎深入云霄,凡人抬眼根本看不见塔顶,想要上去更是天方夜谭。

冷曦直接飞了上去,刚刚靠近塔顶,正在闭眼打坐的燕君赫便睁开了眼睛。

“龙神。”

“有事?”

“嗯,有一事相求。”

“说吧。”

……

从娘一路跑,哭哭啼啼的跑,一边跑着一边擦着眼泪,一路上引来了不少人的注视,但她都不在乎了。

她跑回了家,扑在床上,一边垂着枕头,一边哭诉着:“夫君坏!坏!我不要了!我不要成亲了!”

她的哭声很大,连院子都管不住了。

院子外,左子辰和凌琳两人面面相觑。

左子辰难得有些忐忑,道:“她……这是在哭?”

“这么大的哭声,祭司大人没听见吗?”

“……一只虫子在哭我不信你不惊讶。”

凌琳白了一眼,“她现在不是虫子了,都怪祭司,出的馊主意。”

“凌琳,你胆子大了。”

“我们进去看看吧。”

“要去你去。”

笑话,他是堂堂的蛊族祭司,实力强大,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的去看望一条会哭的虫子?

半刻钟后。

“你还要哭多久?!”

左子辰的语气很差,脸上也满是不耐烦。

凌琳耐心的安慰着:“小从娘,你怎么了?别哭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从娘抽抽搭搭的趴在凌琳的怀里,就是一句话不肯说。

左子辰怒了,“你要是再不说,我们也别管你了,走了凌琳。”

凌琳左右为难的时候,小从娘总算开口了。

“我,我讨厌人类!讨厌夫君!”

“别哭,先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从娘抿着嘴巴,半天才吭哧吭哧的说了一句:“我头疼,记不清了,有人诬陷我!”

左子辰气笑了,“你记不清了怎么就记得有人诬陷你了?还有,你倒是厉害啊,居然敢喝酒,你这是做人做久了,忘记自己是什么东西了吗?蛊虫遇酒会激发斗性,你不怕失控了?”

“失控?”

从娘有些茫然,努力的回忆着,“可是,好喝呀……”

左子辰这回是明白了,“这厮喝了不少,恐怕做了什么都记不清了。”

“你胡说!我记得的!我什么都没有!是夫君坏!他不理我,还教训我!”

凌琳耐心的问着:“那你好好想想,到底怎么了?”

只可惜,小从娘当真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最后有人要伤害她,她就把所有坏人打跑了,再然后就是夫君冷冰冰的面孔了。

一想到这个,她又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最后,他们还是勉强从小娘子支支吾吾的话语里,拼凑出了事情的大概脉络。

听完,就连左子辰都直接说道:“肯定是你滥杀无辜了。”

“我没有!”

左子辰冷笑,“蛊虫一旦被酒刺激了,便会变得凶猛无比,这一点所有的蛊师都知道,阿凝同样是故事,冷曦作为阿凝的师兄,怎么会不清楚这一点。”

从娘想反驳,可她的脑袋很疼,实在记不得当时的具体事情了,只知道,她的确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

凌琳摸了摸她的头,道:“冷公子向来是正道,严于律己,在灵师界的口碑很好,很多人尊敬他,他不喜滥杀无辜,可能这其中有误会吧。”

从娘委屈的直掉眼泪,道:“我真的没有,我真的记着的,我记着夫君说过的……”

偏偏左子辰还火上加油的说道:“冷曦看见你的时候,你就是满身酒味的吧?地上还有那么多的尸体白骨,周围的人都在控诉你,你觉得谁会相信?”

小姑娘的眼泪顿时更多了。

凌琳生气的瞪了他一眼,“左祭司,您别再说了!我相信小从娘不是这样的人。”

“对,但她压根不是人,你能保证在究竟的催促下,她不会放纵本能吗?”

“左祭司!”

“更何况,杀几个人很奇怪吗?谁的手上没有沾上几条人命?在这个世道,你死我活,生死乃常事,修炼之路无法避免,也就我师兄那个木头脑袋才在乎这等虚名!”

左子辰的语气里满是嫌弃。

对于他来说,杀人是家常便饭,他不轻易动手,但是如果别人招惹了他,他也绝不手软。

凌琳没办法反驳这个,因为就连她也是沾过血的,修炼到了这一步,这一点是无法避免的。

“那……现在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说你,好歹从虫子变成人了,世间这么繁华,为何非得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这一个不行,那就找下一个。”

凌琳立刻捂住了小从娘的耳朵,羞恼的说道:“左祭司!你别给孩子灌输这些奇奇怪怪的理念!”

左子辰冷哼一声,“我说的没有错,蛊虫就是蛊,哪怕修炼成人型,指望她真的变成人就是无稽之谈,她根本就不适合我师兄这样的人,何必强求。”

哪怕被捂着耳朵,小从娘还是将这句话给听进去了。

她的眼泪瞬间停住了,她想到了苏凝曾经跟她说过的话。

苏凝说……

选择师兄,你会过得很苦,你未必做好这个准备了。

她做好准备了吗?

她以为她做好了,所以她某足了劲学习人类的法则,可结果呢……

那些坏人只用几句话,就可以是非不分的抹黑她,是她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