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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也没法子,这才想着问问皇上。”

“什么事情连朕的珍妃都难住了?”皇帝笑起来,嘴上的胡子也顺势摊开。

“皇上~”江杳暗戳戳避开皇帝的咸猪手,娇声推搡皇帝,“臣妾哪有皇上说得那样厉害。”

“是安贵人母亲的事,安贵人想将她母亲安定在京城,可臣妾这些年吃喝玩乐惯了,突然叫臣妾帮忙做事,还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会。”

江杳窝在皇帝怀里。

安陵容因为染冬的事情,跟皇后扯掰了。

想来事后染冬也发现了端倪,自己即便再喜欢果郡王也不会那样不知廉耻。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天安陵容给她的一碗燕窝里下了药。

皇后知道安陵容算计染冬,就像一向安分守己的狗突然反咬你一口,心里除了膈应更是恼怒。

两人在这件事情上算是彻底撕下了面具。

皇后恼恨安陵容的反抗算计到了她身边,觉得自己扶持了个白眼狼。

安陵容原先可能还念着皇后当初的提携之恩,但在经历嗓子被毒哑,和丧子之痛后,心里的怨气日益增多。

在面对染冬日益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举动里,达到巅峰。

值得一提的是,染冬喝的那些助孕药,全都出自安陵容之手。

准确点说,是安陵容投诚江杳的投名状。

与之相对的,是江杳替她接母亲入京。

当初安比槐在皇后的帮助下,成功被免职。

所以安陵容现在的身份都算不上官臣之女,父亲升官指望不上,想要接母亲入京就只能另辟蹊径。

“皇后天天头疼脑热的,臣妾不想劳烦她,还请皇上帮帮臣妾吧~”

皇帝搂着江杳享受她的依赖,“不是什么大事,回头朕让吏部的人去办。”

规矩是给别人定的。

皇帝是制定规矩的。

江杳懒得搞弯弯绕绕劳烦自己,不如让皇帝自己去帮自己女人。

要办的事情办完了,皇帝开始有了闲情雅致做些别的。

他闭着眼吸了口江杳的发丝。

“这香哪有你香啊。”

江杳垂眼笑他,“皇上才看完折子,也不睡会,就知道哄臣妾。”

“国事繁忙,折子永远都看不完,朕有时偷懒,想人生苦短,何必如此勤政。”皇帝搂住江杳的手愈发收紧,“珍儿不若陪朕感受闲时玩乐之趣味。”

江杳移开皇帝的手,娇嗔,“天还大亮,皇上这般着急吗?”

她饮着茶,悦容香的味道逐渐浓郁。

比之欢宜香,更加相像。

年贵人,狠话谁都会说。

可别怪本宫没给你机会。

这宫里新人永远填不满,第二批秀女宠幸完了,皇帝没了趣味,便开始到处看宫女。

在江杳的引导下,皇帝年前连细想都没想过,就在翊坤宫宠幸了颂芝。

这把火烧得年世兰彻底恨上了皇帝。

可皇帝却不自知。

或许在他心里,世兰爱他如命,如今身后没了年羹尧撑腰做主,即便他再怎么样,世兰都不会怪他怨他的。

年纪大了就容易昏庸。

皇帝的做法,成了压死年世兰对他剩下的那一丝情谊的最后一根稻草。

江杳:希望年姐姐不会怪我,毕竟人是皇帝玷污的。

主要是年世兰恋爱脑太重。

江杳不得不防,双重保险才是真的保险。

元旦那日,是弘旸的生辰。

江杳在宫里设宴,邀请众妃。

意外的是,竟无一人缺席。

因皇后有疾许久不曾请安,常年闭门不出的年贵人,与蒙古旗嫔妃作伴的富察贵人,还有把在即锁在闲月阁的沈答应。

竟都到了席上。

江杳抬眼看看被众妃围住的弘旸,小脸认真地给各位娘娘请安,他记得所有娘娘的喜好,宫宴上的点心是他一手准备的。

杏仁脆、蟹黄酥、藕粉桂花糖糕、枣泥山药糕、桂花糕等等……

后宫里的人难得有这样和谐的样子。

大都笑容真诚慈爱地看着弘旸,跟他那不讨喜的额娘简直是两个极端。

宴会结束。

江杳意料之中看到来找她的年世兰。

“程太医是你的人?”

年世兰开门见山,局外人的身份,让她看清楚了很多事情。

江杳挑挑眉,“嗯哼。”

反正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的阳谋。

被人知道也无所谓。

“我要让他给我制枚药。”

“可以啊,你们私下的事情不需要我同意。”江杳耸耸肩,“给他好处就行。”

年世兰听到这话笑了,玫红的旗装被她衬得洒脱,她话锋一转。

“若是那枚药关系到皇上呢?”

她步步紧逼在江杳面前,伸出手将之前的那些折子放在桌上,“买通御前太监,珍妃你好大的胆子。”

年世兰心存试探,江杳大胆承认。

终于发现了,还不算太蠢。

“放手去做你的事情就好了,我们所求并不冲突。”江杳笑容恶劣。

年世兰冷哼,看了眼远处乖巧的弘旸,“你生了个好儿子!”

“便是为了弘旸,这些事情也轮不到你亲自动手。”

年世兰手里摸着弘旸送给她的怀表,怀表打开,里面是一朵正红色的芍药。

那一巴掌年世兰终究没有还回来。

两人的结盟顺利进行。

这次的悦容香,便是江杳给她的机会。

皇上吃那些劳什子丹药还是太慢了,吃药嘛,当然是要快准狠才见效。

“皇上可要喝茶,臣妾给您也斟一杯。”江杳体贴得将茶水放置八分烫,又轻声在皇帝耳边软语,“是臣妾不好,今日怕是不能陪皇上了。”

她将皇帝手放在小腹上,笑眯眯道,“实在不巧。”

葵水来得太及时,都不用她现编理由。

果然皇帝听到后,眼底有瞬间的遗憾,但闻着这悦容香,他有了新的打算。

皇帝假意深情,安抚好江杳。

转身就去了翊坤宫。

这是皇帝自己心血来潮去找年贵人的,所有的一切,都无法预料。

年世兰身着偏红旗装,这段时间为了伺候皇帝做准备,被程太医的养颜套餐养得容光焕发,不见半点憔悴病态的模样。

旗头是她最喜欢的点翠,她摸了摸,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哥哥还在,她还是一心一意爱着皇帝的华妃。

年世兰站起身,吩咐颂芝在屋内点上迷情香,以及用朱砂催化硫磺和水银。

仍让人保持兴奋且体力尚佳的假象,实则透支身体,让人越来越虚。

“嫔妾参见皇上。”

年世兰一改之前的冷漠,变回了从前的娇媚动人。

皇帝心里欣喜不已,“世兰许久不曾这样看朕了。”

对上那双含情眼,皇帝觉得骨头都酥了半分。

“从前是嫔妾不懂事,皇上不怪罪才好。”

“怎么会怪罪,世兰能想通,朕很高兴!”

皇帝觉得许久不来翊坤宫,这里的香都比别的地方吸引人,闻起来心里暖暖的。

这天后,年世兰从程廉手里要朱砂的次数越来越多。

前朝因皇帝身体问题,已经有了强硬立储君的态度。

皇帝大怒。

将三阿哥和四阿哥贬去监管修水利。

对皇后等蠢蠢欲动一派实行强硬手段软禁。

江杳也顺手给皇后加大药剂。

不过半月,皇后痛得下不了床。

皇帝登基第十二年。

皇后毒害纯元的往事,被菀嫔和安贵人发掘出来,皇后在病痛里被监禁在景仁宫。

临近身体大限。

皇帝愈发不爱上朝了,他在舍不得放权和给皇位找继承人之间来回摇摆。

尽管他最近常常吐血。

可他就觉得自己还能再活十几年,不说像皇阿玛那样长寿。

但也能活到花甲之年。

可他又怕自己哪天真的出了意外。

皇帝的焦虑纠结并没有影响到江杳。

随着江世呈愈发懂事,前朝的事情都不用江杳刻意安排,对三阿哥四阿哥的捧杀,让皇帝心生厌烦。

可六阿哥实在太小。

不过十二岁。

“皇上在里面吗?”年妃带了参汤到养心殿,小厦子连忙接应,面色有些尴尬,“皇上在屋内,身边是两位小主伺候…”

似乎在证明小厦子的话。

屋内传来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淫靡之音。

“如此,那我便晚些过来,这些参汤务必让皇上用下。”年妃笑容不变,又道,“厦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皇上如今这样放纵自己对身子不好,平日里合该多加规劝才是。”

“是,方才贵妃娘娘也是如此吩咐的。”

年世兰闭了闭眼,论做戏她与江氏相比,的确差得远了些。

随着皇后倒台,皇帝迅速提拔了新的六宫之首,封江杳为珍贵妃,让江杳暂管凤印,年嫔晋年妃牵制贵妃,菀嫔晋菀妃牵制年妃。

随着甄嬛封妃,祺嫔的日子不好过了起来。

由于甄家没有原剧情里流放宁古塔,也没有玉娆揭露瓜尔佳氏构陷甄家等原因。

瓜尔佳氏并没有被灭族。

祺嫔失宠完全是因为皇帝玩腻了。

现在六宫里,每个月都会有新小主出现,可能你今天还是做粗活的宫女,明日就是皇上喜爱的小主。

旧爱里面,也就剩珍贵妃,年妃,菀妃还有会唱曲儿的余官女子能经常见到皇上了。

养心殿内

皇帝左拥右抱,在一阵畅快里脱力,他忍不住咳嗽两声,鲜血却染红了帕子。

“苏林厦!”

小厦子的全名,因为也姓苏被苏培盛收为徒弟,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没让人喊他苏公公。

“皇上,奴才在!”

皇帝颤抖着手把帕子扔在地上,不耐烦地把身边两个吓得发抖的嫔妃踢下了床。

“滚出去!”

“给朕传太医!”

………..

…………….

还存了两千字不敢更了,怕系统认为水字数(;′??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