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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里的风云涌动再次被压下来了。

直到众人在求真阁内发现了张显。

由掌柜的亲自迎接护送到三楼,三楼是顾客止步的地方。

这一现象被人看在眼里。

心里猜想不断。

县令的人,刺史的人,知府的人等等纷纷往自家上报,疑似幕后老板的人现身求真阁。

“爷,请进。”得章一袭碧蓝旗装,端得是稳重大气的风范。

张显满头雾水。

他不过是听茶室的人提过焕颜膏的事情,想着能献给四阿哥,怎么刚进门就被带上楼了?

“张大人!”安比槐从内室走来,笑容满面,“张大人远来,实在是让寒舍蓬荜生辉!”

张显满头问号。

安比槐状似才想起来,连连道歉,“大人见谅,曾远远领略过大人风采,听闻大人途经松阳,才略施小计引大人过来。”

他说得诚恳坦白,张显警惕的眉头松了些。

“你是?”张显右手放在腰间佩剑上面,目光如炬盯着安比槐。

安比槐殷勤地倒了壶茶水,为表诚意自己先喝了一杯。

“在下松阳县县丞,安比槐见过张大人!”安比槐再次拱手见礼。

他说三年前张显随年羹尧上任四川总督,由张显带队奉命从沿海地区开路,了解沿海贸易与西方传教士等安全检查。

正逢他的嫡女顽劣偷跑出府,若非张显出手相救,也许已经命丧马蹄之下。

届时他远远赶来,只看见张显离开的背影。

多番打听之下才知是张显张大人所救。

张显拧眉,他救过的人很多,并不记得有没有这出,不过曾经确实来过这里,那时候还没有求真阁。

安比槐摸着胡子瞎咧咧。

有没有救人这事不知道,反正能搭上话再说吧。

张显看着感激涕零的安比槐,有些头大得挠挠后脑勺。

不记得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劳烦县丞记得。”

“大人若不嫌弃,直接叫在下比槐便是。”

张显尴尬得不断摸着腰间佩剑。

干笑两声道,“我观安兄长我两岁,也直接叫我名字就是。”

两人“交谈甚欢”。

待张显离开,各家已经查出这人是年羹尧身边的心腹,而年羹尧又是四阿哥的人。

涉及皇室。

没人敢真的去张显面前求证。

只能自己脑补。

各家纷纷扼腕叹息,早知如此就不浪费人力了。

怪不得查不到,怪不得派去的人都叛变了!

这哪是被抓了把柄,这完全是攀了高枝!

胤禛:爷记得爷的审美一向雅致,求真阁这装潢,俗不可耐!

从杀鸡儆猴到狐假虎威。

算是给求真阁玩明白了。

时间在大把大把银子入账里,来到安陵容十岁的时候。

如今胤禛二十四岁。

历史上的乌拉那拉氏10岁就嫁给了四阿哥为嫡福晋,甄嬛传里的宜修则是15岁以侧福晋的身份进雍亲王府。

宜修十六岁怀孕,十七岁生子,子三岁而殇,今年也不过二十出头。

就经历了嫡姐抢夫,亲子早夭的痛苦。

前面说过。

这本书的女主是纯元,名柔则。

她的主角光环一直持续到胤禛登基称帝,被宜修整的病怏怏也没有死,要不是后面作者烂尾太监了,后续剧情中断,柔则说不定能撑着病体当皇后。

由于是主角,为了正面影响,作者将她放在了宜修生产完后才跳舞吸引胤禛注意,而非宜修怀孕期间。

两人的佳话也就传得更加光明正大起来。

同年胤禛和柔则大婚,柔则成了嫡福晋。

再次感慨宜修命不好。

煮熟的鸭子飞了。

安陵容坐在华丽的马车上,一路往京城方向走。

随着安比槐五品郎中的职位敲定下来,前往京中任职,又托关系(靠稳定焕颜膏长期联系的张显)在京中安置了处精美宅院。

现在求真阁的事务就全权交给了这些年培养出来的管事。

焕颜膏的售卖则被安陵容安排在了京城的新店里。

而松阳分店每年的焕颜膏变成了限量,每家每月仅限一瓶。消息一发出,惹得大家趁如今还管够,再次进行疯狂抢购。

呀,一不小心走之前再割波韭菜。

真是钱从四面八方来~

目前来说松阳县能让安陵容还牵挂的人就剩萧云了。

不出意料,萧云和茶室掌柜看对了眼,那人名叫李平梁,是个忠厚老实的,起先即便对萧云有好感,也不敢逾矩半分。

后来还是萧云对他上了心思,两人才有进一步发展。

在安陵容一家离开前半年,两人拜堂成亲。李平梁唯恐怠慢了萧云,花了大半积蓄,许萧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看小两口的日子过得很幸福,安陵容才放下心。

一行长长的队伍,走走停停看看,由于给的钱很多,朝廷对安比槐很是宽容,没催着上任。

给予他们充足的时间能沿路观看游玩。

陆陆续续三个月,才从松阳到京城。

—京城—

车队踏入京城的刹那,众人纷纷回头。

无他,暴发户的车队太过闪眼。

骏马金车,是恨不得把有钱挂在头上,把肥羊两字印在胸前。

慢悠悠地走马观花,最后停在一座古朴雅致的大宅院门前。

安比槐刚下马车,门口就有安排好的管事接应,“大人安好,小的受张大人之命恭候大人。”

安比槐故作高深颔首,“有劳。”

随后转身,扶林秀下马。

短短五年光景,曾经消瘦的林秀被养得丰腴白嫩不少,一眼看过去就是个富太太。

姨娘们大都选择跟情郎走了,安陵容替她们抹去了求真阁的记忆,曾经侍奉外男的回忆,以及体内的蛊毒。

恩过相抵,这一回是真的两不相欠。

唯一留下的姨娘是李姨娘。

李田田没有亲人,也不相信男人,她就想留在安陵容身边。

安陵容耸肩,反正她家大业大,养得起闲杂人等。

李田田跳下马车,走到前面想扶安陵容下来。

车帘被一双纤纤玉手掀开,入眼的便是那极具风姿的容貌,两弯笼烟眉下对含情目,两靥生愁思,娇袭病多身,泪光点点,娇喘微微,这副面薄腰纤,袅袅婷婷的模样,实在美得不似凡人。

这些年她常出入求真阁,却无人将她与安家小姐联系起来。

一来安家对外称她身子骨弱,常年多病不得外出,连内院都没出去过。

二来在外她以黑脸麻子示人,光明正大在求真阁逛也没人注意。

如今头一次在外露脸,平日不曾见过她的,都倒吸一口凉气。

比着绛珠仙子的人设打造出来的模样,自然惊艳四座。

安陵容娇弱得冲李姨娘笑笑,语气却格外俏皮,“哪里就能劳烦姨娘?”

她伸手指向紫玉,掩唇笑着和李姨娘打趣,“瞧她,真是个没点眼色的呆头鹅。”

素净的帕子掩去她半张绝色容颜,李田田方才回过神来。

紫玉憨憨一笑,麻利地翻身下马。

保持警觉的习惯让她飞快扫视了四周看热闹的人一眼,才轻柔地扶安陵容下车后,冲李姨娘福身,“姨奶奶快歇着,小姐这里有奴婢们呢。”

李田田失望得看向自己落空的手。

相比于跑去跟在安比槐或是林秀身边,还不如让她在大小姐面前做个丫鬟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