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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马蹄往前一跃,与此同时身后是策马扬鞭转弯回来的胤禵,枣红骏马狂奔,胤禵眼底的焦急呼之欲出。

这边安陵容小脸惨白地看向前方,落在胤禛眼中很是我见犹怜。

她轻咬唇瓣,想着方才驯马员教的方法,双手同时用力往后拉是不行的,力气不够做无用功就罢了,还有可能导致侧翻。

作为初学者,最重要的就是听话。

安陵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实现自救,按照马术课的方式,左手不动压住马脖子,右手间断性往同侧拉住缰绳,引导马拐弯。

她两边手各自用力,尝试了三次终于见效,身下的马被缰绳牵引,距离栅栏还有十米时转弯了。

同一时间胤禛驭马来到她身侧,大马很快追上来,纵身在栅栏内侧挡去小马靠近栅栏的道路。

相比于胤禵惊惧得心跳加速。

胤禛面容沉稳,在极短的时间内镇定做出最佳判断,借着身高优势腾出手递给安陵容。

“别怕,把手给我!”

马场上的风带着夏末独有的燥热,与颠簸的马背同行,吹拍在人身上时带来刺耳的疼。

安陵容手指有些发僵,紧绷的身子更是不敢轻易收力,生怕破坏平衡。

她听到胤禛的话,眼眶顿时蓄满眼泪,又快速稳住心神,不让泪水模糊视线,她紧紧握住缰绳,冲胤禛微微摇头。

这样做风险太大了。

若是稍有不慎,就连胤禛都会受伤。

安陵容下巴微抬,示意前面有专门减速的斜坡,只要跑上去马没了力气就会停下来。

她几次张口,都被奔驰中的风咽地说不出话来,但眼神依然坚定。

分明是眉眼含愁噙泪的模样,眸色中的坚毅却让人看得清晰。

胤禛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低矮的人工小坡道,减缓有限,或许对平日里温和的小马有用,但眼下的马明显处于狂躁状态,很容易出现别的颠簸危险。

不论是前方的颠簸还是朝政上的变动。

一切不确定因素他都不敢冒险。

几乎是瞬间的思想变换,胤禛下定决心要亲自救下安陵容。

如今朝政分党分明,他虽不愿被皇阿玛看出野心,可身边的人实在不多。

想到胤禩身边的老九,胤禛就想到求真阁的东家,安郎中安比槐。

而安郎中就这一个女儿。

他绝不能让她出事。

不过短短两息的时间,胤禛的想法从眼前转到以后,很多事情涉及到自身安危,那必定是要更深的利益去亲身犯险。

安家小姐他必须要毫发无伤地救下来。

这么想着,胤禛双腿再次发力,夹着马肚子往安陵容身边靠,两匹马越来越近。

瞥见安陵容被马颠地手指被磨出了血印子,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刺眼,他眼底一暗,沉声道,“快放手!”

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吓得安陵容一激灵惊呼出声。

趁她怔愣间,胤禛抓准时机大手一捞,将安陵容拦腰搂到身前。

小马身上一轻,导致再次受到惊吓,跑得更加疯狂,好在胤禵赶来及时,他的骑射的确精湛,扬鞭而来靠近小马驹,单手扯住小马驹的缰绳,配合枣红骏马将小马驹拦停在斜坡前。

胤禵双眼发红,看也不看倒地的小白马一眼,侧身驾马往安陵容身边跑去。

“陵容!”

骏马飞驰,胤禵看着小脸苍白的安陵容,心跳都快骤停了。

两匹骏马快速奔回休息区,马场清场及时,此刻除了工作人员已经没有顾客了。

“陵容,你怎么样?”胤禵翻身下马,扶着安陵容的臂弯在椅子上坐下。

门边急急赶来的是听命回马车取披风的紫玉。

她惊得快步如飞,“小姐!”

安陵容看她与十四都变了脸色,忙安慰道,“我没什么事,多亏了四爷。”

说着她欲起身行礼,胤禛摆手,“安姑娘是跟着爷出来的,爷自然不能让你出事。”

“话是如此,到底多谢四爷,若非四爷及时相救,陵容恐怕。”

她顿了顿没再继续说出口,扯出的笑容牵强,让她原本病态的面容更显脆弱。

胤禵欲言又止,袖底的拳头握了又握,最后泄力松开。

是他晚了一步。

不等胤禛开口,柔则与年世兰匆匆赶过来。

“王爷,十四爷,你们可有大碍?”

年世兰来得风风火火,刚才的事情她在外面看得清楚。

此刻她的眼神有些警惕地扫过安陵容,关切地看向胤禛。

“无碍,是安姑娘受了些惊吓。”

胤禛言简意赅,安陵容福身道谢,恭敬规矩的姿态,让柔则和年世兰松了口气。

也对,这安小姐年纪还小。

是她们有些草木皆兵了。

柔则站在胤禛身侧,端起嫡福晋的姿态,“安小姐不必多礼,快瞧瞧有没有哪处伤着。”

话落,紫玉早就按捺不住的手开始行动。

先将披风仔细系在安陵容身上,方才小姐遭了大罪这会更不能贪凉,又从上至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视线落在她有些磨损的掌心和指尖上。

其实只是破了点皮,毕竟作秀做全套。

身绵体软的娇小姐自然柔弱不堪。

但刺目的红与无暇的白形成的鲜明反差,还是把紫玉胤禵几人看得心疼不已。

“小姐,奴婢往后再不离开小姐片刻了!”紫玉心疼坏了,赶紧从荷包里取出药膏,原是习惯性有备无患,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胤禵看着沾上血点的帕子,在一旁疯狂道歉。

安陵容不在意地摇摇头,“哪里能怪十四爷,这样的情况并非罕见,是陵容学艺不精。”

说罢她将方帕递给胤禵,“还没感谢十四爷来得及时呢。”

她的声音温和坚定,让胤禵神情不禁缓和下来,接过帕子擦了擦额间的汗,喉咙里的声音才平静下来。

“是爷应该做的。”

安陵容莞尔,安抚完十四,她才让紫玉替她清理掌心的磨痕。

暖阳下她的身子纤薄,唇瓣毫无血色,脆弱易碎得让众人不敢大声呼吸。

胤禛的视线不自觉在她手上伤口处停留,良久,他转身将在一旁请罪的马场管事带到旁边谈话。

柔则和年世兰坐在旁边冷眼看着,两人互不对付,谁都拉不下面先开口。

静静坐在椅子上,各自的婢女伺候她们扇风揉肩。

胤禵和他的小厮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看其他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他们不知道还需要干什么。

直到紫玉弯腰谢过苏培盛取来的清水,还有苏培盛回到马车里取来的金疮药。

胤禵眼里才闪过了然,而后双手不由僵了僵。

他暗自咬牙,青涩少年的脸上露出懊悔,怎么他刚才就没想到呢?

既没想到找管事处理这些事,也没想到帮忙替陵容处理伤口。

明明是他邀请人出来的。

可忙前忙后的却是胤禛。

从找管事给陵容挑选马匹,到马受惊救陵容于惊险,再到事后与管事处理事件赔偿。

胤禵总是在胤禛做之后才想到。

就连身边的小厮,也不如老四身边的苏培盛机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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