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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头上精美的点翠在日光照耀下被赋予光泽,显得栩栩如生,仿佛注入灵魂般鲜活起来。

随着华妃走动福身,点翠亦宛若高贵的凤凰微微颔首,举手投足尽显风姿。

皇帝放下茶盏,虚抬手扶她起来。

“起来吧,这身衣裳很是衬你。”

“多谢皇上夸奖,这身衣裳是哥哥特地叫人从江宁织造处送给臣妾的,这缎子光滑色泽鲜艳,三蓝绣的花面整齐夺目,臣妾很是喜欢。”

“你喜欢,朕再叫人送些来。”

“谢皇上。”华妃垂眸笑容甜蜜幸福,她旁若无人地撒娇道,“臣妾眼光高,除了皇上和哥哥所赠之物,再不能有别的能入眼了。”

皇帝展颜一笑,“属你最是娇气!”

眼看两人打情骂俏。

皇上也没有半点要审问华妃,为三阿哥做主的打算。

齐妃忍不下去了,她扬声开口打断华妃还想继续调情的话。

“敢问福子可是华妃宫里伺候的?”

往日她或许顾及华妃恩宠。

可事关三阿哥,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分寸不分寸。

一想到三阿哥平白无故遭了这样的罪,心口就疼得发烫。

话一出,华妃才正眼去瞧皇后,顺带扫过齐妃和富察贵人,最后将视线落在曹琴默身上。

在来长春宫之前,曹琴默身边的音袖便提前告诉华妃事情起因了。

她当是个什么大事。

宫里死的人还少不成,三阿哥自己不顶用被个死人吓破了胆,还敢攀扯到她来。

跟他额娘一样都是没用的东西!

华妃皮笑肉不笑得惊讶一番,“本宫的确记得有这么个人,是皇后送到翊坤宫的吧。”

“说来,我正要请教皇后呢。”她转过身轻轻行了个礼,一双丹凤眼露出疑惑,“那福子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啊,臣妾想着到底是皇后送进翊坤宫的人,平日里打不得骂不得,就差当祖宗供起来了。”

“前两日她给臣妾梳妆,毛手毛脚得扯痛了臣妾,臣妾也向来直言直语惯了便说了她两句,谁知福子当即就给了臣妾好大的脸色瞧,哭着跑出去到今日都没回来,莫不是又回了景仁宫当值吧。”

她眉尖微蹙,双目含娇得看向皇帝,语气里也带上了委屈,“皇上您说,臣妾好歹一介妃位,被个宫女这样欺负,臣妾的颜面往哪里搁啊。”

这张朱唇小嘴一张一合,瞬间把黑的说成了白的,就差指明了说福子是皇后的眼线,仗着有皇后在背后撑腰,在翊坤宫作威作福,不但做不好事,气性儿还大。

连华妃这个主子都敢对着甩脸色撒气,实在不像话。

她一面说着,一面落下两滴泪来,委屈的劲儿惹得人恨不能立刻哄一哄。

皇后眼底暗沉,神情却更显温和慈悲,“福子是内务府才挑出来的,本宫瞧她机灵刚在身边留了两日,当时见妹妹身边没个端盘子的宫人,这才让福子跟了妹妹去。”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福子是内务府挑的,刚进景仁宫就跟了华妃,而内务府又是华妃远亲黄规全的地儿,怎么也不该有景仁宫给福子撑腰的说法。

紧接着,皇后轻叹一声,“若早知福子果真不合妹妹眼缘,本宫也不该多此一举,白白害了福子性命。”

“唉,才十七岁吧,妹妹刚进府邸也是这样如花似的年纪。”

要不说钝针软针刺伤不得人却实打实的痛呢。

前脚才说福子死了,后脚就紧跟着说华妃进府得宠那年同样是十七岁。

拿华妃跟个死了的宫婢相提并论。

还得是相互斗了许久,才能这么精准挑中华妃软肉来刺。

而碍于皇上在场,华妃心里再恨也不能表露出来,她咬牙将火气憋回去,佯装诧异,“死了,怎么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面脸迷茫加无辜的语气。

要不是富察·依娴看过不下五遍甄嬛传,还真就信了华妃不知情。

有了华妃的问话,苏培盛在皇帝的指示下将来龙去脉讲的一遍。

在说到三阿哥被吓晕时,华妃还淡定从容,但说到尸检福子身体发现有不少处淤青伤痕时,华妃斜睨了眼颂芝。

颂芝攥着袖口,暗骂周宁海下手没个轻重,害得娘娘要替他收拾烂摊子。

待苏培盛讲完经过后。

颂芝“呀”得一声开口,“福子这妮子脾气大,定是娘娘说了她两句,哭着跑出去没看清路跌到井里了。”

她像是害怕般拍了拍胸口,“亏得娘娘还让奴婢准备些银子给福子,叫她莫要往心里去,毕竟咱们做奴婢的,哪有不挨骂呢。”

华妃苦笑一声,“如此说来,倒是本宫的错了。”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

齐妃被唬得迷惑住了,心情复杂连声自认倒霉,碰到个没长眼的奴才,害得三阿哥被魇了心神。

在场的人里,似乎都被华妃的说辞打动。

曹琴默自不必说。

她本就是归顺华妃,在这样的场面她不适合多言。

即便有心帮华妃,但在皇后面前,她不敢做得太过明显。

至于皇后,她则时刻注意皇上的神情变化,眼见皇上没有继续问责的打算。

她转了转手腕的佛珠,哀叹道,“可怜福子年纪轻轻,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

“其他便罢了,苦了三阿哥受此一遭,宫里上下也闹得人心惶惶,若是不查明死因,只怕宫里人心浮动皆怕生死难测呀。”

富察·依娴自然也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她都把三阿哥拉进来了。

就是想要将华妃一局,年羹尧势大她没那么傻白甜指望凭着这点动静就扳倒华妃。

而是想让华妃在这段时间里宠爱减半,这样一来,凭借她的家世离侍寝之际必不会久远,前期没了华妃拈酸吃醋的打压,她就有足够的时间发育了。

故而她故作不解,“若是福子是失足落水,何故身上会有淤青伤痕?”

“莫非是被人推下水前,反抗所致?”

她的出声给了齐妃很好的思路。

“是了,那口井早就废了,周围又偏远,常人便是不看路也未必会走过去,又怎么会好端端地摔下去!”

“华妃娘娘向来..!”

“行了。”

齐妃双眼直勾勾盯着华妃,看着对方因自己的话脸色变得不自然僵硬起来,她心中一喜,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摸到真相了。

可惜话还没说完,被皇帝强硬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