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院子里大灰石墁成的地上,赵成明发泄了兽欲。
完事后,一溜烟地跑了。
晚上,夜凉露重。
安娴被冻醒了,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大灰石上,所有衣服被扔在一边。
她回想起上午的事情,气愤得差点背过气去,眼泪夺眶而出。
想起自己只有十三岁,父母将自己视作珍宝。
作为女孩子,父母为了日后不被别人欺负,在知道她生出灵根后,就劝自己上山当修士。
她没想到还没等到日后,就被这个衣冠禽兽糟蹋了,她这清白的一生全完了。
从此,她再没有脸面出现在弟子们面前了,更没有资格去爱别人了。
想到此,她悲从中来,想自刎了断,和这个污浊的玄黄宗一刀两断。
她用传讯符给浩南发了讯息:
“落花春去!”
又觉得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恶人,让他逍遥。
第二天,她吹响玉笛召唤灵禽,拿出上山时,父母带给她的全部身家——三万玄银钱,从宗门仙府秘库买来一幅画。
这幅画由于价格不俗,不是所有人都了解,很多人甚至都没有机会见过。
它表面看起来是一幅一尺见方的美丽山水图,但暗藏玄机。
凸起的部分是山、花、草,有画面记录功能。
底部背景是辽阔的天空和江水,有收看功能。
它必须滴血认主,而且只认第一主人,这样,在别人看来,它就是一幅普通画。
随之,它又有了另一个特殊之处,就是已经和主人心意相通。
主人只要心念一动,它就会自动启动这个功能。
这样的玄级宝画不可谓不神奇,她挂在了墙上。
她心灰意冷,但像平日一样,表现平静。
第五天晚上,赵成明发现没有什么动静,就又溜了进来。
“贱人!不作我禁脔,就弄死你!”
“我弄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蝼蚁一样!反正也不多你这一只!”
他行完云雨之事,突然发现了这幅画,警觉地用神识探测,但没什么发现。
隔三差五,他就会溜进来,又心满意足地离开。
他并不去关注安娴的感受,这些跟他无关。
……
收到讯息的第二天,浩南马上来到怡心阁。
听说她的遭遇,他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祝梅的遭遇再一次在他头脑重现。
他拳头紧攥,感觉取赵成明狗命的时候到了。
之前,他的修为太差,要为别人报仇无非是去以卵击石,现在时机刚好。
只需安排具体事宜即可。
安娴阻止了他,她要亲自解决。
如果之前让凌冰轻易逃脱惩罚,这次就不能让赵成明逍遥自在。
一个月后的一天,安娴怀里装着这幅画,来到戒律司,要求对赵成明处罚。
《宗门律例》条文里明确规定:对宗门内男弟子强行对女弟子恶意交媾,违背伦理道德行为,破坏宗门清誉,较轻,五年禁闭;严重,宫刑甚至缢首。
戒律司长老第一次接待有关女弟子的此类事件。
虽然没有看画面,只是听安娴简单介绍,他就惊骇得双腿战栗,目瞪口呆。
两盏茶功夫才清醒过来,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马上去向戒律司司长上报。
司长听说之后,瞠目结舌。
他立即召开内部会议,和四大长老一起,回看当时画面,并商议如何处理此事。
四大长老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司长在地上左右徘徊。
“这件事史无前例,性质恶劣,不处理不足以训诫后人!”
一位长老长着一张大圆脸,眉头紧皱,说道。
“训诫什么?为什么要训诫?她一个女弟子不是最该训诫的吗?当初不上山不就一切都无事了吗?”
“真以为作修士是来享福了吗?”
年龄最长的一位长老暼了他一眼,针锋相对地说。
司长忽然停住脚步,抬起头,眉眼带有笑意。
“女弟子个人清白固然重要,但宗门清誉更重要,否则宗门何以在大丘国立足?何以在五方天地立足?”
“作了修士,个人又算得了什么!包括献身!”
一位长老摸了摸胡须,认真地说道。
“各位所言正合我意!一个女弟子更要遵守宗门规矩,主动与男弟子保持距离。”
“懂得避嫌,才是女弟子对自己最好的保护!否则,自己就是宗门最大的祸患!”
司长终于长吁了一口气,这件事终于像一口晦气一样,被吐出来了。
第二天,上午。
安娴又来戒律司,找到之前那位长老。
“安娴!看在你是五峰弟子身份上,戒律司相关人员观看了画面、核查了相关情况。”
“虽然赵成明行为可耻,但你并没有对其誓死抗争,戒律司正告你要洁身自好!也严重怀疑你在陷害赵成明!”
他闭着眼,还沉浸在自己的答复中。
“可我如何誓死抗争!我一死了之吗?我想请教您,如何抗争?我……一个女弟子……如何抗争过他……我如果抗争……过……我用得着揭发他吗……”
安娴一听到戒律司不仅不追究赵成明责任,还有把脏水泼到自己身上的意思,不禁悲愤至极。
“安娴!画面就是证据!容不得你狡辩!看在你是女弟子份上,不追究你的诬陷罪责!速速离开!”
听到她没有接受戒律司决定,长老恼羞成怒。
“戒律司包庇纵容五峰赵成明,难道没有天理了吗?宗门不做处理,难道不怕遭报应吗?”
安娴看到戒律司原来在充足证据面前,就是这样玷污女弟子清白,践踏女弟子尊严,她瘫坐在地上,悲恸大哭。
“一个新弟子在戒律司信口雌黄!置戒律司于何顾!还不离开!”
这位长老两眼一拧,挥出一拳,突如其来的拳风,将其轰了出去。
“咣当!”
青绿色的大门在其身后关闭。
下午,她终于从地上起来,两眼呆滞地走了。
几天后,栗风看到浩南每天出去,就传音道:
“大哥!有眉目了吗?”
“嗯,地方好找,就是最近这个家伙应该听到了风声,有所警觉,添置了护卫!”
浩南若有所思地说。
“有困难了吗?”
它盯着他,问。
“不好说,不过不能小觑!”
他对这个五峰弟子不了解,不能大意
“这个人我爹爹当时提到过!说他虽然道心偏邪,但修为并不低!”
“他平时隐藏很深,很少显露功力,到底修为高到什么程度,这个很难说。”
栗风用翅膀摸了摸熟睡的小北,竭力回忆道。
他双手环胸,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