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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跟上!”

壮汉见段誉走走停停,开始催促了起来。

段誉点了点头,心中却充满了疑惑。怎么说呢……他感觉这里很不对劲,一路走来遇到的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少,在看见他后,露出了敌视。

不,是仇恨。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哼,你们这群外来者,若不是族老吩咐,你聚德有可能活着进入我长春谷?”

壮汉貌似注意到了段誉的不对劲,冷声提醒。

段誉拱了拱手,“在下不解!”

“不解?不解就最好别问,我告诉你,不管你是不是皇帝,但最好管住你的眼睛,你的嘴巴,如若不然……”

依旧是凶狠的威胁,而且对方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段誉皱着眉头,没再多说。

自找不愉快,完全没必要!不过心中叹息,感觉此次的目的怕是难以实现了,就是不知道所谓族老,对于他皇帝这个身份,认不认可。

起绕八拐,终于来到了一个茅草屋前。

它和普通村民居住的地方貌似没什么差别。

要说差别,出在装饰上。其他的建筑外面并没有什么装饰,而这座茅草屋外面挂满了兽骨,这些兽骨有头,还有四肢。但段誉对照了一下脑中已知的生物,貌似这个世界并没有?

“进来吧!”

两人刚到门口,里面那苍老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壮汉对着房门鞠躬行礼后,转身就走,看都没看段誉一眼。

段誉犹豫了半响,叹了口气还是推门而入。

屋内光线昏暗,但还是能看到里面的情景。

简单的陈设,一张破烂的桌子和两张椅子,以及一个蒲团,以及蒲团上的人之外,别无他物。

那是一个老者,垂垂老矣,或者说已经到了腐朽的地步!

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一头白发乱七八糟,坐在哪里看不出容貌。

“坐吧!”

对方语气倒也平和,见段誉打量自己,他也不介意,随手一挥,一个蒲团貌似凭空出现的一样,落在了他的面前。

段誉没有犹豫,直接坐了下来,“见过老先生。”

“客气了!”对方叹了口气,“老夫没想到,有生之年我长春谷有显世的一天……在下常春雨,你怎么称呼。”

“大理国皇帝段誉,见过前辈。”

对方呵呵一笑,“原来是一位帝王,难怪有如此气质,恕老夫行动不便,就无法行礼了。”

对方一动不动,甚至说话的时候,脑袋也是没有任何的动弹,这让段誉难免心中有点好奇。

“老夫可以解答皇帝陛下心中的疑惑,只不过在此之前,皇帝陛下可否回答老朽几个问题。”

“前辈请说。”

“好,陛下是个痛快人,第一个问题,你可曾听闻过一个叫逍遥子的人。”

“听说过,确切的说,晚辈和他有点儿渊源。”段誉叹了口气,还是逃不掉啊!

他知道,自己说了这话,必然会有一些麻烦。

“哦,原来如此!”果然,常春雨语气冷了下来,“那问你一句,你和逍遥子是何关系。”

“前辈误会了,我只是和逍遥子前辈有些渊源,但并没有实质性的关系。”段誉叹了口气,“其实逍遥子这个名字,我也只是听过,和他的传人有点联系,但……”

“我明白了!”

在段誉解释清楚之后,常春雨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那么下一个问题没必要问你了,既然你没见过无崖子,就代表着他是否活着,你并不知道,对吧?”

段誉如实回答,“是!”

“哎!”常春雨叹了口气,“果然如此啊!难道……”

他没有继续再说,段誉是不知道说什么,一时之间屋子里陷入了沉默。

“那么接下来,是该回答皇帝陛下的疑问了。”

常春雨语气有些沧桑,极其复杂,“长春谷,是一座世外桃源,它存在于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就算是老朽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但老朽的长辈们曾言,可以追溯到上古时候。当时天下大乱,各路生灵为了不知名原因相互攻伐,而人族作为当时的生灵之一,并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

“可以说,那个时代的人族,几乎是展板上的肉,被无数生灵当做食物来圈养!为了打破这个局面,当时出现了几个了不得的人物,奋起反抗。”

“只是人族太弱了,无论怎么挣扎,都只是徒劳,好几次差点遭受了灭顶之灾。但是……薪火传承并不因为失败就放弃,只要活着,就要站起来!但人族不能灭,于是当时有几位大能共同出手,开辟了一个奇异空间,也就是现在的长春谷。”

“当时的长春谷收纳了无数孩童和妇孺,值得一说的是,他们都是英雄们的家属。”

为了保持人族薪火,或者说战争彻底输了后避免人族被灭绝,大能们对长春谷进行了封印,但是……这个封印却留下了一个通道,也是这个通道,让外人可以进入长春谷,也方便有朝一日人族赢得了战争之后,将长春谷内的人借出去。

可是,就没有然后了。

至于那时候的战争并没有记录,甚至可以说……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但是不难从常春雨的只言片语中得出,那时候的人过的有多惨,而且所谓的大能,非常强悍。

能开辟出一个独立空间,并且成为一个世界,这种手段至少段誉是不知道的。

当然,若是林晨在此,自然会清楚,那是什么层次。

至少仙王的修为,如若达不到,不可能将空间法则利用到那种地步。

开辟空间和割裂世界是两个层次。

空间,只是盛放东西的容器,里面容不下活物,因为里面没有完整的法则,没有时间概念,故而空间不等于世界。

而割裂世界,需要大神通!

这种神通就像是本质上像是一种阵法,进行一定的掩盖和分割。但是,长春谷最后消失在了这个世界,明显不是那种简单的隔绝。

而能达到这一步,其法力超乎想象。

“那后来呢,前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对于我们这些外来人如此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