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欢欢就是笃定白殷殷手里拿不出证据，所以才敢如此大声说话，让皇帝和使臣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是想不到白殷殷已经和父亲白展原串通好了，不然白殷殷怎么敢如此威胁她。
白殷殷则是怪叫一声，道：“哎呀，你觉得你自己不是细作？”
白欢欢下巴一抬，十分傲然道：“自然。”
这个白殷殷除了拥有个嫡女的身份，还有张狐媚脸，她还能有什么实力？
白殷殷啧啧一声，叹了口气：“不愧是已经撒谎成性，姐姐从小就知道忽悠人，往我喝的茶里下毒。可是妹妹都没计较过，但是姐姐却连出卖问国这种事都能做出来……实在是……”
白欢欢听白殷殷竟然知道自己往她茶里下毒的事了，神色有些僵硬。
这白殷殷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怪不得白殷殷身体还跟以前一样好，原来之前就知道茶里有毒，所以她根本没中毒是不是？
她连忙看向问九解释道：“陛下，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细作，也没有向妹妹的茶里下毒！陛下明鉴！”
高座之上的问九则是蹙着眉头，怀疑地看着白欢欢，而坐在下面一点的使臣则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这白欢欢是拓拔国的细作，他倒是有所耳闻，拓拔国皇帝得了一个美人细作，帮着打探情报，但他却也没有见过这名细作，现在听白殷殷和白欢欢的对话，敢情这拓拔词身边的美人细作，就是眼前的这个白欢欢？
现在看来这个白欢欢要暴露了？真不知道拓拔词怎么会选这么一个愚蠢的女子当细作。
他对拓拔词也是有些失望的，毕竟之前经历过拓拔艾的治理。
白欢欢见问九和使臣看着她的目光带了几分漠视，便知道对方信了白殷殷比信自己多。
本来以为今天白殷殷必死无疑，却没想到这祸事会蔓延到自己身上。
白欢欢心里那叫一个纠结，到底是继续诬陷白殷殷偷盗，还是解释自己不是细作呢？
这白殷殷也太能扯了，本来是讲她偷盗戒指的事，却没想到白殷殷她把她当做细作的事搬上来说，这下好了，若问九查出她真的是细作的话，她肯定必死无疑，白殷殷的偷盗罪也会被问九认为是她和背后的拓拔国‘想坐收渔翁之利’才诬陷白殷殷的。
白欢欢心里倒是忽然升起一个主意，道：“陛下，父亲见过我的那枚真戒指，当时我娘给父亲看过。而白殷殷她肯定是后来才制作了个一模一样的假的出来，偷换了我的戒指！”
问九听了此话，怀疑的目光在白殷殷和白欢欢之间打量着。
只感觉女人间的战争也不平淡啊。
使臣这时候发话了，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你们的父亲白展原上来作证吧！”
白欢欢心中一喜，面上却有些不乐意地道：“使者的话自然没问题，可是父亲一向偏爱我妹妹，他能说实话吗？”
父亲肯定是会偏袒白殷殷的，但是如果父亲来了之后被审问一番，肯定能被皇帝找到话里的一些破绽和蛛丝马迹的，这样她就可以让皇帝知道自己没说谎，就是白殷殷偷换了戒指，到时候她是细作的事，也可以想办法揭过去。
使臣看了一眼问九，是询问他的意思，就见问九摆了摆手，对白欢欢道：“既然如此，倘若白展原会包庇白殷殷的话，那就请将军府的二姨娘和白展原到这里来对质吧！毕竟将军府的二姨娘是肯定不会包庇她的。毕竟你才才是她的女儿。”
听到这话，白欢欢心中更加欣喜，而白殷殷面上做出一副担忧的神情，让白欢欢心里更加笃定是她心里有鬼，就是她偷换了戒指！
于是，二姨娘秋雪雁和白展原都一脸懵逼地来到了殿上。
白展原脸上的懵逼是装出来的，但是秋雪雁却是实实在在的。
一进殿，两人就齐齐跪拜在地上，问九摆了摆手，道：“你们起来。”
两人的神色还是一样的有些迷茫。
二姨娘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傍上了拓拔国皇帝的，她也是支持的，就是不知道明明那戒指是她们的，怎么现在变成白殷殷手中那个是真的了？
她也是认为是白殷殷偷换了她们的戒指，她们原来的那个才是真的，是白殷殷仿冒了一个假的，替换了。
白殷殷肯定是觊觎戒指，想要当女皇帝吧！
本来她们就对白殷殷这种想要权倾朝野的女子感到不理解，现在这么一想，肯定是她想权利想疯了，才会干出偷盗宝物的事情！
白欢欢见到二姨娘就像见到了主心骨，她刚才已经给问九和使臣打了预防针，白展原无论接下来说什么，他们都会感到怀疑的。
只见白展原上前一步，俯首作揖道：“陛下，臣有话说。”
问九伸了伸手，示意他继续说。
“陛下，老臣奇怪，殿上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我的两个女儿都在这里受审？”
白展原心里当然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他不能表露出自己已经和白殷殷商议好了，这样就会表现他俩勾结，使得说话可信度降低。
他本来是不想答应白殷殷的，可他也查过了，白欢欢确实一直给白殷殷下慢性毒药，这种狠心肠的女儿，他不要也罢。
问九看了看白殷殷，抬了抬手指了指她，道：“你说吧，告诉你父亲发生了什么？”
白殷殷点点头，向着一旁的白展原解释道：“父亲，庶姐说是我偷换了她的戒指，可是……可是我并没有这么做。而且我之前发现，庶姐与拓拔国皇帝拓拔词接触密切，实乃是通敌卖国的大罪啊……以前姐姐给我下慢性毒药就算了，我也不计较，或许是姐姐嫉恨我嫡女的身份……可现在，姐姐竟做出这等大错之事……我……我真是……真是惭愧……”
这话说完，白殷殷就潸然泪下，似乎是感叹自己姐姐的行径实在有辱门风，又对姐姐之前对自己下毒一事感到心寒。
白展原立即摸了摸白殷殷的肩膀，安抚道：“殷殷，你说的可是真的？”
白殷殷哽咽道：“我也不想是真的……可是……”
白展原的神情似乎变得严肃起来道：“殷殷，你说话最好拿出证据来，不可冤枉了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