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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国宣战的事情,自然也传到了吴国来,对方的宣战书语句优美,末了,还附赠了一首诗,将吴国君主梅庸气个半死。

“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玄鸟刀。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

字体丰筋多力如锥画沙,一看就是书法大家的手笔,不仅将诗句的豪气蓬勃体现的淋漓尽致,也尽显了对方的嚣张,和字里行间对他们的鄙夷与不屑。

“岂有此理,竖子尔敢?!他一个黄毛小子,还想骑在朕的头上不成?!”梅庸脸都气红了,一怒之下,将桌上的杯盏全都扫在了地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梅庸是请了自己看中的大臣们来的,纸页自然也是传阅给其他人看了,臣子们先是气愤对方字里行间的狂妄与挑衅,然后被自己君主的死动静吓了一跳——首先还是要安抚好君王才是。

“陛下气度恢宏,不过是一个年轻气盛的毛头小子而已,何须在意?”吴国君王为了制衡,特设了左右丞相,开口的是右丞相荀文丘。

他看起来和善宽厚,微胖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眼睛闪着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习惯性的微微上翘,笑容中隐藏着一份诡异的阴险,只是面具下的真面目没有人能看破。

荀文丘是梅庸亲自扶持起来的权臣,便是为了限制先君设立的左丞相容祥,荀文丘乖嘴蜜舌,而且善于揣度人心,很得梅庸的喜爱。

与之相反,不擅长“好言好语”,时常因为谏言而惹怒君主的容祥,则被当成了“眼中钉”“心中刺”。

见荀文丘宽慰式的开口,那些大臣皆跟风一样的吹捧起君主,言语中都是哄人好听的话,还暗自拉踩着他国,颇有欺君媚上的嫌疑,让容祥很是不喜。

“如今正是谈论国家大事,你们在这里各种花言巧语,妄图魅惑君上,可是耽搁国事的大罪!”

那些臣子也不太喜欢容祥,觉得对方就是装清高,平时对他们各种挑刺就算了,现在只是单纯夸几个好话,怎么就到达耽误国家大事的罪名?按对方言语里的意思,他们岂不是那些人人喊打的奸臣了?

“唉,左丞相此言差矣,大家不过是见君上情绪不佳,宽慰两下而已,这是作为臣子的本分啊,不过君臣同乐的美事,左丞相怕是误会了。”荀文丘笑呵呵的出来打圆场,但是言语之间却都隐隐在针对容祥。

容祥身形有些削瘦,但是面容端正,穿着官袍看起来便有一股清流之风,如今发须花白,留着长长的山羊胡,本人又是个博览群书的,身上有一种文人的浩然之气。

“哼!巧言令色!”容祥最看不上的就是这个右丞相,平日里在大臣中左右逢源,一点都不知道避讳,觉得对方的狼子野心,就差摆在明面上来了,可惜君上就是看不出来,还很偏重对方。

“陛下,如今重心应放在同淮国的战事上,我们应在边境防守趁早做些准备。”

“不过是元气大伤,还未修复的淮国,哪里需要左丞相这么重视啊?”

“就是啊,更何况我们吴国地大物博人才辈出,随便派个小将不就解决了?”

“是啊是啊,打得了他们第一次,就能打得了第二次,更何况现在继位的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

“再说了,淮国的两座城池还捏在我们手里呢——左丞相这是在担心什么?君上有勇有谋,难道还比不上他们吗?”

前面容祥呵斥其他大臣,让听得很开心的梅庸有些下不来台——那些臣子说的话,他觉得喜欢听,说这些是谗言佞语,可不就是暗自说他吗!也就是右丞相能体谅他了!

后面的话更是叫他听着不喜,所以左丞相是觉得他没有那个能力,还需要防守隔壁的那个小皇帝吗?!

“好了!”梅庸对容祥讨厌极了,可是对方是自己父亲的重臣,自己目前还奈何不了他,人家还掌握着国家部分大权,不过让他觉得更忌惮对方,想要把人拉下台。

所以梅庸尽管生气,也没有呵斥容祥,不过话里的态度已经彰显了一切。

“到底要跟他们开战,还是派些得力的将士去吧,不如就让刘莽去。”

前面荣祥还听得松了口气,觉得君上好歹是分的清,听到后面差点没一口气提不上来——刘莽虽然是武官,但是人家世家出身,连兵都没怎么带过吧?!反倒是成天斗鸡摸狗的,哪有一方将领的模样?!

“不可啊,陛下!刘莽到底还年轻,连兵都没带过,不如让李将军去!”容祥说的还委婉了,刘莽的官位其实都没有什么含量,不过是家里有关系罢了,而且人品也实在不咋地。

“年轻便年轻吧,我们也要提拔一下年轻人是吧?借此机会,让他也历练历练,李将军年事已高,不如让他老人家好好多歇息歇息,虽然是我吴国有名的战神,但不能什么仗都要人家去打呀,好像我们吴国无人了似的。”

梅庸对刘莽几斤几两其实也是有数的,但是觉得问题不大,这些世家弟子谁不是这样?况且不过是淮国这种手下败将罢,刘莽已经足够用了。

他觉得对方小题大做,言辞之中颇有意旨,好像在说容祥这些先君重臣,仗着年纪大地位高,不肯给年轻人让位。

李将军也是梅庸父亲留下来点名提拔的重臣之一,先君留下的重臣不多,但是几乎掌握着国家大权,让他这个君王有名无实,很受牵制,内心十分憋屈,心里有的时候不免对父亲也有些怨恨——他父亲招这么多人来,他哪里像个君主了?。

听到容祥推崇李将军去领兵,心中更是有些怨恨和肯定——他们这些重臣肯定是合谋起来了,谁不知道他好不容易从姓李的手里拿了兵权?现在又想把它拿回去是吧?!

亏他还对容祥这些先帝重臣恭恭敬敬的,结果这些人就是这么对待他的!——真希望父亲能看到这些他托以重负的人是什么嘴脸!现在还专门针对起他来了!

容祥听出君王明里暗里的话,气的差点吐血,还想说什么,便见君王一脸不耐烦,看着他的时候眼底竟带着些怨恨,他心中一惊的同时,觉得有些心寒与茫然,嘴巴动了动,咽喉好像被堵住了一样,最终说不出话来。

梅庸见此则很得意自己“扳回一局”,有些愉悦的下了旨意。

“左丞相无需多虑,两年前也是朕坐主位,还差点把他们淮国一举拿下呢,如今也一样,更何况他们淮国那个初出茅庐的小皇帝还能比得过朕吗?”

容祥疲惫的抬起眼,此时格外的不太想搭理梅庸——那不是李将军献的计吗?而且后面要不是陛下好高骛远乱下命令,那淮国恐怕主城早就被占领,哪还有现在这档子事?更不会把军队折了大半进去,那些进淮国主城的士兵一个都没出来。

说的是好听,功劳自居就罢了,功高震主,李将军也不会在意,但是一边揽功劳,一边又把真正的功臣打压下去,夺了兵权,连面子工程都不愿意做,甚至引以为傲,又是何等的令人心寒呢。

“此事陛下心里有数,那微臣便不多说,如今臣年事已高,有些力不从心,想先行下去休息,还请陛下体谅。”容祥起身行礼告退。

“那爱卿便下去休息吧,若是身体支撑不住,后面朝会不来,朕也不会怪罪。”还以为他要主动辞退呢,害他差点白开心一场,这老匹夫果然心里还是放着手里的权力不放,平面上倒是装的一派清明模样,倒显得他像个不听谏言的昏君似的。

梅庸面带可惜,不过到底在可惜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

容祥听出了梅庸话中暗地的意思,心中有一股郁气,眼皮抽了抽,没有讲话,一言不发的退身离开。

话说这边,皮皮虾在带夜枭去自己家中的路上,正巧遇到了天兵管理局的玩家办事。

“放开我,放开我,松一点儿,你们让我磕到上巴了!”

两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个白衣男子被一帮穿着统一制服的人按倒在地上。

“京城市集屋顶禁施轻功,身为天兵,以身试法,更当重罚!”为首的玩家高声说道,也是在给其他人一个警醒。

“所以这段期间便老老实实待着,别想出来了。”那玩家说着,让另外两人踩断了地上人的双腿,他对周边的人拱拱手,其他两个玩家将地上的人架起来,一群人便这么离开了。

断腿的时候咔嚓发出两声,让场外的人都听的牙疼,但是那个被断腿的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哭喊着。

“少坐两天牢,行不行啊?我还要刷级,后面做任务呢。”

“想都别想,五天牢就是五天牢。”

京城的民众则习以为常,对这种堪称“恐怖”的处罚,反而鼓掌叫好,点头称赞管理局这种恪守不渝的行为。

只是那些目睹一切的江湖侠士们,吓得脸色苍白——什么时候淮国刑法变得那么残酷了?上屋顶不仅要坐牢,还要废双腿的吗?!

晓是天天闯荡江湖,杀人也能面不改色的夜枭,也没见过这种场面,脸色有些复杂。

“你们淮国现在的刑罚已经这么残酷了吗?”

“还好吧。”他们玩家又不怕疼。

夜枭:“???”这种叫还好吗?那你们的酷刑得有多恐怖啊?!

有些面瘫的夜枭都快有表情蹦出来了。

(再次说明哈,历史大乱炖,那些官职啊,称呼啊,不合理是正常的,本文开篇丢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