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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鲜红的心脏被他捏在了手中,他兴奋的笑着,另一只手,便是以同样的办法,划开了顾盼盼的心口,同样取出了一枚心脏!

只是,同那一枚鲜红的心脏不一样的是,顾盼盼的心脏之上,缠绕着一朵血色的花,花朵与心脏交错,相生相靠。

“魔灵与人皇之心,都是我的了。”

阿古瑟冷笑,直到此刻,他才终于看向了某个地方,认真道:

“大人,就凭这么两个废物,确实不值得您亲自出手,心我已经取出来了,玄妖天骨以及仙髓,也一定在她们身上,这些,就需要您亲自来取了。”

“你做得很好,这两个人,确实不值得我们再出手。”

叶仙从暗处出现,他瞧着地上那狼狈的两道身影,只觉得可笑:

“兄长,我们幸幸苦苦陪她们演了这么久的戏,如今不演了,她们倒是受不住了。”

先前,他们不敢出全力,就是生怕被人发现他们的身份,不过如今,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从今日开始,他们巫族,就不用担心被发现了,筹谋了千百万年的事情,如今,终于要成功了。

“叶仙?”

君衍脸色一变:

“你竟然没死?”

“他可是我巫族的人,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死了?”

鹤瞿从叶仙身后走出,面上带着一点浅淡的笑意,如平常一般,平静从容,好像这里的一切,都跟他无关一般。

“鹤瞿?你竟还逃了出来。”

君衍看清来人后皱眉:“帝宫暗牢三千,竟都关不住你,看来,我还是太低估你了。”

之前的事情,果然是他们演的一场戏。

“帝君大人,这说的是什么话,我等好歹也是昔日君臣,您就这般无情么?”鹤瞿笑眯眯的看着他,道:

“再者,帝君大人,我帮您铲除了两个祸患,大人难道不应该感激我么?”

“感激?”君衍觉得更好笑了:

“我感激你们几个蠢货?”

“帝君大人,看来你并不打算领情,不过没有关系,如今我等大事已定,待我开启神界大门,我们在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

鹤瞿似笑非笑的开口,此刻,叶仙已经上前,将云渺渺脖颈上的骨哨拿下,而后,他抬手捏诀,一道咒印落在了云渺渺身上,原本已经失去了生息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眸子当中毫无光彩,宛若恶鬼一般,毫无知觉,她怔愣的从空间当中,拿出了一个瓶子。

瓶子当中,凝聚着一枚血珠。

这一枚血色的珠子,赫然就是仙髓。

妖魔人仙,四样东西都已经拿到,叶仙同阿古瑟将东西捧到了鹤瞿面前。

“人妖仙魔,这四样东西,果然还是需要有缘人才能得到。”鹤瞿笑着,他取出了一个令牌,令牌上面的字迹已经看不清楚,斑驳的痕迹彰显岁月的痕迹。

令牌出现,鹤瞿专注的目光凝视在上方,他将令牌放置在那四样东西当中,等待着,希冀着,可是,东西却毫无反应。

“怎么回事?神令都已经拿出来了,为何这些东西都没有反应?”

这些东西的力量,本该凝聚在神令之上,让神令恢复力量,恢复力量的神令便可感召神界大门,唤回失落的神界,为什么……

现在为什么没有反应?

“当然没有反应了,因为你们不过是一群蠢货,如何能开启神界大门?”

君衍嗤笑话音响起,陡然间,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本摆在四样圣物中央的神令,便不知所踪了!

鹤瞿回过神,抬手就去抢,可君衍是什么人?他可是名副其实的帝君!

多少年来,仙界可都是在他的麾下的,他的实力深不可测,岂能是他们几人说抢就能抢的?

双方略微交手,君衍避重就轻,闪退回到了自己方才所在的位置上。

“原来这才是打开神界的关键。”君衍看着自己抢回的令牌,眼中含着几分笑容:

“真是不错,这东西,如今是我的了。”

“帝君大人,这东西,可不是你想拿就能拿的,况且,你抢了神令又能如何,没有我们手上的四样圣物,你也开启不了神界,何必呢?”

鹤瞿的脸色已经黑了下去。

“是么?”

君衍忍不住笑出声:

“直到现在,你还认为,我没有四样圣物么?”

什么?

几人忍不住皱眉。

“你什么意思?”

阿古瑟面目狰狞,恨不得马上冲上前将君衍撕碎!

“意思就是,你们手上的东西是假的啊,竟然到现在还看不明白么?”

清丽的女声幽幽响起,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从暗处走出,她额间红色的花钿在她的笑容之下,更为妖艳,黑色的衣裳完整干净,丝毫看不出半分狼狈。

——是顾盼盼。

阿古瑟瞪大了眼睛!

他猛地看向地板上已经失去生息,变成死人的人,目光不可置信的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这……

这是为什么?

“你竟没死!?”

阿古瑟咬着牙,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方才他杀死的人……很有可能,只是一个替身!

但是……

怎么会有如此逼真的替身?!

真正的顾盼盼,是什么时候躲起来的?!

“怎么回事?这是为什么?!”

他忍不住再度发问。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将你背后这两位引出来了。”顾盼盼冷笑,她用一种十分惊奇的目光打量阿古瑟,嘲讽道:

“你不会真以为,凭你那三招两式,就能杀了我?”

“你!”

阿古瑟气急!

他双目赤红,青筋暴起,手中拿着的红色弯刀被握紧,身形扑腾而上,猛地朝着她砍去!

只是,这一次,不等他靠近顾盼盼,一道素白的手,便是从一侧伸过来,徒手抓住了那一柄血色弯刀,锋利的弯刀在她的手中,宛若飘渺的落叶,柔软脆弱。

素白纤细的手,轻轻一折,弯刀就断成了几块!

碎铁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随之而来的,便是女子漫不经心的话音:

“还以为这刀多厉害呢,原来如此不堪一击,方才陪你演戏,可真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