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晴一愣，不知道该怎么答她。
苏星月眼里的光开始黯淡下去。
“其实，你要是想他来也很简单，一个电话就行。”何晴换了一件蓝色晚礼服，款式略显保守，正好衬得上她温婉的气质。
“算了，既然都分了，就没必要再去打扰人家了。”苏星月淡定从容，凝眸看着何晴在化妆。
何晴化妆速度也很快，十分钟不到，一个精致的妆容就化好了。
“漂亮！”苏星月啧啧称赞。
“贫嘴！我随便应付的。”何晴把口红涂上，对着镜子照了照，很是满意。
苏星月拽着她胳膊，准备出发。
晚会地点定在郊区的赛天仙酒店，离青城山不远。这是毛延锋的地盘，私密空间自由，外人不会轻易探知内幕。
赛天仙装修比天府酒楼更奢华，排场也更大。今天她们去的是六楼，跟其他楼层隔开，走得是VIp通道。
苏星月她们到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来了。有的三五成群凑到一起讨论工作事宜，也有男人女人躲在角落里调情的。苏星月跟何晴路过一根柱子，后面一对男女搂抱在一起低声调笑。
女的搂着男人的肩膀，娇嗔道：“李总，你不是说要提拔我做副总的吗？怎么都两个月了，一点音讯都没有！”
那个叫李总的男人伸手勾住女人的腰，一双手慢慢往上抚摸，在胸口处揉搓，魅惑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得看看你今晚的表现！”
女人主动靠前，身体贴着男人，兰花指点在男人的某处画圈圈：“你要在这里看我的表现？”
李总身体一僵，声音沉了几分：“自然不是，咱们换个地方看。”
两人勾肩搭背转身往楼上走。
……
苏星月瞪大了眼，转头看向何晴：“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明码标价，跟别人去开房？简直震碎了我的三观！”
何晴嗔她一眼，笑道：“没见识！能来这里的，都是会来事的。”
苏星月又问：“那她能得偿所愿吗？”
“大约能成吧。”何晴厌恶地看了一眼两人离去的方向：“你不要乱跑，要紧紧跟着我，免得待会都不知道被哪个野男人勾走了！”
“哦。”苏星月打了个哆嗦，紧紧跟在何晴身后。
“星月，你看到中间那张主桌了没？”何晴指着舞台下方的中间那个桌子，上面坐了十几个人，而且是清一色的男人。
“看到了，怎么了？”
“那里就是女人们要讨好的对象，个个身居高位，睡上一个，一年之内，我这个位子就是她的了。”何晴三言两语就把要害讲完了。
苏星月这才发现，来参加晚宴的员工都是女的，没有一个男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谁爱去谁去，我不稀罕！”苏星月耸了耸肩，满脸不屑。
“那你小心点，不要被人家盯上了！”何晴笑道。
“嗯，我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苏星月拽紧了何晴的手，紧张得有些发抖。
何晴懒得跟人闲聊，带着苏星月找个角落坐下熬时间。结果越是偏僻的地方越是有人占地方。
好不容易找到个位置，坐下没几分钟，就有个男人过来搭讪。
“美女是哪家店的？”男人手里端着红酒，一双眼睛在两人身上乱转。
何晴语气淡漠：“我们是天府酒楼锦绣路店的。”
男人伸手一指：“锦绣路店的位子在那边，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苏星月忙答腔：“不好意思，我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这就过去。”
男人看着苏星月，眼前一亮，一把抓住苏星月的手，嘻笑道：“美女别走啊，来这里都是奔前程来的，锦绣路店的人事调动，我也是可以安排的。”
苏星月用力挣脱他，白了他一眼，跟着何晴赶紧走。
“不识抬举，活该一辈子没出息。”身后传来男人的辱骂声。
何晴找到了自己人，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
没多久，毛延锋来了，现场原本喧哗热闹的场面，此时都安静下来了。
毛延锋先是跟主桌上的一众高管寒暄了几句，才转身缓缓走上舞台中间，开始讲话。
“各位天府的兄弟姐妹们，大家晚上好。非常感谢大家来到赛天仙酒店，各位都是业界的精英，务必利用好这一年一度的销售交流大会，使自己有所成长，有所收获！今晚祝大家吃好喝好玩好，晚宴正式开始！”
台下掌声雷动，服务员鱼贯而入，摆上各种美味佳肴，然而，这些人又怎么会是来吃饭的呢？当然是开始寻找自己崇拜的偶像、上司、前辈，前去攀附了，颇有些积极向上的氛围。
还有一些人是坐在原地不动的，也会有高管对其一一巡视，看见养眼的，前去搭讪。
苏星月懒得管它，一个劲吃菜喝饮料。来都来了，不吃饱喝足回去，都对不起自己。
何晴也是一样，任由自己手底下的员工到处乱窜，她也不管。
苏星月忍不住劝道：“我说师傅你咋不去嘱咐几句这些姐妹，让她们别到处乱跑，万一被人盯上可不好。”
何晴不以为意，白了她一眼:“我早就开会说过了，几个人听我话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啊，性格木纳，脑袋不开窍，还得要我守着？你看看她们，哪个是老实安分的？”
苏星月放眼望去 ，果然个个都往主桌跑，且穿着暴露，围着那群三四十岁的老男人献殷勤，其目的不言而喻。
苏星月干咳两声，语气有些心虚：“嘿嘿，师傅别怪我多嘴，是我不懂事，看不透这些人。”
何晴佯装恼了她：“既然知道自己错了，那就罚酒三杯！”
苏星月脸色大变，急声道：“欸！师傅，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喝酒改天换个地方喝，这里不安全。”
何晴傲娇，扬起下巴得意道：“算你识相！”
“苏小姐您好，我们总经理请你去808包房谈话。”一个服务生正彬彬有礼地传达毛延锋的话。
苏星月跟何晴对视一眼，脸色骤变，该来的还是来了，怎么躲也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