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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依旧是用曹遇送来的食材做了晚饭,在云轩的目瞪口呆的惊叹声中,卿言草草扒了几口饭便坐到了凉亭里,离开时还不忘再三叮嘱,千万不要自以为手脚麻利的收桌子洗碗,理由还是很简单:这儿的碗为数不多,打坏了拿什么吃饭啊。卿言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些富家子弟会如他们保证的一样绝对可以做好,所以索性警告了,省得待会儿气坏自己。

算算日子,从京城出来已有两个多月了,外面的隆冬该近尾声了吧。卿言挠着头心想,若不是房里的日历提醒着,整天对着这些片娇艳欲滴的荷塘,都以为日子已经过到初夏了。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色夺歌人脸,香乱舞衣风。名莲自可恋,况复两心同。”

闲闲的倚在池中的凉亭里,享受着晚风轻抚而过的温柔,眼前翻滚的一片花海让卿言不自觉的就念起了这首咏莲诗,当然,更是因为入眼的那株并蒂同心莲。

看着那株并蒂,她的心思一下子又纠结起来。

今日答应海图的婚事,虽不能算是鲁莽之举,却也是欠考虑,这下一步又该如何是好呢?

“名莲自可恋,况复两心同。言儿,莫不是嫌我扰了你们的清静?”云轩悠闲的踱步而来站在卿言身后,些许变调的的声音让空气都微微泛了点酸。

转头,本不想带正眼瞧他,却还是忍不住狠狠剜了他一眼:“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言儿这是恼我呢,还是恼那株并蒂?”云轩不以为然的笑笑,目光落入荷塘,锁在那株并蒂上。

“老婆被人强了,你很高兴是不是?”卿言斜睨他,带着绝对的不满。

“啊?”云轩愣住了,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

“言儿是在问,莫不是你不介意她再招一个侧驸马?”一旁的宁远好心的拍了拍云轩的肩解释道,然后顺便与云轩一起同坐在卿言对面。

云轩看了看卿言,然后回望了宁远一眼,最后视线还是落在卿言身上,眼神似在询问。

卿言没有否认。

“从小就一直说些奇怪的词句,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宁远淡淡的笑,眼中那青梅竹马的宠溺让云轩羡慕不已。

“老婆?”云轩眯了眯眼,“可是与夫人同义?”

宁远点了点头,他的领悟力倒是很强。

“贴切得很呐!”云轩笑得更欢了。

“笑吧笑吧,小心笑抽。”卿言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来拉着宁远就走,走了几步,发现有些不对劲,甩开宁远的手自己走了,“你们两个就称兄道弟吧,一丘之貉。”

“这,我又哪里惹到她了。”宁远一脸茫然。

“哈哈哈哈!你没有惹她,你只是看起来比较好欺负。”云轩爽朗的笑,顺手拍了拍宁远的肩膀,眼中一片艳羡。

两人自然的跟随卿言进了房间,当然也不怕她关门的力道差点撞破他们的鼻子。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的计划?”卿言坐在床边生闷气,“你们的伤都好了吗?”

事实上,卿言是略知一二的。一路上给云轩留了许多暗号让他能找来,当知道蓝臻这个人妖发现暗号后一定是想利用自己引云轩出现,于是借登台之际用藏头诗通知云轩让他静观其变,不想他居然送上门来被抓,不过,以云轩的谨慎定是安排好了一切才做的,他身边不是还有秦勉和楚怀吗?即使楚怀靠不住,秦勉也是里应外合的最佳人选,只是——

“休息两日便可。”宁远只回答了第二个问题。

“两日?”卿言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两度,“伤口都深可见骨了,铁打的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啊。”

“皮外伤而已,不碍事。”宁远笑道。

“等你们全恢复了我们再走,”听宁远这么说,卿言的脸臭臭的,“你们的逃脱计划不用告诉我,我不想知道,也不用知道。”

“不想你操心而已,不在你身边也就作罢,现在在你身边了,还能让你委屈了去?”云轩宠溺的话听得卿言有些脸红了,她看了宁远一眼,发现他居然平静如水,这个呆子不吃醋吗?

忿忿的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而门外,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这沉默。

“谁?”卿言一惊,看了二人一眼,小心的问。

“姑娘,我是彩儿。”门外,彩儿的声音有点哽咽。

卿言向两人递了个眼色,两人立即会意的躲了起来。

打开门,彩儿泪流满面的站在门口,绞着衣襟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

“姑娘。”刚开口就跪下了。

“起来说话。”自从得知她曾被海图收买,卿言对她也只剩戒备,不过现下这我见犹怜的样子倒是真真切切。

“姑娘,是我对不起你。”说着,彩儿哭得更厉害了。

“有话进来说,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卿言皱了皱眉,难道这丫头又想耍什么花样。

“姑娘,你就让我跪着吧,这样我好受些,”彩儿的哭声顿了顿,“我原以为海图公子只是普通的烟花客,仰慕您的美貌而已,想着您是蓝大少爷的人,他必不敢有什么越轨行为,所以就把您的事全向他报告了,结果——”说到关键处,彩儿偷瞄了卿言一眼,正对上她研判的眼神,心里一阵愧意又涌了上来。

“结果怎样?”

“结果我刚刚听到海图公子说,要,要,把您给收了。”彩儿担心的望着卿言,那目光倒是有几分真诚。

“姑娘,我劝过您不要登台,您这是把蓝大少爷惹火了,他若是不闻不问的把您送给海图公子,您连个名分都没有,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您腹中的孩子又该怎么办啊!”彩儿急切的说。

“姑娘,是我对不起您,您赶紧逃吧!”彩儿激动的跪步向前,抱住卿言的腿,“离了这个鬼地方,去求求蓝大少爷,或许看在孩子的份上还有一线希望。”

“你说让我离开之后去找蓝大少爷,他不在花满楼吗?”这倒是个值得高兴的信息。

“蓝大少爷午后就离开了。”

卿言只注意了最有用的信息,那就是蓝臻已经离开了花满楼,那么仅剩下一个海图而已,比起蓝臻,这个海图好对付太多了。

“你且先回去,我再好好想想。”卿言欲打发掉彩儿,好跟屋里的两位商量对策。

“姑娘,您可得快了,我听柳嬷嬷说五天后就是好日子。”彩儿站起身来,“彩儿自知对不住您,您若有什么吩咐,彩儿一定,一定……”说着,又哽咽了。

卿言拍了拍她颤抖的肩,“好了,我自有分寸。”

彩儿一走,卿言就迫不及待的将这个好消息与藏在内屋的二人分享。

“这里是蓝臻的地盘,他走了,岂不是天赐良机?”卿言兴奋的搓着手。

“确实是个好机会,”宁远点了点头,望着云轩。

“不过,只有五日了,你们的伤?”卿言又有些犹豫。

“看来计划必须提前了,你也不想自己的老婆被人强了去,不是?”云轩回望着宁远,一脸调笑。

“我要是被人强了,做鬼也不放过你们两个。”卿言很不爽的愤愤的威胁了一句,竟然调笑她。

“尽胡说八道。”云轩屈指轻轻给了卿言一记栗子,眼里却多了些似有似无的担心。

“我没有胡说八道,这个海图若是敢在这儿强娶我,看我不跟他拼命。”卿言咬牙切齿。

“这可是你答应人家的,怎么能算强娶。”云轩一副有好戏看的样子。

“况且即使拼命也轮不上你。”宁远接过云轩的话,看着一脸凛然的卿言,心里直觉得好笑。

“你们就笑话我吧,没关系,反正我丢人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知道你们胸有成竹,我也懒得跟你们要嘴皮了,我睡觉去了,你们爱藏着掖着,你们自便。”

卿言甩头走进内室,准备在床上躺下,刚走近不由得愣了一下。这几日只有宁远在,索性与他睡了一张床,何况宁远还是她明正言顺的夫。可今天,多了云轩,却也只有一张床。

卿言一愁莫展的在卧室里四下张望,希望能就地解决问题。

对了,贵妃榻。卿言欣喜的从床上抱了床被子放在榻上,一切oK了。

解了外套扔到一边,然后钻进被子里蒙头就睡。

哈哈,宁远和云轩两人睡一张床盖一条被,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些禁忌的镜头,卿言的脑子开始云里雾里的想。

躲在被子里不住的YY,前世脑子的腐女思想过了千年还是那么该死的腐,YY果然无处不在,绝对与时间和空间无关。

想着想着,卿言都笑出声来了,裹着被子不停的轻颤着,实在是止不住。

“你在笑?”

忽而,卿言觉得头上一轻,被子被掀开一角钻进一股凉气,耳边还响起了宁远浑厚性感的男音,卿言脑中的YY立即自动停止,让一切感官于现实中归位。

“我,没笑。”卿言咽了口口水,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刚才的想法,指不定被撕成多少片呢!

扯回被子,看着站在塌边的宁远和云轩,心里又止不住发笑了,赶紧催促他俩:“你们站在这儿干嘛,快去睡啊,你们不困我困了。”然后继续蒙头装睡。

娇俏调皮的少女,闷头笑得花枝乱颤,一定在做些不怀好意的想法。宁远和云轩互望一眼,相视而笑,似乎想到一起去了。

猛然间,卿言只觉得身上一凉,还未及反应,就立即离了贵妃榻,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这是怎么回事?卿言赶紧睁眼,却对上宁远笑意正深的眸子。

“你们要干嘛?”身子在宁远怀里,被子在云轩手上,卿言一愣。

“睡觉!”二人很有默契的异口同声。

看着自己的身体离床越来越近,卿言马上意识到莫不是他们心疼她,让她睡床?

“你们身上都有伤,我睡榻,你们睡床好了。”卿言作势要从宁远怀里跳下来。

“我们可不愿被人说成断袖分桃,”云轩把被子往床里一扔,“所以,”回望了一眼宁远,四目相对很是了然,“今晚就委屈你了。”

“委屈我?”卿言瞪大了眼,心里似乎明白了大半。

“委屈你做个中间人。”宁远将她放在床上,顺手给她盖上被子,眼中露骨的是掩饰不住的戏谑。

“你们!”猜到是一回事,摆在眼前又是另一回事,卿言大惊,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人竟会如此,如此——要好。

“睡吧,明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云轩说着,脱下外套只着中衣躺进卿言的被子。

卿言下意识的往里挪了挪。即使大婚期间让云轩迁居采仪殿,二人“同居”良久却从未共寝,虽然与他不再隔阂,但这般亲密却还无法接受,何况……

卿言转头望着正在一旁解衣的宁远,难道他就不吃醋吗?还是,他已经该死的替她默许了云轩驸马的位置?

目光随着宁远越过他俩躺到床的最里边,这大得有些离谱的床竟能容得下他们三人,虽然有那么一点儿挤。

看着如此淡定的两人,卿言沉不住气了坐起身来:“喂,你们听好了,我有裸睡的习惯,若是不怕我晚上兽性大发强了你们俩,就尽管跟我躺在一张床上。”说完,咽了口唾沫,犹豫了片刻开始解自己的中衣。

这言语这动作倒是让二人一愣,不过,仅是一会儿又恢复了常态,还颇有默契的又一次异口同声:“我帮你。”音落同时,四只手一齐伸向她。

怎么会这样?卿言彻底傻了眼,任由他俩七手八脚的剥她的中衣,直到衣衫微敞才反应过来,赶紧护着自己的衣服,尴尬的钻进宁远的被子:“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睡觉。”

贴近宁远健壮的腰身,埋头在他胸前,手恶作剧般的伸进他的衣内轻轻的摩挲着与他肌肤相亲,听到他短暂的抽气声,卿言恶劣的心情一下子好多了。

宁远,你这是故意把云轩驸马的身份给坐实了,是无奈还是成全?究竟又是什么让你连我也可以给人分享?若是没有非常的理由休想我原谅你。

恶狠狠的想着想着,卿言不知不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