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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卿言已被仙医谷的糕点彻底征服了,桌上的三蒸糕和奇粉丸子卿言自然没有放过,而云轩不喜甜食,只是陪着她喝了些香浓的桂花茶。

二人自数星星那晚后就再没同寝,卿言守着阁楼的小浪漫,云轩则在楼下的软榻上守着她。

天色不早了,卿言吃完稍稍梳洗就去楼上数星星,云轩怕自己上去了舍不得下来,只好捧着一本书在楼下数文字。

星星数着数着,卿言就乏了,闭上眼睛困顿就袭来,却突然听到楼下嘭的一声,声音不大但星夜寂静,瞬间扫走了卿言的睡意。

卿言赶紧跑下楼,看见云轩正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身边是翻倒的桌椅。

“云轩。”卿言慌忙扶起他,却发现他浑身滚烫,意识不清。

“言……儿……”少女的馨香在卿言贴近的那一刻,立即就钻进云轩的感官,云轩像是被刺激到一般,突然翻身把卿言压在身下。

“云轩,你怎么啦?”云轩的力气很大,压得她肩膀生疼。

“别动……”云轩隐忍着,十分艰难的控制着自己的动作,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斗争了许久,云轩才喘着粗气把卿言放开:“去找……鬼医。”

“好。”卿言旋即从地上爬起来,冲出门去。

卿言太着急,动静很大,鬼医和云婆婆一起来了。

此时,云轩已经安静下来,正盘腿坐在软榻上运气。

卿言赶忙跑过去,鬼医和云婆婆互望一眼,给云轩诊脉。

“这个量,下得很足啊。”鬼医笑,这句话他是看着云婆婆说的。

“我故意的。”云婆婆得意的笑。

“老顽童,婆婆,到底怎么回事?”卿言见云轩虽稳定下来,却一直身体发烫,很是担心。

“没有大碍,不过是中了含醉。”鬼医淡淡的说。

“什,什么?含醉?”卿言只觉得被雷轰了一下,“老顽童,这是为什么?”

卿言记得含醉是鬼医新近研制的独门迷情药,而且药性霸道,必须在一个时辰内与中了叠情的女子胶合,否则……

“鬼医前辈,你……”云轩紧握拳头贴在胸口,猛咳了几声。

“好好享受。”鬼医眯着眼拍了拍云轩的肩。

“你自己决定。”云婆婆把一颗药丸放在卿言手里。

二人从小竹楼出去,还体贴的带上了门。

叠情和含醉不同于其他迷情药会让人丧失心智,除了最初的药性会让人片刻发狂,以后便与常人无异。

所以,一切全凭她来决定,云轩绝对不会失去理智强迫她。

卿言看着手里的暗红色药丸,又看了看眼前面色潮红渐退的云轩,没有犹豫一口吞掉了那颗叠情。

“言儿!”云轩制止她。

卿言心思一沉故意说道:“本来那日在阁楼看星星的时候人家就准备好了,没想到你如此不解风情,那,人家是女孩子嘛,你……”而后红着脸,伸手去牵他。

“言儿!”闻言,云轩欣喜如狂,将卿言拉进怀里。

卿言回手抱云轩,头埋在他的肩窝处,眼里却是一片决然:

云轩,先前我欠你的,今日就算一并还了。

云轩亲吻着她的额头、眉梢、眼角,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心疼。卿言索性踮起脚尖,攀上他的脖子,狠狠的吻在他的唇上,辗转厮磨无尽缠绵,仿佛直到世界之未也要如此吻下去,无休无止便是最初。

一个吻,彻底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禁忌。

卿言被打横抱起上了阁楼,轻轻放在榻上,发髻被松开,长长的墨色铺了半床。

云轩解了她的衣服,随手扔到床下,在看到那个改良的小肚兜时却停住了,手掌轻轻的在上面摩挲,触及到卿言的敏感,让她不由得轻颤了一下:

“云轩……”卿言的声音有些旖旎的味道,如同一圈晕开的水纹。

“娇娇,这个名字真适合你,香靥凝羞,柳腰如醉,其暖柔柔,其色娇娇。”云轩陶醉其中。

“才名都用在风花雪月上,真是不害臊。”卿言娇嗔他。

“要这才名有何用,你若天天如此对我,我便什么也不要了。”

云轩说得露骨,卿言羞得直往他怀里钻。

星空依旧,花香依旧,却是风月正好。

翌日,卿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三刻了。十分难得的,她没有被清晨从天窗照进来的阳光叫醒,看来是睡得太沉。

“嗯……”卿言轻吟一声,缓缓从被褥中伸出手来遮眼睛。

突然,温暖的身体贴了上来,炙热的唇也压了下来。

“唔……”还来,昨晚折腾到凌晨,他不累吗?

“言儿……”云轩显然已经动情了。

罢了,平日里都是被云轩宠着,如今有机会就纵容他一次吧。

“言儿,我是谁?”云轩的问话直撞到卿言的灵魂。

“你是云轩……我的云轩。”

两人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午时了。

卿言勉力支撑着自己,赶紧捞了榻下的衣服来穿,可云轩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她脸都红了:

“闭上眼睛,转过身去,非礼勿视。”

“哪里是非礼勿视,我是名正言顺的看。”云轩伸手帮她穿衣,顺便隔着小肚兜摸了一把。

“色字头上一把刀。”卿言拍掉他的手。

“如此绝色,我当引颈受戮。”云轩的脸皮够厚。

卿言嗔了他一眼,捡起地上的衣服扔在云轩身上:“快穿,我在楼下等你。”

二人惦记着驿馆的信差,收拾好后便向众人辞行。

“成了?”鬼医暧昧的朝云轩笑。

“多谢前辈。”云轩深深一礼。

云婆婆递给卿言一个小瓷瓶:“现在没有难言之隐了吧,这颗药可以派上用场了。”

“谢谢婆婆。”卿言亦深深一礼。

“洛公子,多谢救了言儿,后会有期。”云轩与云婆婆身边的洛清道别。

“傅大人客气,后会有期。”洛清回礼,眼神在看向卿言时,却是暗淡下来。

从仙医谷到驿馆有小半天的路程,云轩陪着卿言坐在马车里,说是陪着,在卿言看来分明就是揩油。

信差听说二位大神回来,赶忙求见。卿言整了整衣衫,让他于前厅等候。

信差呈上信笺,退下。

封泥上是瑞王卿桓的私印。

与哥哥的书信来往从来都是通过聆风阁的探卫,为何这次会动用官驿?

卿言疑惑,赶紧拆开来看。

片刻后,卿言大惊。

云轩看出了卿言的异样,拿过她手里的信笺查看,亦大惊。

“去叫思承进来。”卿言吩咐一旁候着的坠儿。

“思承,聆风阁是不是出事了?”

“回公主,那日遇刺后,属下曾试图联系聆风阁在峪山的分部,可惜,无论用何种方法都联系不上,昨日,属下冒险去了一趟分部,发现已被破坏殆尽人去楼空。”

“什么?”卿言未料及事态如此严重。

“可知是何人所为?”云轩问。

“不知,峪山分部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思承如实回答。

“其他分部可否联系得上?”卿言问。

“属下已派人联系樊城分部,不日便会有消息。”

卿言点了点头。

“公主,”思承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如今峪山分部被毁,我已将思悠思悟召回,也好加强戒备。”

刺杀事件发生不久,峪山分部又被毁,思承确实担心,卿言亦觉得思承此举有理。

而思悠思悟在莹华的封地襄淮待了许久,足够时间把她交代的任务完成了。

“云轩,你说,这到底是谁做的?”卿言把信笺拍在桌上。

“目前唯一的指向便是刺杀你的七色,而背后则是海图。”云轩分析。

“不可能,七色派刺客来的时候,思承还没来得及让聆风阁的暗卫来相助,没有直接冲突。”卿言屈指敲了敲桌面,“况且,聆风阁的分部十分隐蔽,七色没钱不会做事,而海图还没这个本事能摸到聆风阁。”

若是他有这个本事,早在伊娜事件的时候就跟聆风阁冲突,把伊娜抢走了。

“或许,端掉峪山分部动手的人和背后的人不是同一群,可能是买凶杀人。”云轩猜测。

对,有这种可能。那么动手的人和背后的人又分别是谁呢?卿言皱了皱眉。

“我先派人去查,若是思承能联系上其他分部,或许会有线索。”云轩抹着卿言的眉头。

“嗯。”

“晚膳时间到了,先吃饭。”云轩捧着卿言的脸亲吻一口,极尽温柔。

卿言乖巧的点了点头。

入夜,云轩在卿言房里赖着不走,卿言怕他看出端倪,好说歹说给哄走了,卿言身心俱疲,很快便入睡。

翌日醒来时,暑气已经上来,说明卿言又睡过头了。

睁开眼,面前的人让卿言瞬间清醒。

“宁远!云轩!”

二人同时出现,卿言的表情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昨夜子时,宁远星夜赶到,你睡得熟没叫你。”云轩很自然的坐在卿言床边。

卿言望着宁远,不自觉的与云轩拉开距离。

“言儿。”宁远把她抱进怀里。

“你们聊,我先出去了。”云轩拍了拍宁远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卿言看不懂却猜得到的眼神。

“宁远!”卿言纠结的轻唤他,却没有回手抱他。

宁远也感觉到了卿言的异样,看着云轩离去的方向,再回想了昨夜云轩对他说的话,心里无奈却又感叹。

“秋戎驻军之事安排妥当了?”卿言想找个话题以缓解尴尬。

“嗯,俱已妥当,言儿不用担心。”云轩又详细把所安排的事项一一说给卿言听。

“如此甚好。”

“言儿,想我了吗?”宁远亲吻她的额头。

卿言一个激灵,条件反射似的抗拒了一下。

可马上,她就后悔了。

“我还有些困。”卿言装模作样露出疲态。

宁远笑,眉梢都是晃眼的颜色:“言儿,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卿言瞪大眼睛。

“什么都知道,云轩全说了。”宁远顿了顿,“鬼医、仙医、净魄、含醉和叠情。”

卿言颓然的叹了一口气,云轩果然什么都说了。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对,水性杨花,说的就是她这种吧。

“宁远,你不会要我了吧。”

看着她一脸纠结若苦,宁远心里一笑,把她抱得更紧了:“我俩月余不见,这几天你都是我的,云轩休想来抢。”

“宁远,你不怪我?”卿言瞪大眼睛望着他。

宁远摇摇头。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平静?

“宁远——”卿言搂着他嚎啕大哭,“你别不要我呀,你罚我吧,你怎么罚我都行,千万别不要我啊——”

宁远一脸懵,他的言儿这是怎么啦?为何如此鬼哭狼嚎,像个,像个……小泼皮。

“宁远——”卿言眼泪鼻涕一把抓,蹭着宁远的腰身,死命的把他攥紧,“别不要我呀,什么惩罚都可以,就是别不要我啊。”

“言儿!”宁远大声,抬起她的头看着自己,“谁说我不要你了。”

“可是,云轩……”卿言不敢看他。

“以后单日我双日他,逢年过节,你我生辰,自然不论单双日都没他的份儿。”宁远拍了拍她的头,“就这么定了,赶紧起床,我去外间等你用早膳。”宁远紧了紧身侧的拳头,转身的时候痛苦、后悔、无奈已经不可抑制的涌了上来

“啥?”卿言盯着宁远的背影,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卿言懊恼自己刚刚故意耍泼的行为,本想把伤害降到最低,可现下看来,似乎起了反效果。

单日双日?卿言苦笑,若是被云轩知道了她真正的心思,便是无论何日都如鲠在喉。

卿言被坠儿伺候着磨磨蹭蹭的穿衣服。

外间,宁远和云轩已在备好早膳的桌前等着了,二人谈笑风生,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如当初。

“言儿。”二人见到卿言,都迎了上来。

卿言下意识的向宁远靠近,被他扶着坐下。

“言儿,我可是你的新宠,你怎能理他不理我。”云轩装得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啊?卿言被狠狠的雷了一下,赶紧偷看宁远。

“我和言儿小别胜新婚,你一边儿凉快去。”宁远也不示弱。

啥?卿言又被狠狠的雷了一下,赶紧看着云轩。

“言儿你说,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喜欢我?”云轩给卿言夹了一块春卷。

“对,言儿你说。”宁远给卿言夹了一块花糕。

“你们两个……”左边是云轩,右边是宁远,卿言顿时被震得说不出话来。

一顿饭,吃得心惊胆颤。

卿言突然想起当年的母后和熙嫔,这对一母同胞的姐妹花可谓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二人无论是谁在盛宠时都会想到对方,以至于父皇都觉得她俩好成了一个人。

这俩莫不是也想好成一个人?!

别呀——

饭后,卿言拉着两人商量正事儿,省得被他们整得透不过气来。

“峪山新开的铁矿区,据说蕴藏相当丰富,可有上报父皇?”卿言问云轩。

云轩点了点头。

“宁远,秋戎驻军一事新定,你不用回朝复命?为何会来峪山?”甚至还让程亮提前带来口信。

“我接到密报,川蜀在峪山一带有异动,皇上派我前来查探,至于秋戎驻军,有父亲压阵,对外也未宣称我不在军营中。”宁远回答。

难怪宁远会星夜前来,连随从也只带了程明程亮两兄弟。

“川蜀有何异动?莫非跟铁矿有关?”卿言脸色微变。

“还未有确切消息,军中斥候探得川蜀正在往峪山增兵。”宁远道。

“增兵?难道他想跟我大齐开战?峪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大齐又占据天险,是以自划定国界开始,这里就不曾有过战事,川蜀皇帝此举无异于自寻死路啊。”卿言想不通。

“或许增兵不是为了开战,我们静观其变。”云轩插话。

对方意图不明,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咱们去新开的铁矿区看看,或者会有启发。”卿言提议。

“好。”二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