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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公子既知病灶,可有医治之法。”楚慎赶紧问。

“公主之前受伤颇重,还需谨慎医治。”洛清故意顿了顿,转而问坠儿,“此前公主可有异样?”

坠儿:“一直依照公子吩咐给公主进药,只是这几日公主多服了一种祛疤痕的药,这药是徐照将军从仙医谷带回来的。”

洛清:“公主服了几日?”

“约摸四五日了。”坠儿算了算徐照将药带回来的时间,说了个大概的日子。

洛清思忖了许久说:“先给公主服用一些宁神静气的药,我这就去开方子。”

洛清走后,楚慎想起房内的卿言一副受惊吓的模样,不放心想再进去瞧瞧,此时,身边的亲兵前来通报:“徐照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楚慎想起卿言发病前吃过徐照带回来的药。

“来得正好。”

一见到徐照,思承举剑就向他刺去,徐照不知所以急忙躲避,可他哪里是思承的对手,十几个回合下来,被思承用剑抵住了喉咙。

“说,为什么要谋害长公主。”思承的剑在徐照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徐照大惊,赶忙向楚慎求救:“末将冤枉啊,末将得知长公主殿下有恙,立刻前来探望,怎么就变成谋害公主了。”

“公主这几日就是吃了……”

思承怒斥徐照,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慎打断。

“公主只是受到惊吓,无大碍。”

楚慎对徐照一直有所怀疑,所以对他隐瞒了实情,然后示意思承把剑放下。

思承哪里会听他的,对徐照依旧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徐照只得再次向楚慎求救:

“将军,这……”徐照用手小心翼翼的推了推思承的剑。

此时,公主寝房内突然传出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东西倒塌的声音,众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过去,思承担心公主安危,丢下徐照就冲进了房间,其他人也跟了进去。

卿言见进来一群人,立刻警觉起来,顺手抄起手边的东西就往来人身上扔,思承身形利落的躲了过去,可同楚慎一道进来的徐照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被飞过来的铜镜砸了个正着。

“将军,长公主殿下这是……?”徐照揉了揉被砸痛的前胸,向楚慎询问。

“公主就是吃了你带回来的药才变成这样的。”坠儿从人群中挤进来,哭着控诉徐照的罪行。

思承也立刻站在坠儿一旁,准备对徐照动手,被楚慎拦下:“未有定论之事,还望阁下谨慎。”

思承怒视,止住了对徐照动手的冲动。

“怎会如此?这可是末将从仙医谷的求来的药,末将一路小心护着药,不敢有半点疏漏,仙医的医嘱末将也是悉数禀告了长公主殿下,不敢有半分遗漏,可仙医从未提过公主用药后会有如此症状?”徐照赶紧为自己辩解,“莫不是,莫不是……”徐照欲言又止,似乎有所指。

“莫不是什么?”楚慎皱眉喝住徐照。

“莫不是仙医要害长公主殿下。”徐照小心翼翼地猜测。

“胡说八道,徐将军如此诋毁我仙医谷,到底是何居心?”洛清拨开人群走到徐照跟前。

“这位是仙医首徒洛清洛公子,公主的腐毒就是多亏了洛公子相救,仙医又怎会谋害公主,休要胡言乱语。”楚慎斥责徐照,徐照看了一眼洛清,赶紧闭嘴了。

卿言在扔中徐照后渐渐安静了下来,她盯着徐照看了许久,然后谨慎的向众人靠近。

楚慎看着卿言,以为她是走向自己,遂站在原地不动,可等卿言走近才发现,她的目标不是自己,也不是思承、洛清和坠儿,而是没有多少交集的徐照。

“未将参见长公主殿下。”见长公主殿下走到自己跟前,徐照赶紧单膝下跪行礼。

见徐照下跪,卿言也跟着蹲了下来,徐照大惊,赶紧扶起卿言,卿言顺势紧挨在他身边。

徐照后退一步,卿言也跟着后退一步,徐照再退,卿言也跟着退。

“楚将军,公主这是...”徐照为难的看着楚慎。

楚慎亦不知为何,只得先凑上前去查看公主的状况,可一想到刚刚公主又砸又扔的场景,心里还是后怕了一下,脚步也随之顿住了。

“楚将军。”徐照挪到楚慎身边,卿言依旧跟着他动,不得已,徐照又向楚慎求助。

楚慎谨慎的往前慢慢靠近卿言,而思承则往徐照身边走去。

徐照怕思承又向他举剑,刻意避开思承,而这时楚慎已到公主身边。

卿言趁徐照的注意力转移,赶紧回头冲楚慎眨了眨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跟着徐照的脚步,保持与他最近的距离。

楚慎愣在原地,可马上又反应过来,心领神会地思忖着。

此时,众人再靠近公主,发现她已不再像之前一样发疯癫狂,只不过徐照去哪儿,她便跟去哪儿,让徐照一时左右为难。

“此前洛公子诊断公主得了失心之症,徐将军一来,公主便安静下来,看来徐将军颇得公主的心。”楚慎道,“既然如此,这几日就有劳徐将军伺候公主了。”

“末将……”徐照无可奈何,“末将遵命。”

楚慎如此安排,思承和坠儿自然是不同意。

“公主病情不明,不能任由她继续失心疯,二位若是有所顾虑,大可留下来一同伺候公主。”徐照似乎为洗清自己的嫌疑,主动提议。

“如此甚好。”楚慎深深看了卿言一眼,出去了。

入夜后,楚慎敲开了洛清的房门。

“楚将军深夜到访,想必是有话要问,将军请坐。”洛清给楚慎倒上一杯茶。

楚慎谢过,直达主题:“长公主殿下的病情,洛公子可否如实相告?”

“公主没病。”洛清轻描淡写了一句。

“莫不是公主装病给徐照看?”楚慎想起卿言的那个眨眼,和见到徐照的反常举动,这似乎不是个疑问句了。

“将军明见。”

“为何?”这才是楚慎最不解的结症所在,即使公主与他一样对徐照有所怀疑,为何要用失心疯来接近徐照?这让楚慎十分摸不着头脑。

“徐照与南夏大皇子蓝郁勾结,欲谋害长公主,此前的刺客就是他作为,而此次他更是在仙医谷的药丸上动了手脚,涂上了大剂量能让人癫狂的惊风草草汁,而他自己身上则带着月眠花的香味,能控制中毒之人。”洛清依照之前欲卿言商议的计划,将实情向楚慎全盘托出,接下来自然是让楚慎配合。

楚慎大惊,徐照的谋逆之心已然得到证实。

“公主此举是想我黄雀在后?”楚慎猜测。

“将军果然睿智,徐照此次得逞,必然要与蓝郁联络下一步行动,与其架空徐照保峪山边境一时平安,不如揪出幕后主使,一劳永逸。”洛清道。

“胡闹。”楚慎拍案而起,“长公主殿下金枝玉叶,怎可如此涉险,若是有所差错,你我都要人头不保。”

“楚将军太小看公主了。”洛清不动如山,还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平秋公主既是女子,也是储君,楚将军此举可是有大不敬之嫌,莫不是将军始终觉得女子不如男?”

“不不,”楚慎赶紧抱拳一礼,“楚慎唯公主令是从。”

既已得到楚慎表态,洛清请来思承,将原定商量好的计划告知楚慎,楚慎连连称是,对长公主殿下又有了新的认知。

入夜,坠儿到公主寝房内伺候,因着有徐照在,公主并没有发病,虽然看起来公主已然安静,可公主却未清醒,似乎被人抽了魂魄,没有自己的意识。坠儿端来汤药伺候公主服用,公主没有任何反应,可徐照一开口,公主便照办了,气得坠儿直骂徐照谋害公主起了司马昭之心。

“姑娘真是冤枉在下了。”徐照装作百口莫辩无可奈何,可嘴角微微泛起的笑意,却是一分不差的落入卿言眼中。

果然,这个徐照有问题,所以之前商量好的计划可以施行了。卿言偷偷给坠儿使了眼色,坠儿心领神会。

因长公主殿下非他不可,徐照不得已在公主寝房内伺候,可男女有别,坠儿将公主寝房用纱帘隔开,徐照被坠儿赶到厚厚的纱帘外伺候。

徐照看不到内里的情况,无法控制卿言,焦急的在纱帘外踱步。卿言听着徐照的脚步声,与坠儿用口型无声交流,坠儿听完卿言的吩咐点了点头。

现在要做的就是创造机会与徐照独处,让他主动亮出自己的意图。

此时,窗外一道黑影闪过,飞进一支羽箭,直刺纱帘内,徐照眼明手快将羽箭拦住,然后闪身追着黑影去了,卿言离不了徐照,也跟着跑了出去。

坠儿见两人都出去了,赶紧去找洛清,

大约追出一里,黑影人消失不见了。徐照四下寻找,仍不见黑衣人的踪影,却发现长公主殿下跟着自己跑了出来。

这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徐照心思一动,将卿言控制起来。

躲在暗处的思承握紧双拳,强压住斩杀徐照的冲动,紧跟在二人身后。

徐照带着卿言往南走了许久,来到一座农舍前,这里靠近与南夏的边界通道,四下无人,徐照把卿言安顿在农舍里,农舍外表看起来虽有些破旧,可屋内却干净整洁,应有尽有。

徐照让卿言坐下,取下腰间月眠花的香囊放在桌上,告诉她守着这个香囊,等着他回来,不要乱跑。

卿言乖巧的点点头,趴在桌子上盯着香囊,香囊内月眠花的香味散发出来,徐照观察着卿言的状况,慢慢退出农舍,直到确定卿言没有跟来,才放开脚步向大齐与南夏的边界通路跑去。

等徐照走远,思承闪身进了农舍,看到卿言坐在桌边完好无损,这才放下心来。

“这就是月眠花。”卿言拿起香囊递给思承。

思承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洛公子说月眠花香味独特,中了惊风草草汁的人对这种香味尤其敏感,紧跟不离。”

卿言:“徐照自然是知道,所以留下月眠花的香囊,独自出去,也不担心我跟着,他定是去见他的主子蓝郁了。思承,若是待会儿蓝郁来了,你不要轻举妄动,等楚慎前来汇合再动手。”

思承急了:“公主,蓝郁他她想要你的命。”

卿言笑:“他现在不想要我的命了,他想要我峪山的新式兵器,若他只是想要我的命,让徐照直接动手就行了,又何必用惊风草和月眠花控制我呢?”

“可是……”思承还想劝说。

卿言打断他:“没什么可是,照我说的做。”

卿言厉声,思承不敢多言了。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徐照带着一群人到了农舍前,思承早已察觉,隐身在暗处。

众人推门进来,卿言装作傻傻的,趴在桌子上盯着香囊等待徐照,看到一群人进来,卿言只看了一眼,又盯着香囊,直到为首的青色锦衣男子拿走香囊,她才跟着香囊站起来,卿言知道,这个就是屡次要置她于死地的南夏大皇子,不现在应该是被废为庶人的蓝郁了。

卿言亦步亦趋的跟着蓝郁,在他身后还有穿着颜色艳丽的川蜀人。

率先开口是川蜀人:“桂王殿下这招可谓是出奇制胜啊,哈哈哈哈哈。”

“蓝臻虽是竖子鼠辈,却对这个女人情有独钟,如此一来,何愁他不就范?哈哈哈。”蓝郁得意的将手里的香囊掂了掂,“我本以为他没有弱点,这不,诈一诈就全出来了,整天想着女人,妇人之仁能成什么大事,父皇真是瞎了眼,被他蒙蔽。”

听君一席话,卿言气的只咬牙,果然是南夏夺嫡之争波及到了自己,这个蓝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仅新式兵器一事泄露,还连累自己被抓,虽然顺藤摸瓜牵出了川蜀,可川蜀不过是在边境矿山中小打小闹,翻不起什么大浪,若不是蓝郁大张旗鼓的找事儿,川蜀又怎会冒着得罪大齐皇室的危险参与,说到底还是这个蓝臻不靠谱。

卿言听着他们的谈话,整理着思路,躲在暗处的思承也同样听到了,恨不得将蓝臻大卸八块,他深深看了卿言一眼,转身去找楚慎和洛清为他们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