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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余令等人头一次见到他们不可一世的老大随手从地上顺了根不知道是哪边带来的钢管,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刷刷几下放倒了几个还没反应过来的人。

陆庭洲打人很狠,但一招一式都规矩又稳,相比之下,舒玉霭这个长着娃娃脸的打起人来才像不良少年。

“笨死了!”

帮陆庭洲挡掉一刀之后,舒玉霭十分不满地骂了一句。

明明那天晚上在巷子里打的时候陆庭洲可一点都不含糊。

“谢了,小朋友。”陆庭洲看向倒了一地的人,莫名觉得心情不错。

但舒玉霭却黑了脸,又错失了一个杀死陆庭洲的机会。

“我靠,小舒,你的手。”余令是第一个发现舒玉霭手臂受伤的人。

确切地说,是上次被仙人掌刺伤的伤口,又划伤了一刀。

应该是刚刚帮陆庭洲挡的时候弄到的。

但舒玉霭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伤口,不满地皱了皱眉,淡淡地说了句“没事”。

“余令,带着受伤的人都去包扎。”陆庭洲也看向舒玉霭的手臂,那伤口一看就不是小伤,很深。

舒玉霭倒是无所谓,只是觉得有些麻烦。

但现在他不想和陆庭洲待在一起,于是便乖乖地跟着余令上了去专属医院的车。

虽然码头上的人都处理干净了,但陆庭洲还有后续的事宜需要交接,便没再跟着去。

等陆庭洲回陆宅的时候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了。

洗完澡之后陆庭洲心血来潮走到了舒玉霭的房间。

门没关,就算关了陆庭洲也进得去。

舒玉霭的屋子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到舒玉霭的身影。

露台上站着个人,光着上半身, 下半身被沙发挡住,陆庭洲不知道这小家伙会不会开着门在屋子里裸行。

“舒玉霭。”陆庭洲清了清嗓,喊了一句,表示自己的到来。

听到声音的舒玉霭慢吞吞地转过身来,眸光一扫,落在陆庭洲身上。

陆庭洲也在看舒玉霭。

难怪进来的时候一股烟味,陆庭洲还以为余令来过舒玉霭的房间。

刚想警告余令别在小朋友面前抽烟,但没想到,陆庭洲亲眼看着舒玉霭在瞟了他一眼之后又低头吸了口烟。

“有什么事吗?叔叔。”舒玉霭想了想,还是走出露台,绕过沙发,走到陆庭洲面前。

还好穿着裤子,陆庭洲心想。

心里松了口气之后,陆庭洲才注意到,舒玉霭这个人真是满身矛盾点。

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却有着结实的腹肌。

黑色裤衩松垮垮地搭在胯骨上,白皙的小腹上是垒块的肌肉。

甚至在抽烟的时候,上杨的手臂上还会有明显的青筋。

“年纪轻轻的,少抽烟。”陆庭洲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目光还是忍不住往舒玉霭身上瞟。

“嗤——”

舒玉霭笑了一声,也跟着陆庭洲坐在沙发上,张开双臂放在沙发靠背上,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腿上,歪着头看向陆庭洲。

“叔叔,你不会真把我当未成年了吧?”说着,舒玉霭低头吸了一口烟,半眯着眼睛望向陆庭洲吐出个十分标准的烟圈。

怎么看怎么骚包。

陆庭洲被这一眼看得有些失神,下意识想要移开视线。

但猝不及防,陆庭洲的视线又撞在了舒玉霭那纤细又瘦弱的锁骨上。

又白,又有肌肉。

忽然间,陆庭洲不合时宜地想到那次他把舒玉霭的脸掐得青紫了好些天。

所以,舒玉霭身上其他地方也会很容易就留下痕迹是吗?

陆庭洲视线下移,在对上那双膝盖时给了自己肯定的答案。

陆家几乎全是男人,陆庭洲也没少见自己的手下光着膀子和腿。

但舒玉霭这样,又白又……粉。

看上去还有些软的。

陆庭洲还是第一次见。

他不喜欢吃甜食,但这一秒,却觉得草莓布丁或许还不错。

“陆庭洲。”舒玉霭的声音在陆庭洲耳边骤然变大,一下子将他从胡思乱想中拉回神。

“什么,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到。”陆庭洲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

舒玉霭手里的烟已经燃尽,狐疑地看着陆庭洲,“我喊了你很多遍,到底找我干什么?”

“到我睡觉的时间了,不想杀你,你最好赶紧走。”

语气听着娇纵又不耐烦。

陆庭洲本来就没什么事,只是想看看舒玉霭手上的伤。

“你的伤,怎么样。”陆庭洲逼迫自己不去看舒玉霭身体的其他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卷着纱布的手臂上。

舒玉霭抬手转了转,“没事。”

“那……”

“叔叔还是早点休息吧,年纪大了熬夜容易老年痴呆。”舒玉霭将烟头按熄,他是真困了。

陆庭洲勾唇笑了笑,就当是舒玉霭在关心他的身体了。

回到自己房间之后,陆庭洲先是从吧台拿了瓶冰水一口灌下去。

但喝完还觉得不够。

身上躁得厉害,于是他又去冲了个热水澡。

洗澡的时候即使是陆庭洲也会神游,神游的时候总是会不经意地想起舒玉霭抽烟时上下滚动的喉结。

小屁孩,毛长齐了吗?就抽烟。

“操!”陆庭洲没想到自己大半夜还能这么精神。

大概是修仙禁欲太久了,以至于春天以来就气血翻涌。

躺到床上之后,陆庭洲逼着自己不去想舒玉霭,谴责自己混蛋,一把年纪还真有老牛吃嫩草的想法。

更何况,他身上那些债……

不能想了!

为了避免自己又开始脑补一些不该脑补的东西,陆庭洲又开始有意识地躲着舒玉霭。

这在舒玉霭眼中很正常,毕竟他对陆庭洲的杀心还是很明显的。

不然余令等人也不用整天防贼一样防着他。

陆庭洲也看出余令和其他手下很不信任舒玉霭,甚至有些疏远孤立的意味。

虽然舒玉霭似乎也并不想和他手下的人有过多的接触。

但陆庭洲总是下意识觉得这样对小朋友的身心健康很不友好,于是便将余令叫到书房嘱咐了几句。

“知道了。”余令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之后几天,舒玉霭又被烦得要死,天天被余令追着嘘寒问暖。

以至于舒玉霭被烦得要跑房顶躲着余令和那些奇怪的人。

也是这几次躲藏的功夫,让舒玉霭发现,陆庭洲似乎已经没再让人关着他了。

反正现在明的杀不了陆庭洲。

舒玉霭大跨步出了陆家,找到了一家角落里十分神秘的店。

“给我点那种药。”舒玉霭敲了敲老板的窗子,满脸杀意。

那就来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