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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了缓,才语重心长的开口“那就疼着,还有啊,阿渊啊,这件事儿告诉我们,平时不要老是犯贱,会挨打。”

洛成渊“……”

他好委屈,但是他不说。

呜呜呜,活不下去了,师尊说他犯贱。

他堂堂魔尊,成熟稳重的,怎么就犯贱了。

呜呜,他不甘心,他要找人来评评理。

插科打诨了几句,暮成雪才开始问“师兄说,你这次胸口疼,是因为丢失了半颗心,你的心呢?你一个魔尊,怎么会有人挖的走你的心。”

他急切的想知道徒弟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所以,问话的语气也显得特别着急。

眉头紧锁,薄唇轻抿。

凡人失去了心脏会死,修士和魔也是一样的。

只是说,到了他们这个修为的人,因着有一定的气运和修为,少了了颗心脏还是能活的,只是,需要一半的感官和修为来做代价。

难怪他总觉得徒弟有些呆呆傻傻的,有时候他出现了,这人还没发现。

这要是放以前,八百里外,他就顶着个大大的笑脸跑了过来,嘘寒问暖的询问师尊如何如何。

洛成渊毫不在意的笑着“还能有谁,师尊啊,我的心只有师尊挖的走,阿渊的心可全在师尊身上呢。”

这种哄小孩儿的话,终于是成功惹怒了师尊,脑袋上挨了一巴掌,耳边传来严肃低沉的声音“好好说话。”

洛成渊“……”

被打了一巴掌,他老实了不少,看着师尊憔悴的面容,他也不敢再耍泼皮了。

只是,他说自己不想说可以吗?

自然是不可以的。

看这样子,是不得不和盘托出,洛成渊摸了摸脑袋,被师尊打疼的地方“那半颗心我用来封印心魔,然后丢去了混沌海。”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被人发现了,然后唤醒了里面的心魔。

现在的情况就是,那心魔想要得到他封印在心里面的修为,从而跟他达到分庭抗礼,然后,将师尊抢走。

他的心魔因师尊而起,执念自然也是他。

所以,他不能让那个鬼东西出来。

还没想到手段,心脏又是一阵闷痛,是心魔快要觉醒了。

那半颗心里承载着他半身修为,所以,心魔觉醒后,也拥有他一半的修为。

暮成雪差点给他气的背过气去,缓了好久,他又忍不住扯着他的耳朵“那是半颗心,不是什么垃圾,你怎么说割就割,你……你……你简直要气死我,洛成渊!”

他指着面前的徒弟,一句话的说不出来,脸色隐隐发白。

床上躺着的人吓了一跳,忙爬起来,搂着师尊“师尊,师尊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快缓一缓,快缓一缓。”

天嘞,怎么会有气性这么大的人。

动不动把自己气成这样。

还有他的耳朵,好疼好疼。

刚才被他捏肿了。

这还没有几个时辰呢,又被教训了。

他的人生啊,怎么比黄连还苦。

暮成雪瞪着他,恨铁不成钢“你还愣着做什么,去拿回来,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为师还能死了!”

洛成渊被吼的一个字都不敢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吧,怕师尊给自己气出病来,待会儿没人发现,那就惨了。

要不走吧,这个人还会更生气。

气的更严重,他更是完蛋。

所以……

他有点进退两难,还好,这个时候,大师兄出现了,他看着师尊气的隐隐血红的眼睛,有些无奈的看着一旁的师弟,给他使眼色,让他先下去。

暮成雪则一直重复着“孽徒,孽徒!”

君岑“……师尊息怒,师弟也是不小心,您就不要跟他计较这一会。”

暮成雪狠狠的吐出一口气,还是气的厉害,他拍着桌子“这是小事儿吗,心脏是很大一处弱点,你们入门的时候,我就说过,千万保护好。”

可是这孽徒干了什么。

他给割了丢掉。

那是什么不值钱的垃圾吗?

说丢就丢,能耐啊!

他是有几条命,够这么作的,暮成雪看着一旁的徒弟“你现在是戒律堂堂主,待会儿等这个孽徒回来,将人给我带到地牢去,打三十板子再给我拖回来。“

反了他了。

君岑惊讶“……”

三十板子。

那不得屁股开花?

小师弟好像从小到大还没有被师尊罚过,看来,这次真的是气狠了。

师弟也是的,好端端的干嘛惹师尊呢。

没办法,他只能接下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火的师尊,原地待命,祈求自己的行为不要惹来师尊的不满。

见门口偷听的徒弟真的马不停蹄的跑了,暮成雪这才瞬间收回了浑身低沉的威压,淡定的坐回椅子上。

别说,装发火还是挺累的。

君岑“……师尊?”

这是……装的?

这么像?

暮成雪看懂了他的眼神,忍不住挑眉,轻笑一声“师尊是什么事儿都喜欢发火的人?”

君岑摇头,这倒不是,在他们看来,师尊脾气其实很好的,对自己人容忍度很高,就拿晚晚师妹来说,凌云宗宗规有云,包庇有罪者,处百道雷罚。

单单这一条,就会要了她半条命。

更别说别的,师伯要是想要清算,师妹这条命,就不一定留不下来。

师尊虽然怒其不争,面上写着罪不容诛,还是半夜偷偷去找了师伯,整整磨了两个时辰,才让师伯松口。

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她这次。

他是仙尊,信奉者苍生平等,从来同视苍生,却在自己徒弟如此时,甘愿将自己的高风亮节丢进泥里,敲碎自己的傲骨,软磨硬泡,只为她求一个开恩的机会。

看师尊微笑,君岑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徒儿是觉得,这件事儿不小,足够危及师弟的性命,师弟为这件事儿并不谨慎,您难道不生气嘛?”

有时候,师尊的脾气真的是个迷,明明这么大的事儿,他却如此淡定,平时的小问题,却气的不行。

暮成雪点头,有些好笑“生气啊,但是,为师也要理解他的难处,心魔这种东西,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颠覆本性,就算他没有认真对待,师尊也不能把他拉过来打一顿。”

所以,还不至于他为了这件事儿发火。

最多想揍他一顿。

至于为什么又发火,那自然是为了逼他一把,自己要是不发火,他才不会管那东西,要是不管,酿成什么祸事怎么办。

一天围着他打转,旁的事儿能不管就不管,自己的事儿也不管。

能有什么出息。

君岑哑然,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原来……是这个意思。

就连发火,也在筹算着这件事儿能带来的改变。

他给师尊倒了一杯茶“生气到底是会调动情绪,到底伤身子,师尊还是要注意的。”

暮成雪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对了,你……师妹,过来做什么?”

他之前见她在山下折腾,本来心软了想叫她上来回话,结果刚动了动手指,阿渊就一口咬了上来,被他那一折腾,就把这事儿忘记了。

后来,阿渊又躺在床上,他就算想了起来,也没空过问。

君岑沉默了一瞬,最终笑了笑“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来找师尊道歉的,也不一定。”

他最终没有说实话,若是让师尊知道,林晚晚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让师尊出席她的大婚,以此来平息这些天,仙尊对逍遥门的态度。

还有凌云宗弟子上门问罪的真假。

师尊……恐怕会更失望的吧。

暮成雪看着他,眼睛里是满满的探究,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点点头“算了吧,她知错就好,亲传弟子的身份,会保她性命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