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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接着说:“不知公子有没有听过,在我北域北疆,有种虫,把它爆晒后,碾成粉末,无色无味,吸入身体后,见茶水,几呼吸间就能成活。成活后,遇血繁殖,寄附在血液中,怎么都杀不死。特别是在脑袋中,繁殖成长更快。一般呢,是没事,但这种虫喜欢听我的音乐,一听到,它就兴奋起来,最终虫子由内而外,吞噬身体,直至血肉全无,剩下白骨一堆。不知公子可知。”

“略知一二。受了内伤的人,几乎无法逃脱中此毒。”

“公子说得很对。那你知不知道,你中了此毒?”

“知道,我来这长亭时,你用琴声控制那虫粉,想让我吸入。后来,我又饮了你这特制的茶水。”

“你对中毒的情况很了解吗,看来我们也算同道了,同道惺惺相惜,我都舍不得杀你咯。”

“我们道不同,也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的毒对我不起作用。我已轻松化解,并没有中毒。是不是有点意外。”

“哦,要不,我来点音乐,试试。”老者左手捋着胡须,神情甚是得意。

“行,试试。”

“唉,其实,我和公子也无仇恨,只是任务在身。老朽心地善良,你答应我一条件事,就留你一命。”对老者来说,为了保险起见,得先把东西搞到手,再慢慢让姬书香死。

“说来听听。”姬书香幽幽的看着老者。

“交出你的炼丹秘籍。”

“哦,要我的炼丹秘籍啊,行,交换。谈谈,先说说你们是谁?”

“哦,看来你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聪明嘛,到现在,还看不清局面。我倒是高看你了。”

“不用说,连自己是哪里来的都不敢说,看来也不自信啊。”

“不要耍嘴皮子,不尝点苦头,嘴还是很硬呐。来,再欣赏一曲我自创的《神魂颠倒》。”老者说完,双手抚琴,弹奏起来,一首激情高昂的曲子环绕长亭响起。

姬书香看老者那激情飞扬,眉飞色舞的弹奏样子。自己倒了杯茶,自饮起来,一脸平静。

老者看姬书香没事一样,心想:“怎么不起作用呢,没道理啊,看着他都饮下了茶水,你看,现在还喝着呢。看来,力道不足,再加点力道,”

弹着弹着,老者自己都满头大汗,姬书香看看,说:“要不停下,来,喝杯茶,休息下,再慢慢弹。”

老者白了姬书香一眼,停下是不可能的,你都没被我制服,我怎么停下来。笑话,还停下,停下等你逃吗?

再看看姬书香那悠哉悠哉享受的样子,老者又加大力度。

只见姬书香不喝茶了,双手抱头,痛苦不堪,满头大汗,眼睛大大瞪着,眼珠都快掉了出来。大声说:“疼、痛、停。”

老者看到,得意的笑了,“哈哈,还以为你能坚持多久,这就不行了,我还没有弹完呢?乖乖交出来不爽吗?非要受罪?哈哈。”

“你笑什么,我看你那么自信,独自弹得那么投入,那么入迷,配合你表演下。怎么就找不到自我了。”

老者停止笑容,气喘吁吁的,满头大汗。看看姬书香,一点事也没有,还是在悠然自得的喝着茶,好像什么事也没有。

“小子,你彻底激怒我了。”说完一包粉末洒向姬书香。姬书香手一挥,粉末全部消失了。

老者一看,笑着说:“还敢用手接,忘记告诉你了,这虫粉也可从皮肤渗透进入。”

姬书香看看那得意的老者,倒了些茶水在手里,十多息后,把手一伸,手掌上成千上万条深褐色的虫子吃力的蠕动着,但半点都没有移动过去。

“你。”老者愤怒中,带着惊慌的表情看着姬书香,快要说不出话来。“你,你真的没有中毒,没有受内伤,刚才咳嗽是假装的。”

姬书香点点头,算是回应。

“想要,很喜欢它,就让它永远陪着你吧。接住,还给你。”姬书香手掌一甩,那些虫甩到了老者身上,衣服上虫到处乱爬,寻找皮肤;皮肤上的,则顺着皮肤使劲的钻入身体;特别是鼻孔处的,随着气急的老者一吸气,虫子快速爬进去;眼睛、耳朵这些地方的虫子,眨眼间就不在了。虫子的行动能力不像在姬书香手掌时那样,蠕动都困难。

老者见状,脸色苍白,血色全失。赶紧吹鼻涕,鼻涕吹出了不少,但虫子没有出来。抖抖衣服上的虫子,看见手背上的,急忙去拉扯,虫子拉断了,钻进皮肤的依然在皮肤里继续向里钻。

“你不是要听音乐吗?来听听。”说完,把前方的琴转过来,熟练的弹起来,弹的正是老者自创的《神魂颠倒》。

老者眉头紧皱,全身万虫咬噬,头痛欲裂,像要炸开一样。心如刀割,痛彻心扉,无法言喻。

疼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疼痛更像被无数根针扎进每一寸肌肤,带着内心无比的煎熬,让他感到无助和绝望。

头猛烈的撞击石桌,手在脸上每一寸皮肤上狂抓,满脸是血,破破乱乱,看不出本来面貌。也许这样才感觉好受些,痛苦少一些。

老人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公子,停,有话好说。”

姬书香并没有停下,放缓节奏,老者痛苦减少了些。说:“谁人指使你来的?”

“不敢说,说了也是死。”

“好吧!你创的这《神魂颠倒》看来还是不太完美呀,我来完善下,你再欣赏下,提提意见。”姬书香边弹边改进了部分音符,又加快弹奏频率。

老者直接跳起来,双手抱头,指头深深的刺进胸口,撞向树、亭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传出令人心惊肉跳的惨叫声。

“我…说,我说。隐翠…”话还没说完,老者死了,死时瞪大眼睛,表情痛苦。

“真是废物,废了这么多时间搞成这副样子,真丢人。”一侧,离姬书香三尺处,一老妪(老妇人),全身被黑袍罩着,看不出容貌来。

“修为不错啊,我都没有发现。你杀了他,那你来告诉我,你们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要杀我?”姬书香说。

“先送你前往西天,去西天问吧。”

“不知西天之路怎么去。你去过?”姬书香抬起头来,用凌利的眼神看着老妪。

“你先去吧!”

“你确定能送我去。有这个本事吗?”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我还没放在心上。”老妪脸色阴晦的说。

“你要杀我,你不要我的炼丹秘籍了。”

“我不感兴趣,都是那老头贪心,想占有。”

“哦,看来你们的任务是杀我,不是我的炼丹秘籍。”

“不错,杀你才是目的,得炼丹秘籍只是顺带。”老妪说完,人一闪,短剑瞬时刺来,姬书香眼睛一花,都没看清,剑已离胸口两寸。

这出剑速度,快、太快了,真是老妪力未衰,身法如鬼魅,出剑如闪电,气势贯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