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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的大门倏然打开。

宋姜梨的心,随着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渗入了一丝冷意。

坐在轮椅上的盛司宴拦在她的面前,显然没有让她进门的意思。

可是,她不管不顾,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在他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后她侧身从他身边而过,走进了室内。

门关上时,她还不忘对门外的保镖说了一声,“打车费,麻烦帮我付一下,谢谢!”

盛司宴转过身来,宋姜梨也应声回头。

两人就那样默默地凝视了几秒。

无声的对视,最后化为心中的一抹疼。

还是盛司宴先开口,但是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语气里嫌弃的意味却尤为明显。

他说:“你跟踪我?”

她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店附近?”

语气里,带着几分审视的味道。

“你还是担心我的是不是?”她盯着他深邃的眼眸,心中委屈又动容。

盛司宴眉头微微蹙起,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

她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确实足够狼狈。

看他显然没有回答自己问题的意思,宋姜梨继续说:“我不是跟踪你,只是……”

只是什么,她自己都说不出来。

“你是我老公,你的家不就是我的家,怎么能算跟踪?”

“何况你也知道,酒店着了火,乱成一团。我无处可去了……”宋姜梨委屈兮兮地说。

盛司宴不想理她,直接操控轮椅从她身边走过。

宋姜梨站在原地,即使假装坚强,可是面对盛司宴一次一次冷然的态度,她心里说不难受是骗人的。

“盛司宴,你非要这么对我吗?”她丧气地垂着双肩,整个人无助又可怜。

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她抬手胡乱一擦,抽泣声传到了盛司宴的耳朵里。

他心里,终是对她不能完全狠下心来。

在他轮椅进入电梯的时候,只听到他淡淡的声音传来,“今晚你暂且住在这里。这里是国外,你人生地不熟,早点回国。”

宋姜梨转身,就看到电梯门关上,轿厢缓缓上升。

抑制住心中的难过,她抬脚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

二楼的起居室,盛司宴停在那里等她。

“右手边的第一个房间。今晚你睡这间!”他淡淡地说。

宋姜梨看着他,那冷漠的样子,完全是将他和她的过去翻了篇。

“那你呢?你睡哪间?”宋姜梨问,一双水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他也看着她,剑眉微微蹙了一下,薄唇一开一合发出低沉的声音,“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当着她的面,操控着轮椅往相反的而去。

她看着他进了房间,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宋姜梨悲伤地说:“你打算以后都这么对我吗?盛司宴,你混蛋!”

可是,男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直接关上了门。

宋姜梨进了他给她安排的房间。

重新洗了个澡,出来时发现衣帽间里竟然准备了干净的新衣服。

她查看了一番,不管是内衣还是睡衣,亦或是其他外穿的衣服都是她的尺码,且都是全新的,连吊牌都没有拆呢。

她心里,倏然被一股暖流包裹。

宋姜梨想,盛司宴并不是完全对她无情。他的家里准备了她的衣服,这已经说明了一切,不是吗?!

而她刚刚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门口只有两双男士拖鞋,并没有女人的痕迹,这就足以说明,任嘉禾并没有住在这里。

可是白天,他又说了让任嘉禾回家等他。

那只能说明,盛司宴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就是让她知难而退,最终答应跟他离婚。

而他想要跟她离婚的目的又是什么?

因为他的腿?亦或是如奶奶所说,有些事情复杂程度远远超乎她的想象,他只是不想拖她下水?

她不是傻子,也知道豪门内斗或者商业竞争对手之间的斗争往往惨烈至极。

而他这一次的坠海,恐也不是意外那么简单。

躺在床上,左右无法入眠。

宋姜梨干脆起了床,推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安静的走廊里,只听到她如猫咪般的脚步音。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盛司宴的房门口。

让她意外的是,他的门并没有从内部反锁。

她忍不住拧开门把手就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盛司宴背对着她侧身而眠。

她看着他因为呼吸轻轻起伏的背,心里思绪万涌。

默默地爬上了他的床,像个虾米一样窝在他的背后,眼泪渐渐润湿了枕头。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似是呢喃,又似是痛他所痛。

她说:“阿宴,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折磨。你的腿,一定最疼最疼吧……”

“你说的没错,在你最难熬的日子我居然没有陪在你的身边。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你心里恨我怪我,我都愿意接受,只求你别把我从你身边推开……”

“是你说的,会永远爱我、宠我、心疼我……”

“我的心真的好疼啊……”

盛司宴其实一直都没有睡着。

他闭着眼睛,听着她在他背后轻啜呢喃,感觉到了后背濡湿了一片……

他知道她在哭,也知道她很难过,白天的那些话定是像一把刀子插进了她的心里,可又何尝不是插在了他自己的心坎里。

今晚,她再一次出现,直接追着他跑来了这里,完全是他意料之外。

这会爬上他的床亦是意料之外。

原本他真的想要狠心将她赶出去,可是看着她孤零零的穿着单薄的浴袍站在门口的时候,他终是心疼又心软了。

“对不起,我混蛋,我该死,对不起宝贝,我说过的话,要食言了……”盛司宴的身体因为心口的颤动也微微颤抖着。

天知道,此时此刻他多么想转过身去,将她瘦瘦小小的身体搂进怀里。

可是,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

在未来的一年甚至于两年或者更久的时间里,他都将处于一场没有硝烟的争夺和斗争中。

而她,如果还继续呆在他的身边,以对手的无耻和不择手段程度来看,很有可能有天醒来她就会被当成威胁他的棋子架在火上炙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