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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司宴的话似乎很理性很有哲理。

可她不懂,或者说不想懂。

有些话正着可以说,反过来似乎也不无道理。

“可是人生的任何事情都离不开爱与不爱两件事情。”宋姜梨倔强地反驳盛司宴。

他听着她强词夺理的话,有一刻惊讶,忽而又低头笑了。

是嘲笑。

“这就是你我的分歧。Sully,我们的思维根本不能共频!”

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她们根本不是一路人的意思。

宋姜梨也终于懂了,这两天她们沟通了那么多,她的诉求就是她和他回到从前亲密无间的关系,她爱他,他也爱她。

而盛司宴的诉求是,让她从他身边离开,离了婚,各自自由。

而他,有可以跟他共频的人,就是他的白月光任嘉禾。

其实,说老实话,她心里一直都懂,只是不愿承认,还想要试图挽留罢了。

宋姜梨垂下眼眸,整个人脱了力一般丧丧的,“我当初给过你机会选择了呀盛司宴,是你坚定地选择了我了呀。所以我才会答应不离婚和你在一起的。”

她看向他时,眼神无辜又犀利。

盛司宴心虚又心痛。

看着她像只怜人的猫儿无助,他又怎可能无动于衷?!

“恩!”他说:“可是,当初的我好好的,现在的我变成了双腿残疾,也许永远也站不起来。sully,你告诉我,一样吗?能对比吗?”

没有等到怜惜,反而等到了盛司宴犀利的反问。

宋姜梨被悲伤笼罩。

“如果因为这个,你大可不必!我根本不在乎呀,接下来的日子我可以陪着你做复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哪怕以后你都不能站起来,我也心甘情愿当你的腿。”

“阿宴,别推开我。”她乞求道。

盛司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力道:“你不在意,我在意。”

“你知道盛世集团是什么情况?你知道我的处境是如何?我现在连回国都困难。哪怕现在站在这里,也是嘉禾帮我得来的机会。”

“而你,Sully,你能为我做什么呢?”

“同我一起窝在阴沟里当一对臭老鼠吗?”

他本不想把事情说到如此不堪的地步,可是他小看了sully对他的执念。

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想到过。

盛司宴的话如同韧劲十足的鞭子,一句一句鞭在宋姜梨的身上、心上,让她浑身上下,从里到外疼得近乎麻木。

他盯着她,可是他的眼中再也找不到她半分影子。

宋姜梨终于败下阵来。

转过身,侧对着盛司宴,然后重新趴在了桌子上,将脸埋在臂弯里。

盛司宴停留了片刻。沉默中,她听到他轮椅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

宋姜梨发出低低的声音,鼻音很浓,带着乞求,“可是,我爱你啊……”

这三个字,她从未对他说过,却在这样不堪的境地下说了出来。

盛司宴的轮椅倏然停下。

从前,他只觉得她对自己有几分喜欢,但是相比对盛意泽那赤裸裸的偏爱,她对他还达不到那种感情。

可是,此刻,却亲耳听到她说“我爱你”。

他的心有多欢喜,就有多疼。

有如用刀子把他的心头肉生生割离出去,把心头血全都放干的感觉。

让人快要窒息而亡。

“盛司宴,我爱你,我不想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没有抬头,眼泪如数流在手臂上。

盛司宴的心颤抖得不成样子,双手紧紧地抓住轮椅的扶手。

有一刻,他甚至想要抛开一切,不管不顾,窝在黑暗里也好,东躲西藏也罢,只要和她在一起,那就足够。

……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随着“滴——”的一声,大门打开。

任嘉禾一脸轻松惬意地走了进来。

“阿宴,我来接你。”任嘉禾一边走向盛司宴一边说话。

直到她走近,才发现坐在餐厅餐桌旁的宋姜梨。

心情瞬间晴转阴。

脸上的笑容也变成了阴戾。

她在盛司宴面前站定,看着宋姜梨,不悦地问道:“阿宴,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这两天就会离开,不用管。”盛司宴毫不在意地说。

继而对着任嘉禾态度温软,“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

见任嘉禾还是瞪着宋姜梨一副极不甘心的模样,盛司宴扯了扯唇角,“法律上,现在她还是我的妻子,昨天她住的酒店发生了小意外,无处可去,暂时借住一下。后面,我会让她离开。”

见任嘉禾还是不依不饶,盛司宴继续开口,“好了嘉禾,没必要为毫无意义的人生气。既然以后我们要在一起,你应该相信我会处理好一切。”

宋姜梨从来不知道,盛司宴安慰起人来如此逻辑清晰。

是,现在她是个毫不相干的人。

见盛司宴已经如此耐心地解释了,任嘉禾的心总归松怔了一些。

她也知道,若用强势压人,定是笼络不回男人的心。

“我相信你,阿宴!”任嘉禾点了点头,重新换做开心的表情,走到盛司宴的身后,双手搭上他的轮椅,一边同他交谈一边推着他往门外走去。

“今天上午我们要见的人……”后面的话被挡在了门外。

宋姜梨看着紧闭的大门,仿若和他们隔开了整个世界。

她起身,默默地走到落地窗边,隔着玻璃,看到任嘉禾贴心地扶着盛司宴上了车子,而后,盛司宴伸手,她便搭上他的手钻了进去,那样子好不默契,一派和谐。

白月光的杀伤力果然威猛。

从前的宋姜梨,就没有自信压过任嘉禾,现在更是输得彻底。

她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可是她知道自己待在这里好像真的挺多余的。

宋姜梨出了门,沿着车子驶离的方向一直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饥肠辘辘,直到黑夜压城,她站在路边孤零零的。

昏黄的路灯同五彩斑斓的霓虹灯相撞,路边的酒吧里传来热闹的声音,偶尔有醉酒的人进进出出,脸上都挂着肆意的笑容,看上去无比开心。与此刻她的形影单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