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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对。”

逐炎国国师一笑,掏出一张洁白的手帕仔仔细细的擦了下手掌,随后将那张手帕直接扔在温泞夏的眼前。

“以色侍人的东西,别以为成了青玄君主心尖上的人,就真的能摆脱你是个细作的事实,给本国师老老实实听话,否则你的身份……”

说着,他喉咙里发出一阵怪笑,那声音极其难听,刺的温泞夏耳朵生疼。

“知道了,国师大人。”

温泞夏低着头,看着那张落在眼前的手帕,耳边环绕着的是那人威胁的话语。

是他过的太安逸了,竟然忘记了这位的存在,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有没有对盛时不利过。

“知道就好,本国师还有事,等三天后你大婚那天晚上,会再来找你,到时候将秘药交给本国师,记住了吗?”

逐炎国国师又是鄙视的一眼,这才戴上面具,打开窗户翻身离开。

“……嗯。”

温泞夏轻应一声,脑内思绪翻飞,耳边传来窗户被打开又合上的声音,他这才抬起头来,伸手捏起那张帕子,下床走到烛火边,将那张帕子靠了过去,看着那张帕子被烛火点燃,变成黑色的灰烬。

“幸好这几天,陆公子都会过来……”

温泞夏再次回到床上,将自己缩进被子里,轻轻叹了一声。

逐炎国国师想要的东西他知道是什么,无非就是真龙的血,但想要得到真龙血,盛时就会受伤。

温泞夏舍得盛时受伤吗?不,他不舍得,敲龙角那种死物的时候他都心疼的要死,又怎么可能舍得让他的陛下受伤呢?

所以,他必须想一个办法,让盛时可以知道这件事,让他早作准备。

想到这里,温泞夏不得不感谢一下陆有才,毕竟从明天开始,这位就要两头跑,来帮自己和陛下传递信件。

啊,对了,信件,为了不被那人看到,看来他还是好好想想其中的内容啊。

温泞夏想来想去,困意就涌了上来,眨了两下眼睛,随后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温泞夏起床用早膳,就看到顶着黑眼圈,抱着长条猫猫走进来的陆有才,不由得用惊奇的眼神上下打量。

“陆公子这是,做贼去了?”

让人添了一副碗筷,温泞夏伸手递过去一杯茶,看着坐下就趴在桌子上不动了的陆有才,开口询问道。

“不,是你的未来相公,因为见不到你所以把我拉起来,喝了半宿的酒。”

陆有才接过茶,一饮而尽,瞪着死鱼眼双目无神的说道。

天知道昨晚上他经历了什么!被那人提着上了屋顶,吹了一晚上的风不说,还被迫喝了酒,今早上还差点没能从屋顶上下来,还是宫里的巡逻侍卫发现了他,把他带下来的。

就真的很想要骂人,真的!

“这,不然陆公子去偏殿休息一会儿?”

温泞夏看着他那生无可恋的样子,提出了一个建议,偏殿虽然成了放嫁妆的地方,但是床什么的还是有的,可以去那边好好睡一觉。

“不用了,我怕我这一觉睡过去,那位没能收到你的信件,会直接冲过来。”

陆有才大大的叹了口气,看着桌子上的精美菜肴,拿起筷子吃了两口。

肚子里有了东西,人也精神了一些,于是他放下了筷子,抬头看向温泞夏,询问道,“信准备好了吗?我现在给他送过去。”

“啊,还没,你跟我来一下吧。”

温泞夏还没准备,现在陆有才提到了,他起身朝书房走去。

“行。”

陆有才看着温泞夏去了书房,往嘴里赶紧扒拉两口菜,这才跟上了温泞夏的步伐,一起走进书房。

温泞夏站在桌案后面,素白手指拿着墨块研墨,随后拿起毛笔,抽出一张宣纸仔细想了想,这落了笔。

“陆公子,陛下昨晚没休息吗?”

写信的时候,温泞夏出声和陆有才闲聊起来,他写的缓慢,写几个字就要停顿一下,想想下面的要怎么写。

“是啊,一整个晚上都没睡,全坐在房顶上看着你这边。”

陆有才听到温泞夏的询问,他直接吐槽了起来,“你是不知道,他就从那边坐着,也不说话,我从旁边心惊胆战的,生怕掉下去,结果早上他下去,把我忘在上面……”

陆有才说着说着,就走到了温泞夏身边,低头看他写完了没,只是他刚看几个字,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后若无其事的拿起一旁宫女放着的茶杯,喝了口。

“我说温泞夏,你是怎么和那位好上的?别误会,我只是好奇,他一介帝王什么样的美人儿没见过?怎么就逮在你的手里了?”

温泞夏手上毛笔一顿,瞬间一片墨痕晕开,这一张纸直接报废了,无奈只好将纸张一折,放在桌边,重新拿出一张新的宣纸铺好,重新研磨执笔。

“说来也奇怪,我与陛下或许是一见钟情?就顺其自然的在一起了。”研好墨,温泞夏重新拿起毛笔,这才回答陆有才的问题。

“一见钟情吗?真好啊,我爹娘也是一见钟情,不过可惜的是我没遇到让我一见钟情的对象,我现在只喜欢我的小元儿。”

陆有才感叹一声,伸手摸摸放在肩膀上的白色猫猫,转头就对着可爱猫猫亲一口,满脸幸福。

“嗯,猫咪也不错的,你的小元儿很可爱。”

自从知道自己的爱人是龙的时候,温泞夏对于这些小动物都接受良好,对于陆有才所说的喜欢猫咪这件事,温泞夏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反而是在看过那只漂亮猫猫后,夸赞了一句。

“是吧是吧?我的小元儿真的超可爱的!”

听到自己的猫咪被夸赞了,陆有才那个得意啊,就差长出尾巴来翘上天了,而被他侧头亲了一口的猫咪一脸嫌弃的用猫爪抹了把脸,闭眼不看了。

“嗯,可爱。”

温泞夏笑着,将已经写好的信吹了吹,等上面墨迹干透了,他折了几下,放入信封中交给陆有才,他这次写的很快,“给,麻烦陆公子了。”

“好嘞,交给我吧。”

陆有才连忙放下茶杯,伸手将信封接了过来,只是他袖子一晃,带动了刚才放在手边的茶杯,半杯茶直接被打翻,将桌上大半的宣纸都给浸湿了。

“啊抱歉抱歉我没注意!”

陆有才先是小心将信封装好,这才连忙去救桌上的东西,手忙脚乱的将书本拿了起来,至于那些被浸透的宣纸,已经成了一堆烂泥,没办法用了。

“没事,只是宣纸,陆公子快去送信吧,我来收拾就好。”

温泞夏看着桌子上的一片狼藉,拿起宣纸擦了擦,将那些水擦了个干净。

“真抱歉啊,我都没注意到……”陆有才将那些书放在一边,满脸尴尬的走了过来看着这一片狼藉,“那什么,真的不用我来收拾吗?”

“真不用,还有宫女呢。”

温泞夏无奈一笑,将糊成一团的宣纸扔到一旁,冲他挥了挥手,“快去吧,别让陛下等着急了。”

陆有才连忙点头,冲着温泞夏挥手告别,赶紧去给陛下送信去。

温泞夏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让人端来一盆水,仔细清洗着手上沾染的墨迹,低垂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担忧,不过转瞬间就隐藏在眼底。

希望一切顺利。

……

陆有才出了寝宫就直奔勤政殿,一路上就差把两条腿给跑断了,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勤政殿内,看着坐在盛时,一个急刹车没站住,直接趴下了。

“平身。”

盛时看着一进来就五体投地的人,略一挑眉,淡淡开口说道。

“……谢陛下。”

陆有才在地上趴了半晌,这才揉着鼻子爬起来,仰着头防止鼻血流出来,另一只手摸索着怀里的信封,给盛时递了过去,“给,温泞夏给你的信。”

瞬间,盛时就到了陆有才的眼前,直接抽走他手里的信封,打开看了起来。

信里只有短短的几句话,无不在诉说着温泞夏对自己的想念,盛时反复看了好几遍这才将信收好,小心的塞进怀里。

“泞夏还说了什么?”

收好信,盛时看着用手帕尖塞住鼻孔的陆有才,开口询问道。

“陛下您等会,让我先止个血,我的鼻子啊……”

陆有才抖着手,用手帕塞住鼻孔,这才将不断流出的鼻血堵住,只是衣服上多少沾了一些。

“哦,所以泞夏说了什么?”

盛时就站在原地等了几息时间,又开口询问道,完全看不到陆有才冲他直翻的白眼,淡定自若。

“行吧行吧,告诉你。”

陆有才感觉鼻血被止住了,又用手绢擦了擦,这才回到了盛时的问话,“温公子说想你了,还说最近宫里人来人往的,他想你派人过去看着点那些嫁妆,要是大婚那天对不上清单上的,怕你会哭。”

嗯,最后这句话是陆有才自己想说的,报复一下她昨晚上对自己做的事情,不能动手还不能说两句了!

盛时眉头一皱,瞬间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温泞夏虽然知道自己喜欢这些闪亮亮的东西,但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难不成遇到了什么事?

宫里人来人往……是混进来了什么人吗?而且还是在泞夏那边,大婚那天的清点,那就是会在大婚那天动手……

越想,盛时的眉头越皱越紧,刚想要说点什么就被陆有才挡住了。

“欸陛下,别着急,这还有两天就能见面了,您现在过去可不行。”

陆有才看他脸色不对,连忙站起来拦住帝王,冲他挤眉弄眼了几下,示意他不要冲动。

“那吾等她睡了……”

盛时依旧皱着眉头,他必须去看看才放心。

“既然都说是大婚时候了,那您现在去不也是没用吗?不如那天晚上多努努力不是?”

陆有才伸手就想拍拍帝王的肩膀,但到半路上就收回了手,拍拍自己的脑壳,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说道。

“您看我说的对吧?大婚那天温公子一整天都陪着您,而且大婚后三天都不用上朝,您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更何况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婚前三日不见面,而且这就剩下两天了您再忍忍,我向您保证,只要温公子同意,我绝对不拦着您去见他!这样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