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着手套,郁子秋转身往门口走去,脸上难得挂着毫无掩饰的得意的笑。
做dNA取样的方式很多,一根头发、一点唾液都可以,其实并不需要血,偏偏她就想用这种方式。
一个字,爽!
一脚迈出,利落地关门,郁子秋大步离去。
回到实验室,她倒也没忘记给两人订盒饭,同时打电话给警局执勤的同事让他们帮忙处理跟安排戚凛晚上住宿的问题。
取证室虽然不算什么高精密实验室,可是配有设备的,也不是拘留所,她刚刚话虽那么说,实际上人关哪儿她还真做不了主的。
只是,今晚要出结果,人必须留下、而且要随时供她取材。
她现在就想着最好能提取dNA做比对,否则,她肯定没好果子吃,第一个全权负责的案子就遇到这么个刺头,她找谁说去?
哎~
还得搭上一个盒饭,也不知道能不能给她报销。
这一晚,来来回回地观测、提取样品,时不时还要应付下领导的关切,郁子秋睡睡醒醒,是在实验室度过的。
好在凌晨三点,她想要的结果全出来了。
拿着检测报告,她差点没喜极而泣,最后抱着报告她终于安心地睡了过去。
……
隔天一早,殷立霆就收到了戚凛脱嫌释放的好消息,他跟方毅也去了警局。
办公厅里跟方毅聊了几句,戚凛就跟律师一起走了出来,上前,殷立霆激动地抱了下他:
“受苦了,好好休息两天,晚点给你接风洗尘。”
“嗯~”
知道地点不宜,戚凛就没多说什么,殷立霆的视线转向一边的万捷,就听他道:
“剩下的我会处理,基本已经没事了,就是再打官司,我也必胜的把握,我见过受害者,年纪虽小,长相打扮都很成熟,加上他有被人下药的可能,成没成年对这个案子定性跟影响不大。”
“二少放心。”
“现在有了铁证,官司八成可以免了,名誉保住了,戚少这一晚也不算白拘,这个法医也算有两把刷子,既然能用特殊方法提取到dNA,找到施暴者那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不自觉地交换了个眼神,戚凛跟殷立霆的眸色都动了动。
见几人西装革履地杵在这儿,吸引了不少目光,方毅便提点了声:
“那现在可以走了吗?”
“罗深去办手续了,可能还需要签个字。”
万捷的话音刚落,一边罗深拿着资料跟警官说着话也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郁子秋。
负责的警官跟几人握了个手、寒暄了几句就离开去忙了,将资料装好,罗深点头示意后便道:
“戚总,手续都办好了,还需要你在法医这儿的文件上签个字、留个指纹,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罗深侧身,众人的视线也都看向了郁子秋,此时,眼角的余光逡巡在几人间,郁子秋还有些明显的懵逼:
“你在这儿干什么?”
殷立霆跟方毅此时站地略靠后,不明所以,郁子秋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不是又惹什么幺蛾子了?
近乎同时,戚凛也惊愕地看向了殷立霆:
“你们认识?”
视线调回,他又跟郁子秋看了个大眼瞪小眼,一个眸露尴尬,一个咬牙切齿。
“郁法医是落落的堂姐,这位是我兄弟戚凛。”
一句话,戚凛心下又是一惊,灼灼的目光再度落向了对面身穿白大褂的女人。
郁清落,郁子秋?
她们竟然还有渊源,还真是巧!
无独有偶,郁子秋也错愕了下。
对戚凛他知道的并不多,只大概知道他是个商人、很有钱,上面交代他们一定要谨慎对待,怕一个处理不当给社会造成不良影响。
郁子秋其实也明白,期间是有利益牵扯的,像是她们即将引进的高端实验室,有些设备甚至要靠这些人的资助。
她没想到他竟然是殷立霆的朋友,因为郁清落的关系,对殷立霆她可是特意去查了下,能让他如此对待的,估计他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再加上有这层特殊关系,刹那间,郁子秋就很庆幸自己没一时冲动给他使绊子。
笔帽一拔,她将手中的签字版递了过去,态度还是不冷不热。
“哼,签名字,按个手印就可以了。”
很配合地,戚凛就照做了。
一边,罗深递上了纸巾,检查完,“啪”地一声,郁子秋也将文件扣上了。
见气氛似乎有点不太对,殷立霆就问了句:
“郁法医,我朋友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刚想着要不要替戚凛道个歉,就听郁子秋道:
“白浪费了我十五块钱的盒饭,也不知道还给不给报销,记你账上。”
转身,郁子秋气呼呼地走了,身后几个男人面面相觑,最后却都看向了戚凛,捂唇,戚凛轻“咳”了声:
“只有白米饭,我吃不下去。”
其实是他说了句那大锅菜看着像猪食,她就全给拿走了,就只给他留了一盒白米饭。
……
日落日出,转眼又到了周末。
殷立霆有事出差去了,郁清落就一个人回老宅看了看爷爷奶奶,顺便把订购的茶叶跟营养品送了过去。
原本没想留下吃饭,中午的时候正巧殷妈妈过去了,爷爷被朋友喊了出去,两人就陪奶奶吃了个午餐,一餐饭,闲话家常,除了被关切肚皮关切到让人脸红心跳,倒也温馨。
饭后,殷奶奶要午睡,郁清落便跟殷妈妈一起离开了。
没成想,最后,她又被婆婆拉去了美容院,跟着她做了美容、头发护理,又做了个裸色美甲,最后还在商场里一通逛逛逛。
说笑着走出,郁清落给殷立霆买了两身家居服,殷妈妈给她买了块钻表,两人都心满意足,谁知刚出了商场大门不愿,殷妈妈猛地就是一个歪扭:
“哎呦~”
“小心,妈,你伤到没有?”
一手还扶着殷妈妈,郁清落低头就往她脚上看去,见她脚部歪扭、一侧明显有勒伤,扶着她在就近的花坛边坐下,郁清落蹲身就褪了她的鞋子给她检查了下:
“妈,都磨起水泡、破皮了,你怎么也不说?疼不疼?”
“没事,刚刚也没感觉。”
手头没有可用的,郁清落就先用纸巾垫着给她简单处理了下:
“不行,附近应该有药店,妈,你等我下,我给你买点创可贴。”
裴妈妈刚推开车门,抬眼看到地就是这样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