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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煜对小龙女道:“我是不是该让天下人知道我的脾性?怎么谁都敢对我出手呢?”

小龙女悠然道:“所以人人都想成为天下第一是有道理的呀,省去很多麻烦。”

武三通见那两人还在说话,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五分力的一阳指变为十分力。他手指晃动,笼罩南煜半个身子,打定主意让这人吃个大亏。

“你晃啥呢?又疯了?”南煜说完,以指力和武三通的一阳指对撞,武三通痛嚎一声,接连后退,直退到一灯大师身边。

众人一看,武三通的食指和中指,两指尽碎!

这还没完,朱子柳扶住武三通,赫然发现他体内经脉全碎,已成废人!

南煜笑道:“一灯大师,我看在我师父和你的交情上,没杀他,最后说一遍,别挡我路!”

一灯大师查看武三通的伤势,仅仅一招将其变成废人,连他都办不到!这样重的伤,先天功加一阳指都束手无策。

“阿弥陀佛,施主心性太狠,道家讲究清静无为,你心魔已生。”一灯大师双手合十说道。

南煜不说话了,所谓再一再二无再三,他说了两次让路,还是不让,那就必须打一场。

小龙女退到一旁观战,柔声道:“那个武三通,仗着自己师父是南帝来找你麻烦,他是在欺辱于你。”

没错,要不是有一灯大师撑腰,这些歪瓜裂枣也不敢拦他的路。

南煜道:“我心里有数。”随后他对黄药师喊道:“东邪可一起参战。”

长年在终南山清修,南煜的功夫除了马钰等人,甚少有人知道根底。

英雄大会上,点苍渔隐和朱子柳只认为他暗器用的好,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打得过五绝之一的南帝。

黄药师和小龙女交过手,知道她的厉害,所以听到南煜的话并没有加入,他飞到一旁观战。

一灯大师低颂佛号,打定主意度化南煜。点苍渔隐和朱子柳、慈恩同时出手,因为刚才南煜那句好狗不挡道把他们一起骂了。

南煜出手就是大巴掌,一巴掌把朱子柳扇飞,口中道:“早知你恩将仇报,我就不该让过儿救你!”

两巴掌把点苍渔隐扇成陀螺,接着道:“阿弥陀佛,你怎么不出家呢?”

到了慈恩,南煜一脚踹在他光头上,说道:“为了争夺天下第一,你把个婴儿打成重伤。你心里的恶念压抑这么多年快压不住了吧?”

慈恩倒地,南煜啪啪打在他光头上,边打边道:“当坏人不彻底,当好人你不够格,装什么出家人啊?要知道我佛不渡憨批!”

“还有你一灯大师,你妃子和我周师叔私通,既然都大大方方成全他们俩了,怎么最后还因为一念之差不肯救他们孩子呢?”

一灯大师使出全力抵抗南煜的掌风,根本无法分心回话。

黄药师走到小龙女身边道:“你这夫郎嘴巴一直这么毒吗?”

小龙女摇头道:“他平素最是温和,现在这样,是你们先惹他的。”

南煜薅住一灯大师胸前的佛珠用力一拽,佛珠被他缠在自己手腕上,然后左手一掌击飞一灯大师。

南煜装模作样行个佛礼:“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他把佛珠捏碎,笑道:“看,佛珠碎了,一灯大师,要么你还俗吧!”

好了,现在地上横七竖八伤者一片,没人敢拦路了。

“对了,我忘了问,你们拦着我到底要干什么?”

把人打成重伤才想起来问,黄药师直摇头,这位南道长做事随心,比他这个东邪还要邪。

一灯大师道:“事已至此,无话可说。”

“原来还是寻仇来的。有意思,南帝的名声就代表正义?谁拳头大谁有理啊,哈哈哈!”南煜走到瘫软的武三通面前,问道:“有勇气跟我寻仇,没勇气面对自己的心吗?”

他蹲下来拍拍武三通的脸,笑道:“你若是敢直接说,你爱慕养女,就要跟她在一起,我还佩服你几分。结果你装疯卖傻,抛妻弃子,胆小懦弱,还把你夫人的死算在赤练仙子头上,何其无耻!”

武三通内力全无,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废其武功,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他并没有感谢南煜的手下留情,反而更恨了。

“咳……你说我胆小懦弱,那我问你,你这么为赤练仙子出头,真的只是因为救命之恩吗!”武三通爆发出全身力气,怒喝道:“你敢当着你夫人的面说,你对赤练仙子毫无情意?”

“哈哈、哈哈哈!我不信有人如此报恩!我不信!”

南煜道:“以前如果你问我赤练仙子与我是什么关系,我会回答你,她是我恩人。”

南煜说完,站起身来,冷冷斜视武三通,道:“现在么……你听好了,赤练仙子,是我付出任何代价都要保护的人。”

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南煜还想什么永生!

武三通狂笑道:“哈哈哈哈!你承认了!你当着你妻子的面承认自己另有所爱!”

小龙女缓步走过来,站在南煜身边。

武三通厉喝道:“奸夫!淫妇!不知廉耻!”

小龙女冷冷道:“你讲话好脏!”

黄药师见势不对,大声道:“武三通,住口!”

南煜和小龙女交换个眼神,随后屈指一弹,武三通脑浆迸裂而亡!

“走吧。”南煜知道,武三通是故意求死。

小龙女握着他的手,二人便要离开此地。

“阿弥陀佛,老衲技不如人,此仇记下了!”一灯大师眼看徒弟身亡,热泪盈眶。

小龙女听他这么说就想杀人,南煜摇头道:“放他们这次。”

“为何?”

“我那个名义上的师父王重阳和南帝段智兴相交莫逆,放过他们,谢全真授我武学之恩。”

两人越走越远,黄药师听到南煜的最后一句话:“……我和全真教缘尽于此。”

小龙女道:“师姐去哪了?”

“不知道,偷偷跑了吧。”

“开水镜,找到她。”

南煜笑道:“做什么?”

“你都承认啦,我还以为你不会承认呢。”

“敢做自然敢认,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小龙女笑道:“绝情谷,师姐进来的时候就知道啦,她看你的眼神,和我看你的眼神一模一样。”

“唉。其实,我要是再细心一点,也许她不会受那么多苦。”南煜把情花一事仔仔细细和小龙女说了。

小龙女听完若有所思:“我猜到她在哪了,我们回终南山!”

“啊?难道她回古墓找玉女心经了?”

南煜猜错了,小龙女带着他遁回终南山下,问道:“你养伤之处在哪?”

“可是我之前去过,那里被你师姐一把火烧了。”

“去看看就知道了。”

师姐妹相伴多年,彼此之间的了解比南煜这个外人要深。

熟悉的地方,是一个拔地而起的小屋。

“新的啊。”南煜走进去,李莫愁不在。

小龙女道:“就是在这里,师姐照顾你四个月?”

“啊。”南煜有些失神,原来距离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小龙女忽然往门外看去,笑道:“师姐回来啦。”

南煜回头,只见李莫愁俏生生立在门口,此时她已脱去那一身杏黄道袍,改穿白衣,连拂尘都没了,手中握着一柄剑。

“不请自来,恶客!”李莫愁冷着脸道。

小龙女却不怕她,亲亲热热上前拉住她的手,对南煜道:“你出去,我和师姐说说话。”

南煜道:“什么话我不能听啊?”

小龙女板起脸道:“出去!”

她摆出这么固执的样子,南煜心知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只好把地方让给她俩。

这里离古墓很近,南煜掏出笛子悠悠吹奏,白色玉蜂嗡嗡嗡向着他飞来。

玉蜂成群结队,南煜排练几个队形之后让它们飞走了。

能驭蜂,就能驭别的,什么东西四季都能出来活动?

“南煜,你进来吧。”

小龙女叫他了,南煜走回屋内,姐妹俩坐在床榻上,他打量两人的神色,李莫愁好像哭过了。

“我要和师姐回古墓练玉女心经,这期间你不要进古墓,随你去哪。”

“赶我?你们俩,怎么练啊?成何体统!”南煜终于把那四个字还回去了,这姐俩没少用成何体统说自己。

小龙女道:“我和师姐都是女子,有何不可?我师父就是和祖师婆婆一起练的啊。”

“对了,我教师姐全真剑法会不会给你惹来麻烦?”

南煜摆手道:“不会。玉女心经练着玩玩的,等你师姐练成了,就会发现不过如此。”

小龙女笑道:“你同意啦!”

“总不能厚此薄彼,教吧。”南煜嘴里嘀咕着出了门。

他知道小龙女话中暗含之意,是在隐晦问他,术法能不能教。

李莫愁本来就很在意她师父的偏心,要是找个男人还偏心,她估计能气死。

南煜掰着手指头数,几个了?教出这一堆……

小龙女和李莫愁回古墓,南煜就成了闲人,他独自回到后山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