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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赟在紫宸殿等了许久,宗政越很忙,连寝宫内都放了几本奏折,他并未翻看,即便是要成亲的两人,也有自己的隐私和习惯。

没等到宗政越,反倒是等来了陈沥。

陈大总管是来汇报江湖门派的事,与明月楼相关的人都已自尽,虽然掀起不小的动荡,但各大门派的继任者也是颇有手腕之人,将乱子都给压了下去。

宋赟其实并不想听后续,江湖上的事太过糟心,也不想再次踏入江湖。他今后会对云霞山庄照拂一二,但并不会过多干涉,也给云霞山庄送了信,让重新推举出庄主,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辛苦陈总管了。”宋赟让福贵给陈总管拿一个锦囊。

“多谢宋公子。”陈沥拿着锦囊躬身退下。

陈沥退下之后,宋赟让福贵自己也拿个锦囊,便挥手让人退下去。匆匆忙忙半日,精神匮乏,还是先睡一觉再说。

福贵拿着锦囊追上陈总管,“干爹,留步。”

陈总管一甩拂尘,看着福贵道:“不好好伺候未来王后,出来做甚?”

福贵讨好的将锦囊呈上,“干爹,这是王后赏的。”

“自己拿着吧,干爹也有。”陈沥面色好看许多,不愧是他教出来的。

福贵赶紧打开锦囊,里面有一块金元宝,还有一张小小的绣着花体字样的布条,布条用丝带打了个蝴蝶结。福贵拆开布条,上面绣着四个字——心想事成。

“这是王后给的,只要拿着这个便能在王后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答应一件事。”福贵将布条递给陈总管,“金子是俗物,不与干爹相配。这张‘心想事成’的布条赠与干爹,没有干爹便没有我福贵的今日。”

陈沥拿过布条,“王后的心思当真是巧妙。”说完便将布条放到福贵手里,“好好跟着王后,别像你哥一样,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福贵躬身,“是,多谢干爹教诲。”

陈沥满怀欣慰,转身走了。

福贵收好布条装入锦囊内,其实他知干爹不会拿他的东西,但这孝顺之举不能不做,人不能忘恩。

干爹口中的哥是以前跟着陛下的人,叫陈福,用的是干爹的姓氏。

他与陈福一样是陈沥收养的,从小便净身入宫,一直与暗卫一同培养,学习武艺、暗器、医药等等。陈福比他年纪大上不少,仁宗帝继位时他才九岁,陈福那时已经二十来岁了,便被派到仁宗帝身边伺候。

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仁宗帝亲自斩下了陈福的脑袋。

自此,便是干爹一直跟在仁宗帝身边。

·······

宋赟睡醒睁开眼便看到宗政越坐在一旁,他伸出手摸了摸宗政越的脸,有胡茬了,刺手得很。

“龙门轩的厨子被孤召进宫了,醒了就起来用膳。”

“淑仪郡主迟早被你气死。”宋赟感觉好笑,当叔叔的抢侄女的厨子,也只有宗政越能做得出来。

“也就几个厨子,她不会计较。”宗政越轻描淡写道。

“还几个?她不是不会计较,而是不敢计较。算了,你是她小叔叔,该孝敬。”宋赟笑道。

宗政越点头,“说得对。”

宋赟捏着宗政越的脸,“就你脸皮厚,罗太傅都说你是个抠门铁公鸡,只进不出。”

宗政越不认这话,“孤也赏过他金瓜子。”

“多少?”

“一颗。”

宋赟笑着拱道宗政越怀里,“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个活宝?哦,是你表面功夫做得太好了。”

送过玉佩,送过膏药,送过银子,财大气粗,武功又高,长得也俊,真是迷花眼了!

宗政越拿过外袍披在宋赟身上,用下巴处的胡须根扎宋赟白嫩的脸,他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抠门,“先用膳。”

宋赟笑着躲开,将外袍裹在脸上,“你再扎我,我可要打你了。”

宗政越停下,亲自给宋赟穿好衣服,“你的两亩地我撒了菜种,被老鼠偷偷啃得差不多了,稀疏长了几根苗,你下次去看看再种些其他的。”

“你亲自撒的?”宋赟笑得欢乐,这人哪会种什么菜,天上飞的地里钻的,都会来啃上两口,即便长成了也有虫子啃。

宗政越点头,撒菜种有什么可笑的吗?

“虽然我也不会种地,但肯定比你强。”宋赟很自信,至少他理论知识一大堆,一点一点的照搬就是。

“嗯嗯。”

两人闹了一阵便开始用膳,宗政越绝对是用了心思的,基本上每样菜都是他喜欢的口味,还有龙门轩弄的新式菜肴。他都得对林香儿竖起大拇指,估计复刻这些菜肴方子都花了不少心思,现在被宗政越一锅端了,真是白忙活一场。要是他的话,临睡前都得在心里咒骂两句。

用过膳之后,宗政越给他披上披风,牵着他去御花园。

宋赟有很多事想问,但此时却开不了口,不想让繁杂之事扰乱此刻的温情。

“我说话算话吧,说会回来便会回来,还提前了这么久。”宋赟笑着靠在宗政越身边,“我这次回来便不走了。”只要身边的人一直在,他宁愿当只‘笼中鸟’。

“好。”宗政越低声道。

两人像一对平常恋人携手看着御花园中的景色,宗政越在很多事上都是抠门的,这个御花园便能很深刻的体现。前朝史书记载:御花园,四季常春;设暖房,外大雪盖之,内花团锦簇。而宗政越的御花园,这个时节当真只有树,还有飘零的落叶。

别说看花了,连扫落叶的宫女都只有三两个,看起来萧瑟无比,宗政越并不是特别在意自身享受的人,即便不是王侯贵胄当个贫穷之人也能活得怡然自得。

宋赟上一世也是无所谓的人,都不爱自己怎么能好好的生活?重活一世活得更通透了,该享受的就得享受,吃好的、喝好的、爱自己才能爱别人。

·····

回到紫宸殿,宗政越将放在殿内的奏折拿给宋赟,宋赟不明所以,但还是接过来打开,是二伯写的奏折。

宋平武在平凉任职,管理当地军务。平凉是与西夏交界的地方,虽说西夏与北周是数百年的盟国,但近些年来却多有摩擦。宋赟看了看奏折的时间,有去年写的,西夏派了一万驻兵在边界,应要防备;也有今年写的,旧王死新王立,边界的互市关闭,西夏人隐隐有要侵犯之举。

“平乐王死得太早了。”

平乐王是西夏上一任帝王,一直与北周互通有无,是北周坚定的盟友,幼时还曾来过北周学习过几年,引进了北周许多教化的书籍。

宋赟瞬间想到一个问题,越想越不对劲,问道:“傅大人带去的国礼不会是被你劫走的吧?”

宗政越瞄了 宋赟一眼,有些不甘愿的点头,他并不想坐实铁公鸡的名头。

“那些月光镜喃?”

“卖到江湖中去了。”宗政越看着窗户外面。

宋赟将他的头转过来,直视他的双眼,“你做得很好。”说完亲了他一口。

宗政越眼睛亮了,“下次孤会做得更好。”

宋赟扬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