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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誓,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崇拜徒玉!

因为纪纾禾终于想起来眼前的少年到底是谁了!

女主的二号舔狗徒玉!

也就是女主那位丹道大能的师父的关门弟子!

原剧情里头,徒玉才是他师父的关门弟子,可女主在历练中遇到了徒玉。

徒玉深深被善良美丽,天才又无所不能的林清寒所吸引。

为她疯,为她狂,为她哐哐撞大墙!

甚至在知道她也是丹师,并且拥有一根天火灵根之后,二话不说引荐给了自家师父!

兰彰道君本是不屑的,他觉得自家小徒弟在胡闹。

可人女主直接开炉,在老道君面前炼了一炉丹药。

丹药一出,不屑变成了熊熊燃烧的惜才之心!说什么也要将这天才收入麾下!

甚至都顾不得原本自己就收了关门弟子这档子事!硬是破格将林清寒收做了关门弟子!

她记得,徒玉当时郁闷了很久,他觉得天下有情人,终成了师兄妹的桥段竟然在他身上上演了!

一腔热情变成漫长的守护,一直到女主遇到了男主,徒玉这舔狗爆发了!

他终于在沉默中变态了!

他一颗丹药毒的男主半身不遂!

男主是不可能死的,瘫痪也是不能够的。

在女主的精心呵护之下,男女主感情迅速升温。

而徒玉这二货做下的事情被揭发了出来,逐出宗门,被男主的那群小弟疯狂报复!最后落得个凄惨下场。

所以在她想剧情的第一时间,她就想到了让徒玉给他炼制断情的丹药!

要知道这变态都能炼毒药了,那断情绝爱这种偏门丹药应该也是难不住他的吧!

说实话,她是有点佩服徒玉的,因为他是书中唯一一个对男主和女主,构成了实质性伤害的人!

有佩服,但不多。

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候点拨他两句。

狠不下心,抱不回美人啊!

这边建议别毒瘫痪...直接毒死...

纪纾禾真的不知道,此刻的徒玉已经被她阴恻恻的笑容给逼疯了。

他不知道这小孩脑子里头又在想些什么东西,但是这笑容真的好瘆人啊!

他伸手推了推她:

“纪纾禾,你有什么不满的,你说出来。”

你这样,我害怕。

我害怕极了!

纪纾禾回过神了,踮着脚,拍了拍徒玉的肩膀,露出一个宽慰的笑

“道友!我夜观天象,一看你就是做大事儿的人!可喜可贺啊!但是你要记住,就刚才那样,一刀毙命!不要留活口!明白了吗!?”

说完她大大咧咧的出了这树。

“四师兄!我来帮你啦!”

她提着棉棉就往外跑,跑到一半,却听见殷子归大声的冲着她喊

“你躲好,我这儿一会儿就好!”

“好嘞!”

纪纾禾收了棉棉又屁颠颠的跑回去了...

她发誓,真的不是她怂了!

就是本着不给师兄添乱的原则而已!

她人都还还没有跑到树后头躲好,就看见那头的徒玉探出个脑袋,张牙舞爪的冲他比划着。

“快闪开!后头!”

就在她看见徒玉探出脑袋的时候,她就觉察到了身后不一样的气息。

她重新抽出棉棉剑,头都没有回,迅速闪身避开了两个身位。

只见她刚错身开来,又一修士重重的摔在了她身边。

不用想也知道,屠老三那伙人的。

纪纾禾身体反应快过脑子,抽剑兜头就劈!

反应迅速,那修士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小师妹干的漂亮!”

她茫然的回过头看着自家师兄打斗之中,腾出手冲她竖起的大拇指。

啊...有些事,就是...会很突然呀...

就好比说,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一血来的这么突然...

徒玉那厮从树后头跳了出来,抱着双臂,一脸欠揍的看着纪纾禾。

“你完啦!你欠下因果啦!”

他可没有忘记,方才被小丫头那一番因果论,绕的头都晕了。这会儿看见纪纾禾自己就沾了她口中的因果,他别提多开心了。

纪纾禾心中的茫然和无措,被徒玉这厮一嘲讽,消失的荡然无存。

她擒着那修士的一方衣角,将棉棉剑身上的血渍擦拭干净。

面无表情的拖起那修士,准备是树后头藏好。

徒玉跟着她说了一路的风凉话。

眼见着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不见半句回嘴,他刚开始感觉到了丝丝良心不安。

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到底还是个四五岁的小娃娃呀,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真的太早了。

他四五岁的时候在做什么?还在他爹,也就是上一任羽光宗宗主后院里头追灵兽玩呢!

他一直被呵护的很好,上任宗主遗孤,被这任宗主收做关门弟子。

他就是这么一路顺风顺水的长大的,要不是这一次他自己偷跑下山,他或许永远都不知道这世间的险恶吧。

到底是良心不安了。

“那个...小禾苗,你没事儿吧...?”

纪纾禾眼皮子一挑,天哪!她听见了什么?

小啥玩意儿?小禾苗?

怎么会有这么油腻的称呼出现在她的身上!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她将尸体与先前那尸体摆放在一起。

握着已经入鞘的棉棉剑,使劲敲徒玉的脑袋。

“你有病啊!人家要砸死我,我杀人家,我沾染什么因果了我?!”

“快说你是不是有病!我这家棉棉剑提神醒脑,专门治你这种脑膜炎的!我娘说!棍棒底下出孝子!你明白了吗?”

他是有病,他是真有病才会觉得自己说话太过分了,会伤害到这死小孩儿!

徒玉抱着脑袋四处躲闪。

倒不是他觉得疼,而是真的太丢人了...

他这一天被这破小孩折腾的神经已经麻木了。

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仰,嘴谁都不能嘴纪纾禾,哪怕觉得他师父蠢都不要觉得纪纾禾蠢!

还有一点!天下女修一个样!要么是纪纾禾这样坑人防不胜防的,要么就是那边她们那个“师姐”那样拉人下水的!

总而言之!没有好人!

他的世界观坍塌了。

而那个将他世间观彻底粉碎的罪魁祸首,此刻已经优哉游哉的摸尸去了...

徒玉气闷的挪着步子在纪纾禾身边蹲下。

就看见她唰拉一下将那尸体储物戒之中的一件月白色长衫掏了出来。

他刚觉得这衣服好眼熟啊,就被那长衫兜头给罩住了。

一句你他妈的酝酿在喉间,正要爆发,他扯下盖住自己的那件长衫愣住了。

不正是自己的弟子服吗!

他摩挲着那秀在胸襟处的白色羽毛,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里头他好似过了好几年那般的长久,他见过许多杀戮,被屠老三他们毒打过,逼迫过。

那羽毛是被下过特殊禁制的,链接着他的命牌,他若是死了,这弟子服上的羽毛绣样也会跟着烧毁。

他曾想着,若是这些人,逼他炼丹,他就炼他妈一炉毒丹出来。

将他们统统毒死。

只是很可惜,屠老三这伙人虽然恶事做尽了,但是他们有一点很厉害。

就是看人的眼光很准!

他们之中没有一个认为徒玉这个小筑基能炼出丹来...

因此哪怕当初收走了他身上的所有,知道了他是羽光宗的,没有一人开口问过他炼丹的事儿!

这么一想,他忽然又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点点挫败。

正在他多愁善感的时候,眼前轰的一声落下一个炼丹炉!

炼丹炉体型巨大!那一圈的维度甚至超过了他们身后的百年老树。

要知道他们身后这树可是两人合力都抱不过来的啊!

那巨大的丹炉就那么直直的落在了徒玉面前,荡的周围灰尘四起。

徒玉用袖子捂着鼻唇,呛的直咳嗽。

“我说你他妈丢这么大个玩意儿出来的时候,能不能先打个招呼!”

真的吓坏他了。

纪纾禾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继续埋头翻找着。

“你看看这是不是也是你的。”

闻言,徒玉清了身边的灰尘才看清楚了眼前巨大的丹炉!

当然是他的啊!这丹炉化成灰他都认得啊!

这是他的丹炉啊!

这是他父亲在他十岁生辰那年给他打造的,比别的丹炉大出许多倍!

他还记得当时他就问,为何这个丹炉这么大!

父亲只是笑呵呵的同他说:

“大好呀!以后你就用这比别人大的丹炉,走上丹道第一人的位置上去!到时候只要看见这丹炉,就知道是我们家小徒玉啦!”

那是父亲对他的期许!

想着想着他眼眶有点湿润。

父亲已经陨落了有些年头了。

他其实很久都未曾想起过他老人家了,现如今却猝不及防的勾动了他内心最深处的记忆。

他抬着头,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可那眼泪就是止不住啊,索性又将脑袋深埋进了圈着的臂弯里头。

埋了不过一瞬间,他忽然抬头。

眼中的泪迹还未干透,说不出什么情绪,她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纪纾禾。

他深吸一口气,咆哮出声:

“你他妈的在翻我的储物戒啊!!!”

沉迷摸尸之中的纪纾禾缓慢的抬起头,看着一脸怒意的徒玉。

她咧嘴一笑

“啊...原来这个储物戒是你的呀!”

她将手中的储物戒递了过来。

正当徒玉一脸困惑,想着纪纾禾怎么这么好心的时候,那头传来了她凉凉的声音...

“难怪什么也没有...全是破烂...”

嗯,确实什么也没有,她要是屠老三,也会觉得这单做的晦气!

“纪!纾!禾!”

“你和我小师妹很熟?”

不知道什么时候,殷子归拖着被敲晕的女修来到了他们身边。

他才刚到这儿,就听见这小子颇为热情的喊着自家师妹的名字。

纪纾禾继续收拾着储物戒,眼皮子都没抬

“解决了?”

“那是!这么几个不够我打的!你不知道,当年你师兄我...”

“四师兄!那边那个,拖过来一下。”

准备吹牛的情绪被打断,殷子归沮丧的丢了手中的女修,过去搬尸体去了。

“这人死了没?”

纪纾禾看向徒玉问道

“没死!我不会帮你补刀了!”

徒玉没好气。

死了算摸尸,没死的话只能算抢劫了啊...

但是!“师姐”照顾师妹而已!怎么能叫抢劫呢!?对不对...

自家人!没事儿!

她毫无心理负担的搜刮了起了女尸,呸!“师姐”身上的家当!

殷子归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师妹熟练摸尸的动作,他表情微妙。

一定是这修士把小师妹带歪的!

自己这才打了个架的功夫,自家乖巧的小师妹怎么做起这种摸尸的勾当了呢!

他一把子撂下了屠老三的尸首,将剑横在了徒玉的脖子上。

变故发生的突然,徒玉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要被杀人灭口了啊!

“兄...兄弟...有话好好说...我给灵石!我有钱!”

灵石?什么灵石?

殷子归一时之间满头雾水。

谁能告诉他,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师兄,收剑!自己人!”

纪纾禾那头收拾完了屠老三的尸体,这才拿出了一个灰扑扑的玉符问二人。

“这是什么?”

殷子归只看了一眼,脱口而出

“这是紧急联络符,这已经是用过了。”

“那我们赶紧走呀!”

既然是用过了,那上觉宗那些人肯定很快就来了。

但是同时她又觉得奇怪,按理说,他们在这边打了很久了,前面不过几里路程而已,早该到了啊。

纪纾禾想不明白,可眼下不是她花时间琢磨这些的时候。

他们得跑路了。

总不至于在这儿等着别人来寻仇吧。

殷子归祭出长剑,催动灵力,长剑飞在了半空中,他先一步跳了上去。

“上来!”

殷子归催促道。

纪纾禾推了一把身旁的徒玉

“你先去。”

“他和我们一起走?”

纪纾禾眼睛一眯,心情颇好

“对呀!我收了他的灵石,去他宗门跑个腿!”

殷子归眉头一皱,是不是平日里对小师妹太苛刻了?不然怎么会穷到去给别人跑腿呢!

自家小师妹可是会画符的呀!到时候卖符都能发家致富啊!为何要去给人跑腿。

纪纾禾看着自家师兄那抗拒的样子,面上笑容不见,缓慢的伸出两个手指头,在眼前晃了晃。

“两万,中品灵石。”

多...多少?

殷子归歘一下从长剑上跳了下来。

徒玉吓了一跳,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水,这是又准备加钱了吗?

毕竟按照纪纾禾的逻辑,答应他的是纪纾禾,送自己的实打实的是她家四师兄啊!

该不会...

只见殷子归落地之后再次催动灵力,那长剑歘的一下剑身长了两倍!

殷子归忽然躬着身子,垂眸说了一句

“贵客上边请!”

...

徒玉:......

纪纾禾:......

临走之前,纪纾禾将三尸一人整整齐齐的码好,顺便将那被她砍下来的头颅,端端正正的放在了女修的肚子上。

这场面别提有多壮观了。

她四师兄心善饶了这女修,没有杀死。

她吓唬一下人家...不过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