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你说的是集训营？学校公告出来的那个？”
这种事情，往往第一个冒头的都是汪旭庞勋这一类，可这次不同，人高马大不善运动的秦昊表现出未有的兴趣。
“是啊，物理集训营，你有兴趣吗？”
秦昊挠了挠脑袋，尴尬一笑，“我倒是有，可考核……我是真的没底。”
秦昊的成绩不错，可他属于那种均衡，并没有什么拔尖的学科，平常也不怎么引起注意。
谭明想了想，然后做了简单的登记，“对自己有点信心，这考核说不定不是看成绩，既然打着培训天才噱头，那他们的选拔也不一定是找顶尖人才，你既然有兴趣那就试试。”
谭明没有说包分配的事情，简单阐述了集训的好处，“大家踊跃尝试啊，虽然原本的名额是我们和一班每个班三个。”
“最后扩展到整个高一，这两天就连外校的也来打听，所以，我觉得各位还是有必要斟酌选择一下。”
“老班，这集训保送吗？”汪旭举手提问。
“不保送，但后面有竞赛，数学和三门理科竞赛，你们要是能脱颖而出，是能有保送资格考察的。”
“高中竞赛的头名应该是直接获得保送资格吧？”庞勋在另一边出声询问。
“那是高二下半学期，甚至是高三的竞赛考试，高一这跟高考还差一点，这个资格考察也是预备役，就算有这个资格，也不一定真的保送。”
“那老班，这集训有什么特殊的吗？”汪旭仍旧好奇，一般来说，这种集训不仅要有噱头，更要有奖励，总不能光吹牛不干事吧？
谭明想和他们谈理想，可现在不是画大饼的时代，理想什么的别说他们，往前退一年，初中生都不吃这大饼了。
索性坦白，“其实也没啥，这个集训营造就人才，成功了，你们自有康庄大道，失败了，国家兜底，包分配，铁饭碗，一生无忧。”
整个班级瞬间沸腾，谈事实对现在的学生才更有用。
“这不能把人整傻吧？”庞勋弱弱的问了一句。
“想什么呢？这就像是运动员的特殊训练，你们平常的补课班，针对性的对你们进行培养。”
“又不是做什么可怕实验，怎么可能把你们整傻？”
“别看公告上说的满天飞，可你们也知道，天才少之又少，每年高考七百分的占比，连六百分的一成都没有，五百分四百分的更是过江之鲫。”
“集训十五天，成功了，那就是耀眼的天才，失败了，那就回来被笑几句然后继续努力。”
“不过被笑这件事也不一定，你们有谁去了那里，管他回来是不是天才，你们都要比没去的人要强，所以别人也不好笑你。”
谭明也想开了，谈现实没什么不好，早点就早点吧，童话迟早会破，既然到这儿了，那就再推一把。
保持道德的同时，让他们知道现实与利益挂钩。
“老班，你不是说人不看成绩的吗？”汪旭再次说话。
“我又没说一定不看成绩，再说了，谁说成绩就能决定一切了？”
他指了指田晶晶，“汪旭你厉害你和田晶晶舞一段？”
然后看向棠冬，“或者和棠冬过两招？”
再来就是刘忻，“你也可以和刘忻在冰场上跑两圈比比？”
“这些你靠语数英数理化政史生能搞明白吗？别在这捣乱。”
班级陷入短暂的沉默，谭明轻轻敲了敲桌子，然后叮嘱一番，“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可以和家长商量一番，亦或者自己决定。”
“这是次机会，尽管名额很少，但也是机会，能不能抓住还得看你们自己。”
话罢，谭明看了看手中的资料，“还有就是刚刚说的竞赛，这两天学校也会下来章程，你们自己去了解。”
“有问题的可以联系我。”他看了眼时间，“那就这样，放学吧，最后这点时间就别自习了，回家好好想想。”
“明天放学还是这个时间，我做个统计。”
回到办公室，谭明做了简单的整理，随后便等待放学的铃声。
他其实可以提前走的，不过还要等柳若馨，二班提前放了，十班那边应该还在进行晚自习。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谭诺诺和上官怡探着脑袋看向里面，“哥？你在吗？”
“进来吧。”谭明招招手，说道：“再等一会儿，若馨那边还没放，你们暂时就在这里写作业吧。”
他起身搬过椅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桌面，给两个姑娘腾出点地方。
谭诺诺有些吃味，不过和以前相比，这种程度还是能够接受的。
“哥，你说我要去参加集训吗？”
“这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吗？”
“我不觉得我不行。”
“那就试试看，老爸老妈挺支持你的，我听说老爸还在给你找后门呢，你要是有那个实力，也就不用老爸出力了。”
谭明想了想，补充道：“对了，时间上应该没问题，到时候还有竞赛，至少参加一个，哪怕不做题，你也去找找感觉。”
谭诺诺已经翻出了书本，拿着笔开始了肆意挥毫，“找感觉？找什么感觉？”
“走个流程熟悉熟悉，高二高三的竞赛我都给你想好了，和当初的我一样，拿不到头名，也得有个名次。”
“好好证明自己，你也该长大了。”
“我早就长大了。”谭明的最后一句很明显说到了谭诺诺的痛点，她甚至停下手中动作反驳。
“是是是，但你也要有点成绩，至少别让我担心。”
一旁的上官怡强忍笑意，默默的写着作业，谭明自然是察觉到了这点，那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办公室响起。
吃瓜人秒变当事人。
“你也别笑，既然和诺诺混在一起，那就跟上她，超越她，我没和你父母沟通过，但他们把你交给我，我自然也得对你负责。”
“所以，你的流程和谭诺诺一样，集训营和竞赛都要打起精神。”
“别偷奸耍滑，就算集训营去不了，我也找老师给你们好好训训，争取竞赛有个名次。”
两个女人一台戏，谭明清楚这俩丫头的鬼点子多，所以就多补了一句。
“要是集训营去不了，竞赛拿不了名次，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古人说不打不成器。”
“我不会打你们，但我感觉你们的后面的日子肯定比直接打你们更难受。”
上官怡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谭明丝毫不在意，反正对方背对着他，看不见我就心不烦。
严师和兄长的角色一定要到位，不能太过娇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