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谭明也认识，十班的学习委员，一名名叫刘倩倩的女生。
性格的话……和汪旭有些像，自来熟，大大咧咧的，并且有时候比汪旭还没有边界感。
“你……”
不等他说话，身旁就有人坐下，是刘忻，那个能在冰面上飞舞的女孩。
“谭……老班别生气，我们单纯的就是好奇，绝对没有不好的意思，你看，我们足足等了一个礼拜才问，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说明问题？这能说明什么。
不过他对自己的学生并不是多么抵触，也或许是老班这个称号是真的有魔力，能拉近他与学生们的距离。
正是因为如此，在一群女孩的吵闹下，他也没有去责怪她们，反倒是静心聆听。
“你们找过柳老师了吗？”
几个女孩连忙摇头，“没有，来找您都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我们班主任那里我们可不敢放肆。”
和和气气的柳若馨，平时在学生们面前还是十分有威严的，至少，学生们敬畏畏惧她的程度，更甚于谭明。
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应该感到挫败。
“先坐吧，等我吃完饭再说。”
男孩子，皮猴子，三天不打上房子。
要是男生，谭明的情绪还能调整，可面对女学生们，身为男生的谭明，或许真的威严不足。
他不是不会生气，但现在并没有到达那个程度。
“先说好，就这一次，下次再找我说些和学习没关系的话，我可就没有现在的好心情了。”
“嗯嗯！”围坐着的一群女生接连答应，至于以后的事情，这谁说的准？
谭明的吃饭速度很快，很快就将打好的饭菜席卷而光，摸了摸衣服口袋，他看向这群女生。
“有纸吗？”
“有有有！”刘忻连忙点头，迅速的摸出一包纸巾递给谭明。
接过纸巾，谭明十分淡定从里面随意的抽出一张，然后将剩下的还给刘忻。
“说吧，你们想聊什么？”
一群女生叽叽喳喳，或许是真的人多力量大，胆量方面也是真的变大。
刘倩倩清了清嗓子，满脸真切的询问谭明，“谭老师，您和我们班主任睡了吗？”
“噗！！咳咳！！”端起汤碗喝汤的谭明被猛地一呛，难以置信的看向刘倩倩。
不是，现在的学生这么开放吗？这胆子也是，问老师这事情，真的想好了自己在说什么吗？
一旁的刘忻顶了顶她，也是尴尬的干咳两声，“那什么，老班你见谅，倩倩她就是这样，我想你应该了解。”
“咳咳，”谭明的嗓子仍旧不舒服，刚刚那一下真的是有点伤了，不过他还是强装淡定，“我知道，要是换做别人，我可能就真的生气了。”
“老班，其实我们想知道你和柳老师是怎么在一起的？”
说话的是二班的学生，名字是吴欣月，在老师面前有些沉默寡言的孩子，谭明也有些意外能在这里看到她。
他没有直接回复吴欣月的问题，反倒是以老师的口吻教训她们，“一天天的关注些什么？”
“怎么？你们一个个都想学我和柳老师，这是想和谁在一起了？”
这群女生不敢去看谭明，老师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大家还是有些敬畏的。
“老班，我们只是好奇。”刘忻带头说话，一群女生附和。
扮完了严师，谭明还是说出了学生们好奇的问题，“记住你们说的话，高中三年，我可是记住你们了。”
“现在我让你们八卦，别有一天让我看到你们的八卦。”
“一定，一定。”刘倩倩仍旧有些不着四六。
谭明颇感无奈，谁会知道现在的叮嘱能起到多少作用？
他将那天的约会一一与学生们分享，随后做出总结，“说一千道一万，爱情和友情亲戚不同。”
“没有基础的物质基础，你们连见识浪漫的机会都没有。”
“我希望你们能洁身自好，校内校外的，别被哪个男生三言两句的花言巧语骗走。”
“走上了社会，现在让你们悸动的情情爱爱，或许就不是那么稀奇了，以平常心看待，一切也没什么特殊的。”
后面的这些话不知道学生们听没听进去，不过该说的他还是要说。
“老班，那白桦树园林还在吗？”
说话的是十班的女生，席夕月，被十班男生起哄冠上班花的女孩，也是受到表白最多的女孩。
不仅仅是十班，别的班级，甚至是高二高三，也有人为她的美貌倾倒。
不过她就像是年轻版的戚丹缙云，活泼的同时洁身自好，所有的表白情书最终都会落在柳若馨的书桌头。
至于当面的表白，她拒绝的技巧也是让平常女生望尘莫及。
这或许就是经历的多了，所以熟能生巧。
看现在的样子，谭明都有些担心，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这孩子敞开心扉。
要是真的和某个男生在一起了，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不行，十二月多了，要等它最好看的时候，那就得到明年了，现在去的话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和数不清的枯黄落叶。”
席夕月有些失落，但眼中的向往仍旧不减。
着重观察，必须着重观察，谭明给这个女生打上标签，她的学习成绩还算不错，努努力说不得进的了四班。
五班不考虑，七班虽然也算入其中，可它和十班的差距并不算大。
甚至于七班的最后一名，可能就和十班的第一名差上三五分。
一分一操场这个操作，大多数学生可能会在高考时见到，但清河高校不同，十七个班的分布，让这个一分一操场随处可见。
尤其是十二班到五班这个区间，不算五班，或者说是十二班到四班。
一二三班是尖子，可能会一分超越旁人，可这个人数并不会很多。
一分一操场这个区间更多的还是四班往后，十二班往前。
十三班到十七班其实也可以算是一分一操场，不过相较于追赶985,211的学生们来说。
追赶或者稳过一本的学生们，他们之间的差距就相当大了。
“老班，那个手工坊和游戏城的地点可以告诉我们吗？我们放寒假了也想去看看。”
吴欣月再次开口，她还是挺向往这些地方的，好玩是一方面，或许以后自己也能走过这些地方吗？
谭明看向她，“手工坊好说，游戏城的话去之前必须和我联系，说句不好听的，哪怕那里再正规，也会有些游手好闲的混混。”
“身为你们的老师，我必须对你们负责。”
几个女生连连点头。
“听好了，要去玩的话先联系我，哪怕你们毕业后去了大学……”谭明想了想。
“有点夸张了，上了大学的你们应该有自己的主见，那我只负责你们毕业之前。”
几位女生仍旧是连连点头，一声叹息之后，谭明也告诉了她们那两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