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期末，整个学校的氛围还是不错的，尤其是那出去集训的三个学生。
有一说一，他们的进步的确很大，并且每个人都养成了适合自己的习惯，看似差不多，可实际上还是有分别的学习方式。
谭明不知道这是真的量身设计，还是为了防盗而摆下的迷魂阵，不管七班的那人，秦昊和谭志远都和他单独谈过话。
两个人详细的将自己的日常表列举，单是运动量上都有十分明显的差距。
一个好的学习习惯对学生的帮助的确很大，可这要真的是因人而异，那要是直接普及，可能会弄巧成拙。
唯一让谭明高兴的是，有这张课程表打掩护，谭志远的情况能好上一些，至少不用背负那么大的压力。
尽管是暂时的，过年后就真的不好说了。
可只是这样的话，谭志远就已经很满足了。
晚自习
本应该是夏老师到场的自习课，有了谭明的乱入，让夏才明可以提前下班。
所有的学生放下手中作业，看着讲台上的老班一阵的忐忑。
“那什么，没什么好说的，明天周六，四门竞赛正式开始，相关地点和时间我已经给你们，最后的结果下周一才会知道。”
“没有参加竞赛的同学还是那句话，期末考试考不过参加竞赛的，下学期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全班死一样的寂静，竞赛学生有竞赛的压力，没参加的学生也有期末考的压力。
最后的两周时间，这周竞赛，下周就是期末考试，二班的氛围更加激烈，原本拆场子行家卧龙与凤雏此时此刻也保持着安静。
谭明随意的叮嘱了几句，然后让所有人自己行动，和往常的吵闹不同，今天的教室唯有笔尖滑动亦或者翻阅书本的声音。
有点忆往昔的感觉，曾几何时，他就这么坐在下面，一脸认真的复习。
“老班。”轻声细语的说话声在耳边响起，谭明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刘忻站在了他的面前。
“怎么了？”
“那个，您物理怎么样？”
“问题？拿来我看看。”
谭明有那接近过目不忘的能力，所以至今为止，他曾学过的东西并没有还给老师。
除了数学进行过深究，其他的科目也不算落下。
接过卷子，只看了眼题目，谭明的眉头就微微皱起，这并不是说他不会做，而是这题好像有点超纲。
连看三遍，谭明最终确定这是高二的东西，他看向刘忻，“你这是……复习？这不是你的题吧？”
“算是吧，只不过有点牵扯高年级的知识点，但这真的是我的作业。”
“巨老师留的？”
“不是，是外校老师。”
“补课？”
“也……也算不上，就是家里对竞赛做的准备，找了个熟识的老师做的竞赛训练。”
“但这题的确超纲了。”
“不用解，只要能明白思路就好。”
有点奇怪的训练，不过谭明也不好评价，既然学生问了，那他就只能去慢条斯理的给她解释。
一阵解析之后，谭明似乎明白了什么，“基本上是这样。”
“多谢老师。”刘忻鞠了一躬，连忙道谢。
谭明摆摆手，这题讲完之后，他也是收获颇丰，说实话，这个思路他是真的没有过。
看似超纲，可高一的知识也是够用，或许麻烦点，但只要思路正确，也未尝不可解。
理科问题常说思路，看这题的样子就像是在引导人去解题，而不是刻意的书写答案。
将它递给高二的学生或许没什么，甚至不用你多么精通物理，也能去解开这道题。
可将它抛给高一学生，没接触过的学生，就要转换思维，起到的作用可能会意想不到。
“老班！！”
这次说话的是汪旭，没有往日的调皮和胡闹，此时的他隐约有种持重感，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陆续的，提问的学生越来越多，不过谭明还能应付，只不过这晚自习的时间……
放学的铃声响起，更多的人满脸愁容，谭明安抚学生，给他们打气，让他们好好面对明天的竞赛。
当天夜里，谭明没有留宿宿舍，而是挤上了回家的车。
“明天的竞赛有信心吗？”
和自己的妹妹就没那么多规矩，谭明倒显洒脱，副驾驶的位置留给了爱丽丝，他与费盈盈一左一右坐在二排，两个小丫头则是窝在最后面。
有点临时抱佛脚的嫌疑，谭诺诺和上官怡没有一个搭理他的，借着车内微弱的光，一人抱着一个本子背诵着什么。
“这样没事？”谭明先是询问了一下费盈盈的意思，费盈盈也有点看不下去，平常又不是没努力，用不着这么临时抱佛脚吧？
“要不叫停？”费盈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将所有的问题抛还给谭明。
身为哥哥，谭明自然是没有那么多顾忌，侧过身子向后探去，一左一右两只手同时发力。
“行了，再着急也不急于这一时，哪怕车里的灯开的再亮，这种环境下你们也很难学的进去，更别说对眼睛的伤害。”
“哥，我有点紧张。”
“紧张？”谭明将两个本子收好，然后递还给两个女孩，“紧张什么？当做平常的考试就好。”
“可一想到那么多人……”
不仅是谭诺诺，上官怡也抱有不好的心态，接过本子后满脸的担心。
“人多又怎么了？平常考试就不人多吗？一个班算三十人，十七个班就五百多人，咱们一个年级可不止有这些。”
“明天的考试人再多又能多到哪里？”
谭明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求助似的看向费盈盈。
接收到讯息，费盈盈也是轻声疏导，再怎么说也比谭明多当了一段时间老师，她在这方面还算是有些经验。
两个女孩愁容不改，刚一回到家，什么都来不及做，拎着背包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谭明看了费盈盈一眼，最终将目光看向柳若馨。
“慢慢来，和昨天相比已经好很多了。”
费盈盈在一旁点头。
谭明上次回来还是在上次，大约三天的时间吧？那时候的两个女孩好像还不这样。
“没事的，她们的紧张只是暂时的，等明天入了考场，一切就能恢复。”
爱丽丝拍了拍谭明的肩膀，没事人一般穿过几人。
“你怎么知道？”谭明不是很懂，爱丽丝什么时候成老师了？
她在自己的眼睛上比划了一番，“看到的，或许不明显，但她们的紧张与焦虑并不过分。”
她大咧咧的在沙发上坐下，
“就和我们一样，在做某件重要的事情时，多多稍稍会有些不安的情绪，可一旦发生，这种情绪就会迅速消散。”
“可我从没见过她们这样。”
“只是谭诺诺。”爱丽丝提醒道，“情绪是相互影响的，两个略微焦虑的人在一起，要么相互消弭，要么指数性增长。”
“她们看起来有点夸张，可也只是她们相互影响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