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谭明还是无法开口，或许是个错误，他当初不应该那么猴急，应对不了诱惑……
额……
好吧，是他混蛋，那时的她应该带她回家的，谭明默默的将那家酒店送上了自己的黑名单。
他是这么想的，然后等一切结束后，他又默默的将那家酒店放了出来。
并且送上发自内心的感谢。
“谭明？！”
“怎么了？膝盖疼？应该不会吧？这张床挺软的。”
“你……算了，你闭嘴吧，我突然不想说话了。”
“嘿嘿，下次换正面？”
“你闭嘴！！”
谭明不再说话，他是故意的，正面……呸呸呸，我才没那么想。
得过且过，暂时还是不要提起那件事，他也不知道自己下没下定决心，事情是要说的。
可要是没下定决心，那就不是他想不想去的事情，而变成了因为这次谈话，而推着他去的事情。
从心里来说，他其实不想自己老爸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唯一能阻止他，或者合理的解决这件事的办法，那就是他顶上。
可他本性并非如此，要不然也不会选择成为教师，做一个平凡的人。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谭明看了一眼，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在做什么？”
似乎有吞咽声？
砰，水杯被放下的声音，伸出半截身子的柳若馨迅速缩了回来，趴在谭明的胸前，满脸的笑嘻嘻。
“吃药！”
“药？你说吃什么？”谭明面色骤变，伸手越过柳若馨向着床头柜摸去。
“好啦，真的没事，我没生病，就是今天没戴小雨伞。”
谭明的动作一滞，“避孕的？”
“嗯嗯！！”
他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施施然躺了回去，“怎么想起来吃那东西，是药三分毒的。”
“我知道，但我又不是天天吃，凡事抛开剂量谈毒性，那都是耍流氓。”
“是不是在内涵我？”谭明突然发问。
“啊？”柳若馨的脑子有些宕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谭明凑近她的耳朵，“我可没少对你耍流氓。”
“你是真的有毒。”柳若馨一把将他推开，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更像是在撒娇。
“不过说真的，如果忘了戴的话，那就不管了，怀上了我们就结婚。”
谭明给了自己一个理由，他其实还是在乎自己的小家的，或许有了孩子，他就打消了其他想法。
至于因为孩子离开，他不会这么不负责。
牵绊多了，只会让他坚定留下来。
“想得美，你还没向我求婚呢。”
“那形式主义不重要吧？”
“你说什么？”
“当我没说。”
感受到身侧的怒气值，谭明连忙认怂。
柳若馨话锋一转，“那好吧，不求婚就不求婚，那按国内的礼节来，三书六礼，四聘五金，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到时候你明媒正娶，我风风光光的嫁给你，想想看，你多有面子啊？”
“……”谭明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柳若馨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其实我还是属意国内的礼节，求婚什么的，有点太便宜你了。”
谭明苦笑，“姑奶奶，你完全不考虑我的钱包啊。”
柳若馨眼睛一转，咬向他的耳朵，“你变卖家产就好……”
“这么狠？”谭明感到肉疼。
不过想想，他貌似也没什么家产，放到古代，他就是啥都没有的流民。
“剩下的我补，从小到大我还是有点积蓄的，大不了我去问我爸我妈要，实在不行就去偷他们的，想来他们也不会怪我。”
“你真是大孝子啊。”谭明有些哭笑不得，收拢手臂，将她又抱了抱，“既然你提要求了。”
“那我也不能含糊，男人也是要面子的，你等着就好，剩下的交给我，至于……”
他看向柳若馨，对方的惊艳的面容，依旧让他牵挂。
“至于你掏钱，还有偷你父母什么的就算了，你除了洗白白，其他的等着就好。”
柳若馨摇头，“不行。”
“啊？为什么？”
“你忘了我说什么了吗？”柳若馨真挚的看着他。
“什么？”谭明是真的想不起来，刚刚说的好像真的没什么问题。
结婚嘛，她有了要求，那自己就去做到，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好多女生巴不得这样吧？
难不成……
“若馨，交给我就好，真的，你不用心疼我，中式可能更花钱，但对我来说并不是天方夜谭。”
“我要是一穷二白的，我也不会拒绝你帮我，拖着的话只会害了你，既然我有能力，拼一把也不算什么。”
柳若馨还是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是以前说过的事情。”
“以前？”谭明的脑袋飞速运转，不断的搜索和柳若馨认识以后的所有片段。
过目不忘的好处立马显现，不过困难还是有的，柳若馨到底说的是什么，还是要……
结婚？
他想起来了，那时候也在说结婚。
“你是说爱你？”
“还有我爱你。”
谭明的眼神上下打量，“我爱你是肯定的，哪怕你说我是受了柳孝的影响。”
“可你和长宁终归是两个人，我的心里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我或许只能说，谢谢柳孝。”
柳若馨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傻姑娘，你不爱我吗？我们这……”
“新新代的女性也鲜有这么随便的吧？她们多少图点啥，你呢？清白都没了，还在纠结爱不爱我？”
谭明分得清自己，是因为柳孝的记忆断断续续的，他可以确定自己是谭明，哪怕有受柳孝的影响，可他仍旧是谭明。
而柳若馨，蝶梦庄周，庄周梦蝶，她时常和爱丽丝说不要过分的与前世纠缠，新的一生那就是新的自己。
可她却比谁陷得都深。
这种事情都不用多想，她的记忆没有缺失，新生之后有着前世的记忆和空白的自己。
那是说了断能了断的吗？
长宁是不是柳若馨不好说，可柳若馨与长宁相似度则有百分之八十以上。
剩下的是今生的经历，她或许改变过，可就像一个普通人想改变，忘却过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不能混为一谈，结婚是神圣的，我没做好准备，也没有确定我的心。”
“可你这……”
“你要是不对我好，我以后找个老实人接盘，然后给你戴帽子。”
“老实人吃你家大米了？而且……你这是给我戴帽子？都说了老实人接盘，你这……伤害性极大，侮辱性极强，对老实人来说。”
柳若馨低着头，谭明满脸的坏笑。
“好吧，你不爱我，我知道了。”
“我……”
谭明翻身，动作越来越大，“既然你不爱我，那我就做个流氓，在老实人给我戴帽子前，我一定会让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