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仔细想想，单以年龄来看，柳孝这个家伙真的担得起禽兽二字。
谭明要是没有记错，柳孝请旨赐婚的那年，他也不过十六七岁。
那时候虽然对科举考生没有年龄限制，但，柳孝是实实在在的从一穷二白，到荣誉加身。
和这个世界大差不差。
童生，秀才，举人，贡士，进士，进士前三甲为状元，榜眼，探花。
小时候，具体是多大谭明没有印象，但十六七岁成为状元，说真的，要不是真实发生，谭明都不敢去相信。
原本他并不了解古代的科举，大都是电视上，小说中的形容，可杂七杂八的，他也不敢去相信那些。
但当他知道，华夏第一个状元于唐武德五年诞生，也就是公元六二二年，最后一个状元诞生于光绪三十年，也就是公元一九零四年。
一千两百年，将近一千三百年的时间，华夏历史就只出现过六百多名状元，也有人说只有五百多。
无论是哪个数字，无不说明了状元难以科考的现实，换到那个世界，十六岁的状元，说明了柳孝的天才。
要知道，他的家里并非豪门，也非落魄贵族，在那个阶级壁垒难以跨越的时期，柳孝却以十六岁的年纪做到了逆袭。
关键是那家伙不仅能文，武力方面也是夸张，说一句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也毫不夸张。
哪怕是现在的谭明，他不断的正视自己，偶尔也怀疑自己真的和那个白袍状元是否真的有所关联？
“愣着做什么？快洗脸啊。”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在柳若馨的呼唤中回过神来，谭明打开水龙头，不断的用水击打着自己的脸颊。
“好了好了，准备出发。”
扯下一旁的毛巾，谭明完全的覆盖在自己的脸上，擦拭一番之后，将一切归位。
在柳若馨转身的那一刻拉住了她，然后很不要脸的贴了上去。
“果然，若馨你越来越招人喜欢了。”
“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这么纯洁，能想什么？一想到十五岁的你，我的内心满满的罪恶感。”
“滚啊！！”
柳若馨十分嫌弃的推开他，“我告诉你，不行，你不准去想多余的事情。”
“不可避免，再说了，是你先犯规知道一切的，总不能让我停止探索吧？”
谭明想了想，“不过，柳孝平定边患用了近一年的时间，尽管打仗的时间很短，但后勤运输，和匪寇骚扰，也是让濒临败亡的国家雪上加霜。”
“结婚虽早，但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时候，貌似你都十六了，我就说我应该没有记错，我大概十七八岁。”
“反正……反正你不能……”柳若馨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尽量吧，不过你这样子，真的让我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谭明摩挲着下巴。
“我不知道。”留下这句话，柳若馨转身就走。
谭明就在后面跟着，他和柳若馨已经不再纠结柳孝谭明，长宁柳若馨的事情。
无论他是否是他，她又是否是她，反正他们现在在一起，带着上辈子的记忆，过着当下的生活。
高兴着，愉悦着，幸福着……
“和我去学校？还是你们先走？”
楼下，将车钥匙递给柳若馨，谭明看了眼其他人问道。
“不一起走吗？”万晓月凑过来问道。
“看你们，我要去学校接人，和学生约定好的。”
“那我们也去，然后再出去玩。”万晓月举手发表意见，她叫了声其他人，另外三个也是迅速围了上来。
“去哪？学校吗？”谭诺诺第一个问道，她记得吃饭的时候好像说过要去学校接人。
谭明简单解释了一番，“总之呢，学校虽然离得不远，但我们可能不是直奔电玩城。”
“重温你和若馨姐第一次正式约会的地方？”万晓月有点惊讶，她看了眼柳若馨，然后转头看向石倩，像是询问她的意见。
“我觉得还是一起吧，对你们的事情，我和小月，也很好奇。”
石倩战队万晓月，所有人将目光看向爱丽丝和谭诺诺。
“我无所谓，又不是没去过。”
谭明有些诧异，柳若馨解释道，“我去找雪云的时候，是她陪我去的。”
“云丫头吗？”谭明也算是明白了问题的关键，且不说柳若馨和云丫头的约定，两人私下里好像还有别的事情。
爱丽丝掺和进去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我也无所谓。”谭诺诺试图洒脱，但一个的人的情绪是最难伪装的，哪怕做的再天衣无缝，也会露出破绽。
“对了哥，上官怡在不在队伍中？”
谭明摇了摇头，“学校里你们形影不离，她要是在的话，你也不会不知道这件事。”
柳若馨想上前说些什么，但脚步像是灌了铅，怎么也抬不起来。
“我来吧。”察觉到异常的不止是柳若馨，入局最深的人还有一位，爱丽丝。
万晓月和石倩融入这个群体不久，对几人的关系并不是知根知底，谭明那个木头，除了变态起来的时候，其他时间，他想发现什么，那绝对是最后一个。
当然了，不得不说的是，谭明从始至终也只会对一个人变态，要是换个主角，将柳若馨放在谭诺诺的位置，他可能第一时间就发现不对劲。
可惜没有如果，两个人也不可能互换身份。
“那就先去学校，然后再去找刘叔。”
做好决定，谭明就招呼众人上车，两个司机，四个女人，万晓月和石倩没什么说的，跟着柳若馨走没有问题。
谭诺诺本来是想跟着谭明的，只不过她的心里有些难受，不想被他发现，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爱丽丝跟着她也上了柳若馨的车。
刚坐上位置，谭明系好安全带，望了眼空荡荡的车厢，谭明不禁有些感慨。
手机响起，谭明果断接通，“路上就别打电话了，安全第一。”
柳若馨也表示认同，不过她要说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刘青那里的情况。
“你提前联系了吗？刘叔那里……”柳若馨问道。
“放心，除了上次约会，我找刘叔基本上都会提前联系。”
“能不能好好说话？”柳若馨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嫌弃。
“这是真的，除了约会不能提前安排，成功和失败全靠天意，其他时间，无论是拜访还是有事，去找刘叔的时候基本上都会去一通电话。”
谭明尽量使自己变得真诚。
“那你还真是好运。”柳若馨感觉到累，只要不是正事，不，哪怕是正事，有时候谭明都会表现得没正行。
“你说这些，也不怕我开的扩音？”
她的声音变小，谭明则是嘿嘿一笑。
“原本有点怕，所以我很收敛，但现在不同，我也没想到你那次那么主动，让我一度对自己的魅力十分的自信。”
“后来呢？”柳若馨想爆粗口，但顾及到车里的人，还有谭明的最后一句话，她还是十分的好奇。
“后来？后来我发现并不是这样，我或许有魅力，但你也的确傻，我没感觉我做什么，你就成了我的人了。”
谭明调笑道。
“有什么感想？”柳若馨不甘示弱，再次追问道。
“也没什么感想，但对你，我什么都敢想！！”
“滚啊！！”柳若馨骂了一声，本来想挂掉电话，但谭明的声音再次传来。
“其实，我还蛮庆幸的，幸好你记得以前，要不然这辈子在遇到我之前，会被多少人欺负。”
“除了你，也没人欺负我。”柳若馨说道。
“我觉得我还是很温柔的，如果可以，我可以拿我的一切来换时光倒流，要是两年前……或许过不了多久就是三年了。”
“要是三年前遇到你就好了。”
“想得美。”柳若馨笑道，“这三年是你欠我的，要拿一辈子来还，与其期望时光倒流，还不如好好爱我。”
“我会的！！”
随着汽车的轰鸣声，电话不知道被谁挂断，柳若馨羞红着脸，努力的掩饰自己的窘迫。
“系好安全带，我们要出发了。”
在谭明车尾消失的前一刻，柳若馨正式跟随而上，她的车没有跟的太紧，两个人的内心却在此时相互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