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洋的话让两人的脸色大变，谭明似乎也有了些记忆，大康朝，那是他的国家。
北蛮，与大乾大康接壤的草原部族，也是柳孝挽狂澜于既倒的主要对手之一。
“高岭之花？”谭明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怎么会……？”
关于这位故人，谭明知道的很少，主要是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而柳若馨知道的更少，因为长宁没去过边境，柳孝与她讲的故事就是她的全部。
她听过阿茹娜这个名字，柳孝似乎不在意，但长宁却替这位素未谋面的对手惋惜过。
或许是占据了天时与地利，让她先一步的遇到了柳孝，如若不然，她不敢想象，自己能为柳孝做些什么。
北方的战事平定之后，后面陆续还发生过几场不小的战乱，阿茹娜的名字响彻了整个大康。
据说她是为了一个男人，宁愿搭上一切，将天下整的不得安宁。
与大康相邻的大乾，也是因为她而受了很大的无妄之灾，至于大康……
有那个男人，柳孝甚至从未再次踏入北方的地界，却保住大康的安宁。
柳若馨很佩服这位女可汗，常常为这位女孩感到惋惜，可惜的是从未与她相见过一次。
柳若馨回忆起来后是这么认为的，一直到最后，长宁还是见了这位奇女子，只不过是在她死了之后。
违背了草原的葬礼，她命人将她的尸身送到了大康，并且献上了无数奇珍，为的就是和柳孝葬在一起。
那时候的大臣并不同意，而新任的皇帝找到了长宁，这事情谈不上国家，更多的还是私情。
也就是那时候，两个人隔着棺材板相见了一面。
最终长宁点了头，以皇家礼仪相送，死后的柳孝被封了王，而阿茹娜，也被赐了王妃的名号。
这就是柳若馨知道的关于阿茹娜的一切。
对于谭明的疑惑，王洋洋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以为是长生天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但身处这个陌生的时代，一切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我尝试着将我的感情埋葬，却没想到在今天遇到了你们。那种奇异的感觉，和你那几乎没怎么变化的容貌，让我有了前来一试的勇气。”
“我不是柳孝，对于他的事情，我也知之甚少。”谭明向着王洋洋解释，要是他没记错，阿茹娜带着点偏执。
也不知道王洋洋会不会这样。
“记忆缺失吗？那不重要，反正我也不是阿茹娜。”王洋洋笑了笑，将目光投向柳若馨。
“更何况，我又慢了一步不是吗？长宁公主应该记得一切，她站在了你的身边，那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谭明心中暗道不好，抱着柳若馨的手逐渐的摸向了缰绳，“你到底想做什么？”
王洋洋伸了伸脖子，带着些自豪说道：“谭明，阿茹娜没等到柳孝，我可不会放过你。”
“这一辈子，我肯定会在你的身边争下一个位置。”
谭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等她纵马离去的时候，他也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又是一个柳若馨，带着点偏执的柳若馨，蒙古人古代的行为习俗是什么？谭明不太明白。
但三妻四妾这个选项，貌似对她和柳若馨通用。
原以为是情敌的宣言，但貌似对方想和柳若馨和平相处，谭明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这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
“该来的都会来到。”柳若馨呢喃道。
谭明看向她，“你说什么若馨？”
柳若馨解释道：“后面的时间，可能还会有人上门。”
“等等，我有点不太明白。”
谭明的心里其实涌出过一些不太好的想法，但他不敢相信，仍旧心存侥幸。
可接下来柳若馨的话却让他震惊当场。
“你应该知道，我爸一直在研究我们穿越，或者说重生，甚至是记忆传承的原因。”
“对啊，不是说毫无进展吗？”
柳若馨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谭明问道。
“只不过最开始的原因还是稍稍有点眉目的。”柳若馨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和谭明讲这件事。
“展开说说。”
谭明一时间坐如针毡，却也不好生气，只能耐心的询问着。
“当初柳孝先一步离去，皇家为他追封了异姓王的称号，并且找了些风水师，为他寻到了天下第二好的风水宝地。”
“没入皇陵？”谭明笑着说道，他尽可能的调节气氛，与自己的心情，只不过效果并不怎么好。
“大康礼制，驸马只能陪驾皇陵，不能进入皇陵，而且柳孝的意思是，离皇家远点好，老皇帝奴役他就算了，小皇帝也奴役他，要是他再长寿两年，小小皇帝登场，他估计得累死在朝堂。”
谭明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柳孝的事迹肯定不简单，功高盖主的人，寿终正寝也就算了，还被两任皇帝重用。
让他临死的时候，生起远离皇家的想法，这也真的是没谁了。
“之后呢？”
“之后，天下第二的风水宝地被寻到，离皇陵也算遥远，修建墓葬的时候，据说还挖到了天外陨石，并且不止一个。”
“这也算风水宝地？”谭明苦笑，“不止一个的话，日后是不是还会落下陨石？到时候那就算是对柳孝的死后鞭尸了吧？”
“所有人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柳孝坚持，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按照他的说法，墓葬被平了也好，其他人找不到，到时候皇帝陛下派人来寻，他也能安静的生活。”
“皇室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啊？柳孝怎么唯恐避之不及？”
谭明愈发的好奇。
柳若馨尴尬的笑了笑，“我不好说，等你想起来，恐怕就能知道了。”
柳若馨解释道：“说回正事，如果硬说我们和别人有什么不同，我想，应该就是因为那个墓葬的缘故。”
“我爸猜想，如果排除不可见因素，最大的可能就是因为那个陨石坑了，毕竟，连续打击一个点，这本身就有点奇怪，不能以常理度之。”
“不过这仅仅只是一个猜想，但今天，我对这个猜想愈发的相信。”
“因为阿茹娜？”谭明问道，“等等，你说的该来的总会来的，该不会还有别人吧？”
柳若馨低着脑袋，不敢再转过脑袋。
“你，我，爱丽丝，飞云踏雪，还有一些别国的公主可汗。”
刚开始挺正常的，但后面这个形容词让谭明脑袋嗡嗡的。
“一些？一些是什么意思？”
“阿茹娜为你搅动风云的时候，对大康没造成什么伤害，可与大康北蛮相邻的大乾，受到了无妄之灾，连带着的，与大乾接壤的大梁，与北蛮大梁接壤的东仓，总之各种原因，柳孝的情债很多很多。”
“那总不能算到我头上吧？”
柳若馨的声音很低，“可阿茹娜还是来了。”
忽的，谭明发现了盲点，“等一下，柳孝和她们发生关系了？我记得他应该只有长宁和小依两个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