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三
清河高校的老师们都在今日返校，没有什么大事，所以，今日请假的老师不在少数。
不过该有的流程要有，开会，开会，还是开会。
不都是废话文学，可也没什么特别注意的，也难怪有人请假，据老教师们说，往年开学时候的大会，基本上没什么太大的改变，回顾往昔，展望未来。
不管是新老校长，基本上都是那几点要说的。
谭明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老妈挂的是副校长的职位，或许就是因为这种大会太多的缘故吧？
偌大的学校，除了返校老师，也就高三学生来来往往的身影带些生气，不过还是人数问题，一个年级的学生，也撑不起整个校园的孤寂。
或许明年能热闹些，这无关人数，完全是教学政策的改变。
去年年中，清河高校第二届高二生摆脱了文理分班的模式，三加一加二，除去成绩的约束，更多的是学生的喜好。
面对第一届的三加一加二，尽管学校做了不少的安排，但在分班上还是产生了偏差。
最终的结果，除了纯文纯理之外，一加二的学生们进入了走班模式。
大基调不变，但学科冲突之后，就有了不同的老师带同一个学生的局面，听起来没什么，但问题是，这不同的老师，讲的是同一学科。
这既考验学生，更是考验老师。
幸好，经过快一个月的调整，这种情况得到缓解，换老师的事情得到妥善解决。
这是学校方面的问题，学校方面还做过赔偿和调解。
大家集思广益，最终导致的去年开学一个月之内，略显混乱的局面。
不过还好，学校方面迅速出手，最终摆脱了这个局面，只不过，走班的基调还在，和现在的定班高三比起来，显得热闹许多。
路过高三的教学楼，谭明还见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庞，一圈闲逛下来，不知不觉间，谭明来到了学校门口。
“嗯？是你小子啊！！”
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谭明循声望去，开口调侃，“老爷子，上班时间睡觉，你这班上的轻松啊！”
“那可不？”秋千自老爷椅上起身，“养老的活计，哪里用得着那么辛苦？”
谭明找了张椅子坐下，“突然不想当老师了，我来这儿跟您干，直接一步到位。”
“喝水自己倒！”秋老爷子指了指一旁的茶叶和热水器，“你小子想跟我干，我没意见，就看你妈打不打你就完了。”
“门房的确轻松，但工资能和老师比？年轻小伙不动起来，完全就是欠收拾。”
谭明呵呵一笑：“我妈倒是不怕，就怕您老起身打我。”
“我打你做什么？”
谭明解释道：“啃老啊，我妈顶多说我两句，但我想，您老绝对会动手抽我。”
秋老爷子平时还好，但那种不上进的，在老爷子眼里就没得好，不认识倒还罢了，认识的，你就看他动不动手就完了。
“行了，我知道你不是来找我说这个的。”秋老爷子摆了摆手，没去搭理他，“有事说事，别婆婆妈妈的、”
谭明讪笑，起初的他还真没想那么多，但说着说着，自己老爸的身影就总是浮现在眼前。
“也没什么，就我老爸的事情。”
老爷子没好气，“国家机密少打听，倒是你，听说你想去替你老子，这事是不是真的？”
“额……有想过，但牵绊太多，所以最后还是放弃了。”
老爷子眯起眼睛打量，“你小子秘密不小，我以为会听到你不够格的言论，却没想到是你自己放弃了。”
“也没什么，我岳丈他没对您老隐瞒吧？”
那天是见过秋老爷子的，谭明觉得，柳智不会多说什么，但多少会透露一些。
“别提那小子，做起研究来没完没了，能在他那搭上话就是稀罕事了，更别说打听个人。”
谭明欲言又止。
秋老爷子摆摆手，“别想太多，我对你的秘密没兴趣，单单就是问问关于你想接替你爸的事情。”
“既然放弃了，那就别说太多。”
“那不知道您老能告诉我多少？”谭明问道。
“别问我，老头子我早已经退休了，就算知道些什么，也只是皮毛而已。”
秋千躺在老爷椅上，悠哉悠哉的说着。
“皮毛也行啊，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些。”
“保密条例！！”老爷子说道：“别说你不在体制内，就算在，没有一定的地位，这些事情你连了解的可能都不会有。”
“你去问问你妈，就算是她，对你爸的事情也是朦朦胧胧的知之甚少。”
谭明有些惊讶，“我妈在体制内？”
“是啊。”秋老爷子说着自己能说的，“你妈走的还是军武，她以为走这条路能知道的多一些，但最后还是级别太低。”
“等等，我妈不是副校长吗？这是私立的学校吧？”
谭明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私立的怎么了？尽管以你爸的名字来命名的，并且是他出资成立的学校，但整个学校还是背靠新城重工成立的。”
“这学校内的校长副校长，都在体制内，你以为那么多高精尖人才，为什么来这里任教？”
谭明木然。
秋千解释道：“除了部分职考和你这种走后门的，其他人都在体制内，哪怕只是挂个名，但都在体制内。”
谭明吞了吞口水，这所学校也不简单啊。
“容我消化一下，我还是有点懵。”
“告诉你也无妨，这里本来是大学选址，并且是按照一等学府建造的，但因为一些原因，这里最终只是高校。”
“这里还有别的东西吗？”谭明问道。
“你以为是拍电影呢？”秋老爷子笑了笑，“目前为止，这里只是高校。”
“上面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了，再过两年，换上几批学生，换上几批老师，这里就和普通的私立学校没什么区别了。”
秋老爷子想了想，“要说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会出现几个像我一样养老的老家伙们。”
谭明得知的信息，这里本来要做什么很重大的事情，但最后放弃了，留了一些人做了老师。
随着发展，可能会一批一批的换掉，让这个学校正常的运转下去。
就是不能理解的是，养老？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可能没什么，但大佬真的多起来的话，真的不会引起有心人的关注吗？
秋老爷子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放轻松，我们这些老家伙有保镖，真正退下来的人才会出现在这里。”
“比起我们引起的关注，这里的学生可能会引起更大的波澜……”
秋老爷子意有所指，谭明也很快反应过来，那个‘重点班’吗？
每个年级都有这么一批人，他们的身份可能才更为重要，更别说隐藏在人群中的‘重要人物们’。
这样看的话，有人在这里养老可能还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