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康的老皇帝是位明君，却并非英主。
他可以对柳孝有无尽的信任，却免不了对他的嫉妒。
这么说可能有失偏颇，可他也想做一些能够名留青史的事情，哪怕不怎么正大光明，但也需震惊世界。
东仓，一个毗邻大海，港口众多，商贸发达的国家。
那个世界的香饽饽，大家都崇尚重农抑商，可面对金钱财货，哪个人不心动？哪怕是皇帝，在绝对的数量之前，也难免会失去理智。
老皇帝对东仓有想法，无论是国家艰难，又或者蒸蒸日上，那巨大的诱惑时刻勾动着老皇帝的心神。
那一天，机会就出现在他的眼前，东仓与大乾结盟对抗北蛮，因为那女帝登基的缘故，这个联盟似乎产生了些许裂痕。
东仓的目光看向了他，他将手伸向了那个富饶的国度。
以柳孝为先锋，玩弄各种手段，开疆拓土，扬名立万。
他以为他掌控了这个帝国，可那个聪慧且骄傲的女人，就在他的眼皮底下，瓦解了他的所有手段所有想法。
这时候的老皇帝叹了口气，看了看身边，那个让他信任且羡慕的家伙不在。
是啊，在这里，他只是个先锋，要是过多参与，那如何展露他的实力？
想着深入大梁的柳孝，老皇帝在一声声叹息之中，开始向着东方鹤一步步妥协，直到东仓彻底脱离他的掌控。
柳若馨向谭明说明了一切情况，谭明摩挲着下巴，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这放到书里，就是普通的天之骄子遇见气运之子，而柳孝就是承接天命之人，尽管这个天命很模糊，但他的的确确是压住了那几位气运之子。”
没有听柳若馨详细介绍，但只是只言片语，谭明对老皇帝也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
不是他不给力，实在是对手有点变态，这也不难想他为什么那么想把柳孝扣在朝堂不让他归隐。
柳若馨没有去想他的话，涉猎不同，网文什么的，她也只是偶尔知道一些出圈的作品，根本没有过深入了解。
要说文学作品，她倒是能侃侃而谈，只是谭明……除非他去学习一下，否则的话，他们聊起来也是牛头不对马嘴。
她继续讲述着东仓公主东方鹤，“我记得当时的天下，对四位公主进行排序，这位东方公主，被排在第三位。”
“以能力吗？”
“综合！”柳若馨想都没想，“心智，城府，才学，能力，美貌。”
“是错觉吗？为什么感觉最后一个怪怪的？”
柳若馨叹了口气，“没办法，哪怕是放到现在，女人的外貌仍旧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
“这倒也是。”谭明没有去反驳，美，何时何地都逃不过的一个字，嗯……或许只有生死一瞬，有些人才能放下矜持。
“你也说过，江湖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毕竟，大梁的苗兴唻太过神秘，有人将她排在第一，也有人将她排在末尾。”
“那东方鹤这个第三也不稳固吧？”谭明问道。
柳若馨摇了摇头，“江湖上的分歧大概自苗兴唻而起，无论她是第一还是末尾，东方鹤第三的位置还是十分稳固的、”
“怎么说？”谭明好奇。
“阿茹娜不用说，天下风云几乎是从她那里开始的，冰灵儿和东方鹤，有人说她们并列，有人说冰灵儿更胜一筹。”
“毕竟，女帝这个名头太过唬人。”柳若馨笑了笑，脸上也浮现出丝丝惊羡，“千古第一啊。”
“往后有没有来者说不清楚，但她做到了前无古人，算得上是在与大势对抗。”
柳若馨看向谭明，“你知道武则天吧？”
谭明点了点头，这个世界上十分出名的帝王，也是封建王朝史上唯一的女帝。
“她身处强盛的大唐，她也在与整个大势对抗，只不过……”
“什么？”
“我觉得冰灵儿要强过她、”柳若馨话语坚定，谭明感到好奇。
“为什么？大乾也算富饶，她算不得微末起家，和她比起来，武则天的起点更低吧？”
柳若馨点了点头，“这一点我不否认，只不过大唐是一个统一的国家，女帝登基内忧大于外患。”
“可那时候的冰灵儿，孤身一人面对的是四个国家，不输于大乾的四个国家。”
“哪怕大梁有门派支撑，但女性的地位仍旧低下，原本与东仓联盟的关系，在冰灵儿登基之后，也成了貌合神离的状态。”
“那这样说，大唐还面临突厥，契丹，吐蕃，高句丽等国家的威胁……”
这话说得谭明也没什么底气，突厥和契丹，唐太宗和唐高宗那时候就打的两家臣服，高句丽甚至都被唐高宗给灭了。
剩下的吐蕃还在发育，直到唐玄宗后面的时候才展露出真正的獠牙。
这种情况和冰灵儿比起来，那真的差点意思、
弄不好，她就是亡国之君。
谭明重新审视起东方鹤这个人来，按照柳若馨的说法，她似乎没什么亮眼的地方，可能和冰灵儿齐名，且能和她一较高下的存在，这人又能见到到哪里？
柳孝的形容还真的没差，四大不好惹，除了那个只知道名字的苗兴唻，其他三个女人好像还真的是麻烦多多。
一个掀起风云，一个对抗大势，还有一个，摆脱了另一个国家的掌控，听起来好像不是那么气派，但知道的人，可能才知道这里的困难。
苗兴唻……
谭明看向正在和自己解释的柳若馨，刚刚自己说大唐的情况，她也在列举当时的大康。
尽管长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以她的地位，想打听什么还是很容易的，更别说有柳孝这么个时事新闻发生器存在。
“说说苗兴唻吧，我觉得我不好去评论两个伟大的女人。”
谭明准备了许多的形容词，但最终用出了伟大。
哪怕记忆不全，但那零星的记忆告诉他，在那个时代，那个世界，女性真的很难出人头地。
你或许说天下除了这四大不好惹，可那是多少女性才有了这四大不好惹？
在谭明看来，柳孝未必比得上这四位奇女子，他能力的施展，更多的是因为他是个男性。
他对那四人的碾压，对，碾压，至少从柳若馨嘴里说出来就是这种感觉，要是性别转换，那四位未必弱于柳孝。
当然，寒门……或者说庶民柳孝，他有他的过人之处，毕竟，那四位奇女子的起点是公主，高不可攀的身份，也展现了柳孝的强大。
自泥泞中走向巅峰，谭明也很难去对这个家伙做出评判，原因无他，甚至有点可笑。
四个字，谭明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