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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通接着说:“还有一点,这支军队兵力估计不过四五千,今日应该是出动了所有的兵力,若是其仍有兵力,恐怕今日大营危险了?且……士兵似乎不像是汉人,倒像是南方的山越人。”

李通战在最前线,心中明白,敌军兵力如果再多点,甘宁不一定能及时赶回来支援。

徐庶纠正了李通:“不,是南蛮人。”

“南蛮人?”

“正是,益州南部有同名的郡,叫益州郡,后又分出数郡,分别为牂柯、越嶲、朱提、永昌等郡,并称南中五郡,那里有南蛮人,此前曾听闻刘玄德派孔明到南中去,多半是为了平定南中叛乱,收拢了一些蛮人,以此组建军队。”

甘宁明白了过来,他在益州待过,也知道南部有南蛮人。

徐庶有些担忧:“我早有听闻这南蛮人生活在酷热之地,常穿梭于山林之中,作战甚是骁勇,如今其躲于山林之中,恐怕不好对付。”

“哦,对了,将领是谁?可曾打探到?”

“将领身材魁梧,豹头环眼,甚是勇猛。”

“唉!应该是张飞张翼德。”

李通只是稍微描述了一下张飞的长相,徐庶便猜了出来,他感到好奇:“徐校尉如何得知?”

“刘玄德手下,以关、张、赵三人为勇将,关云长在汉中,赵子龙就在这垫江,刘玄德亲守江阳,庐江王一个多月前曾发来了战报,还过问张翼德是不是在垫江,这表明其不在江阳,连暗卫都不知道所在。”

“想来,张翼德定是率这支军队潜伏起来,伺机袭击我军。”

“嗯,看来徐校尉说得没错。”甘宁想了想,便做了决断:“明日李将军盯着垫江城,继续投石,徐校尉坚守营寨,我镇守营寨,先派斥候到山林中探查一番。”徐庶和李通也没有意见。

次日,陈军十几个斥候进入山林中,甘宁率军做出防御的姿势,防范敌军再次偷袭。

傍晚时分,十几个斥候一个都没有回来,这让甘宁大骇。显然斥候被杀于山林之中。

又过了一天时间,他再度派出斥候,进入山林之中。到了傍晚,仍是一个斥候都没有回来。

甘宁气急败坏,准备自率五千军队进入山林中,围剿敌军。他让士兵站成几排,做出戒备的姿势,慢慢进入山林中。

最前面的士兵们手持弓弩或大刀,在前面开路,掩护着后面的士兵,缓缓前进。

山林里环境险恶,蛇虫鼠蚁又多,有的士兵碰到了蛇,有的士兵被蜈蚣给咬了,闹得士兵们人心惶惶。

走了两刻钟时间,便发现了几个斥候的尸体,果然是被敌军给杀了。甘宁并不停留,继续搜索,又到了山林中一个相对空旷之地,他发现了敌军留下的痕迹,例如生火的痕迹等,还留下了很多杂物。看来,敌军在这里扎营。

然而,他仍未发现任何一个敌人。随着深入山林,到处都是荆棘,伴随着野兽的叫声。

突然,前面嗖嗖嗖有弓弩射来,射中几个陈军士兵,有士兵没被射中的,立即高喊:“敌袭,敌袭!”

士兵这一叫喊自然引起其他士兵的注意,全都把弓弩指挥士兵叫喊的方向,似乎看到人影闪烁,果然有敌军。这正是无当飞军。

甘宁也看到了敌军,连忙下令:“放箭!”其实,他还没下令,陈军士兵已经自己射箭弩攻击了。

双方军队在这山林中相遇,都手拿弓弩对射了起来。山林中,各种树木极多,也可以用来当掩体。甘宁仔细看敌军的弓弩力度,猜到敌军兵力不多,自己兵力明显占优,便朝其他几个军中将领打了个手势,让他们绕道去包抄。

又过了片刻时间,陈军士兵依靠兵力优势,慢慢推进,追上了敌军,双方战到了一起。这时,甘宁发现,似乎只有几百人。一阵冲杀之后,陈军便攻破了无当飞军,只是无当飞军仍是跑了几十人。

甘宁仔细查看战场,敌军寥寥几百人,又没发现张飞的影子,心中感到有些不妙。不好,莫非是调虎离山之计?敌军用小部队藏身在这里,吸引自己的注意,却去袭击营寨。想到这里,他顾不及多想,立即下令撤退。

一个多时辰后,甘宁率军回到了营寨,看到营寨完好无损,似乎没有遭受攻击,他才放下心来。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徐庶谋略过人,用兵谨慎,如果不知道有敌军,那也就算了,既然知道有这么一股敌军在外,怎么会不防备呢?敌军不攻击还好,攻击了反会被徐庶击败。

得知甘宁只是在林中遇到了一支几百人的敌军,徐庶感到有些忧虑。甘宁率军进入山林将近七八里路,已经很深了,数千人搜索,只发现敌军几百人,那敌军其余兵力呢?

如果敌军还藏在那山林里,大军都得加强防备。

甘宁建议道:“既然如此,不如把营寨往南挪一点点,拉长营寨北面与山林之间的距离。”

徐庶沉吟了一番之后,摇了摇头:“南侧靠近粮道,需要押粮,已是拥护不堪,如何再挪?且我军不宜示弱,不如在营寨北侧外围布下陷阱,若敌军真敢再袭来,必会落入陷阱中。”

甘宁也没了意见:“好!就按你的意思办。”

……

垫江东门。

陆逊率军列阵,准备攻城,投石机投石已有两个月时间了,他想尝试一下攻城,通过敌军的防守来检验投石机攻城的效果。

陆逊深知垫江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准备了弓弩和云梯作为攻城器械。

随着战鼓的擂响,陈军开始缓缓向垫江城靠近。士兵们首先利用弓弩的远程攻击优势,向城墙上的守军发起了猛烈的射击。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城墙上的守军纷纷躲避,不敢露头。

与此同时,陆逊下令一部分士兵开始搭建云梯。云梯由长木制成,高耸入云,可以直接搭到城墙之上。士兵们迅速而有序地将云梯固定好,准备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