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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上海。

囡囡一天一天长大了,半岁的小姑娘,已经会坐了,也会翻身了,天天跟哥哥亲得不行,一眼看不到哥哥就会到处找哥哥,哥哥不在身边,奶都不肯喝。

她也长胖了,现在整个人都圆圆的,小胳膊小腿儿上都是褶子,跟藕结一样,还生得特别的白,整个人看上去玉雪可爱,还长了一头小卷发,眼睛跟两个黑珠子一样,黑眼珠特别大,都看不到眼白,每个看到她的人都想亲她一口。

乐于薇还是那样,除了跟儿子和董阿姨说话,其他人在她眼里都不存在,她不跟任何人沟通。

仇烈想强迫她侮辱她,看看怀里的囡囡,还是忍了下来。这样的乐于薇好歹还活着,囡囡还算是有个妈,要是乐于薇真想不开,囡囡就太可怜了。就这样吧,好歹还能看到她,也有了和她的孩子,也算是了了这辈子的心愿。

其实要是能重来一遍,他不会那么急就占了她,现在就是后悔也晚了,不过结果还算是不错。

自从吃了那顿年夜饭,仇烈对于季语明的看管明面上也没有那么严了,但是季语明并没有敢轻举妄动,他知道暗处还是有眼睛盯着他。

不过天天带囡囡,囡囡喝不下的奶,他怕扔了可惜,就往自己嘴里填,倒是把身上的肉也养回来一些。有了力气,半夜的时候,他就做做俯卧撑,打打军体拳,身上的肌肉也慢慢养了回来一些。就是头发越来越长了,已经到了肩膀,只能天天扎起来。嘴上也黑乎乎的一片。整个人已经捂白了,有了胡子,也就不显得那么精致了,也不是坏事。

到了夏天,上海的雨就多了起来,台风季也开始了。

这天仇烈去上班以后,就开始刮起了大风,没一会儿就下起了暴雨。直到深夜还没停。仇烈被堵在了市政府,家里服务人员正好请了假,整栋房子就剩下了董阿姨,囡囡,乐于薇母子。电也停了。

这天倒不用担心有人再盯着季语明,只不过风雨太大了,根本就出不去门,对面的同志今天好像也没在。

虽然下着大雨,但是屋里还是燥热。季语明半夜睡不着觉,起来看了看董阿姨抱着囡囡睡得正香,打着手电筒下楼看了看仇烈放在客厅里的文件,发现没什么有用的,干脆脱了上衣,在客厅里做起了俯卧撑。

天边响起了一声闷雷,接着头顶一道闪电,把有着一面大落地玻璃的客厅照得亮如白昼,照在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上。

季语明听到哐啷一声响,扭过头一看,妈妈正呆立在楼梯上盯着他的伤疤。

他连忙几个箭步冲了过去,抱住了妈妈,乐于薇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抱着儿子,失声痛哭。

乐于薇好像做了长长的一个梦,就算去年儿子回到她身边,她也没有醒。对于外界的各种声音,发生的各种事,她好像都清楚,但是却又隔着一层纱。自从被侮辱后,她就没有真正清醒过,只是像只发怒的母兽,保护着自己,保护着回到自己身边的孩子。但是她又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她看到儿子身上的伤疤,才发现,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儿子受了多大的委屈。

她活了过来。

当娘的就是这样,为了孩子,什么都愿意做。为母则强。

乐于薇哭着问儿子,为什么逃出去了,还要再回来,为什么不好好在外面待着,非要回到这个虎狼窝来。季语明不吭声,只是不停地抱着母亲安慰她。

等母亲冷静了,他搀着母亲回到母亲的房间,细细地跟母亲说着分开后和这一年发生的事。他在外面看似安全,其实反不如在这里安全,他是乐于薇的软肋,乐于薇和囡囡是仇烈的软肋。他在这里,能做的事情比在外面多,还能陪在妈妈的身边,也能收集一些情报,在外面,会牵累太多人。

乐于薇没吭声。只是默默流了一夜泪。

第二天早上,季语明醒来,就发现自己的妈妈穿上了久违的练功服,正一只脚撑在窗台上压腿。看到季语明醒来,给了他一个久违的,好看的微笑。

仇烈很快就发现了乐于薇变了。天天不停地练功,也开始好好吃东西,对着囡囡虽然不亲,但是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仇视。还跟他要东西,要练功房,要儿子的衣服和用品,要了一架钢琴,要人过来给自己和儿子整头发。

仇烈喜出望外,以为是乐于薇终于认命了,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乐于薇慢慢地变回了以前那个她,身体依然轻盈优美,跳起舞来,也有了之前七八分的韵味。

仇烈试着接近她,她倒是也不十分抗拒,也跟仇烈坐在了一起,吃了两顿饭。仇烈不敢一下子太过逼她,想一点点来。早晚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地做自己的妻子。

他想好好讨好她,各种珍贵的首饰,漂亮的衣服,流水般往房子里搬。不光讨好乐于薇,连季语明,他也是百般讨好,因为只要季语明被他哄高兴了,乐于薇也愿意对他笑一笑了。好像那个美丽的,高贵的,如同白天鹅一样的乐于薇就回来了。

其实只要乐于薇愿意跟自己过日子,仇烈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随着乐于薇态度的一点点软化,仇烈对于季语明的态度也越来越好,但是还是不让季语明在他开会的时候下一楼来。

季语明急了,妈妈这样太危险了,这样下去,难道又要在他面前被仇烈侮辱吗?那他枉为人子!他找妈妈谈了几次,乐于薇却说自己有分寸。她转移话题,要儿子没事把钢琴拣起来,练了那么多年,可惜了。

他快疯了,妈妈你到底想干什么,有分寸就是准备牺牲自己吗?他不想这样下去,甚至想过带着妈妈和妹妹逃出去,仇他不报了,情报他也不要了,他只要自己的亲人好好活着。他不知道自己的爷爷奶奶还活着没,这个世界上他可能只有这两个亲人了。

可是他没办法,别看仇烈表面上放松了警惕,但是哨兵可一点都没少。就是插了翅膀,他也飞不出去。

过了几天,仇烈半夜回家时,看到了客厅光洁的地板上,乐于薇穿着一套白色的芭蕾服,伏在地上睡着了,像一只折颈的天鹅。

他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扑了上去。

乐于薇其实是清醒的,但还是装做受惊的样子,拼命地挣扎着,却还是被压倒了。

仇烈一边疯狂地扯去乐于薇的衣服,一边终于占有了她。

他感受到了乐于薇滚烫的眼泪,却动作着,不肯停,像是要把命都给身下这个女人。

但是最后,他还是小心地,不让乐于薇再有一点点受孕的可能。

季语明伏在二楼的走廊里,泪流满面。

仇烈当然不傻,他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做过的坏事太多了,一旦身后的势力倒台,绝无可能活命。他想给自己的囡囡,给自己最爱的女人,找一条活路。但是就算是想做什么,还是要给身后的势力一个理由。

他知道乐于薇要做什么,但是他全当乐于薇是被他征服了,这是他一辈子的执念。

从这天起,仇烈就搬到了乐于薇的房间,每天都传来乐于薇的呜咽与痛苦的闷哼声。

仇烈对季语明越发的好起来,把家里的服务人员除了董阿姨全撤走了,每天都把各样机密文件带回家来,扔在客厅,就冲进乐于薇的房间,全不管是不是有人偷看。甚至会手写出来每天得到的重要指示,就扔在茶几上,确认季语明看过后,再烧掉。

除了折磨乐于薇,他就是在囡囡的房间,囡囡要是睡着了,他就一眼不眨地盯着囡囡看,囡囡要是醒了,他就抱着她,亲她的小脸,亲她的小手和胳膊,还含着囡囡的小脚趾,逗着她笑,看女儿的每一眼,都象是这辈子的最后一眼。

囡囡虽然小,却好象是能看得懂大人的悲伤一下,囡囡第一句喊的人,就是:“爸爸。”

当着仇烈的面喊的。

仇烈把脸深深地埋进了囡囡的背上。

囡囡会叫爸之后,仇烈挑了个时间,把季语明叫进了书房,跟他聊了一次。他把囡囡托付给了他,还给了他一处房子的地址和钥匙。那是他给囡囡留下的东西。他希望,如果他出了事,季语明能把囡囡抚养长大。

季语明没有当面答应他,但是也没拒绝,拿走了钥匙。

第二天起,季语明的监视全撤了。街上只留了一个岗哨。

季语明终于跟对面的同志取得了直接的联系。他就站在母亲的窗前,用手沾着水,把情报都写在了窗户上。

第二天,家里来了一个新的服务人员,是季家的人。

8月16日,方玫在北京生下了一个女孩,七斤九两重,赵青瑾和方玫一商量,小姑娘贱名好养活,小名就叫,八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