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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后,九御目不斜视地走进训诫室,向易寒行了一礼,便站到了训诫室的角落里。

而易寒这次没有关上训诫室的大门,明知门外没有人,水御卿依旧感到有些羞耻。

水御卿足足做了二十遍大礼,易寒才让他停了下来。

“你成为九小姐的婚约者后,应该背过《侍规》,背一遍吧。”

易寒轻描淡写地说道。

水御卿的指尖微微一动,他是看了《侍规》,但是!

他也就是看了一遍,毕竟那时的他,心里还是有些心高气傲的,哪怕想要接近九小姐,也不想做九小姐的侍君,自然对于《侍规》也没有往心里去。

“身为嫡系婚约者,必将事事以嫡主为重,全身心地奉献于嫡主,时刻谨记身份,以服侍嫡主为荣,需谨记《侍规》。

1、服侍嫡主时,要谨慎、细致,不得媚主、邀宠。

2、与嫡主共处一室,只能跪侍。

3、服侍嫡主后,不得留床,需在床边跪地夜侍。

4、日日按时进行早省和晚省。

5、无嫡主的传召,只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禁止随意外出。

6、每日在训诫室里背诵嫡主的喜好和禁忌。

7、每周按时前往骄琅馆进行评级,等级降低,则进行严惩。严重者,进行公开处罚。

......

17、侍寝时需谨记、谨记......”

水御卿越背越慢,当背到第17条时,便忘了后面的了。

“谨记、谨...”

“谨什么?

水侍君,你就是这样子背《侍规》的吗?

就这样还想要服侍九小姐!”

易寒的眼神越发的阴冷,他知道水御卿的事,甚至比水御卿自己还要清楚。

来之前他就已经看过族长提供的资料了,对于水御卿的做法他是不喜的。

所以,族长找到他,让他做水御卿的管教,他一口答应了下来。

阿玖那么好,岂是什么人都能配得上的!

尤其是一个一开始就动机不纯的人!

他从见到水御卿,便知道这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其实水御卿本身的能力还是不错的,他的野心可以带领水家越来越好。

同样,陌氏从不怕附属族有野心,反而是更加欣赏这种人,有野心、有能力,陌氏是愿意去大力扶持的。

但是,这是站在家族的角度。

可是站在兄长的角度,他们怎么可能允许一个怀有目的的人在陌缘玖身边服侍。

若真的只是一个侍君,倒也无所谓。

在陌氏,一个妾室翻不起任何的水花,他就是再有目的,也要受限于各种的规矩。

可是现在很明显,别看陌缘玖是把水御卿封为了侍君,但是陌缘玖心里也是真的有水御卿的位置。

不然,陌缘玖又不是那种圣母,被人欺瞒还大方的原谅对方,把人封为侍君,然后继续相亲相爱,开什么玩笑!

陌缘玖可是已经开始接触陌氏刑堂的事务了,怎么可能真的随意心软。

水御卿听到易寒的质问,脸色也变得有些低沉。

他跪在训诫室的地上,而易寒和九御都站着,这便显得他格外的卑微。

不过,真的按身份来说的话,他也的确是卑微呀!

易寒不用提,九御虽是奴才,却是九小姐的大管事,是九小姐的心腹!

这种人有时候的重要性甚至会比九小姐的正君更重要,更何况水御卿如今只是一个侍君。

而且是一个暂时不讨主人欢心的侍君。

“奴才知错,奴才一定牢记《侍规》,绝不再犯!”

水御卿稳下心神,冷静地说道。

“知错?水侍君,我族的知错,可从不是嘴上说说的!

请戒尺!”

易寒吩咐道。

水御卿膝行至训诫室正前方的桌台前,然后起身,双手拿起了桌子正中央架子上的紫檀木戒尺。

然后又跪下,捧着戒尺膝行回原位置。

水御卿将戒尺高举于头顶,恭敬地说道。

“奴才请管教大人训诫。”

易寒没有接,水御卿又继续说道。

“奴才未熟记《侍规》,是对主人的不敬,应受惩戒,牢记规矩,请管教大人训诫!”

易寒接过了戒尺,轻轻说道:“我向来是哪里错了就罚哪儿,你既然是没能背出《侍规》,那自然是罚嘴了。”

易寒用戒尺抬起了水御卿的下巴,然后没给水御卿反应的机会,直接一下戒尺打在了水御卿的嘴上。

瞬间,水御卿的嘴唇便快速肿了起来,水御卿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指尖插入掌心。

易寒没有继续,而是用戒尺点了点水御卿的胳膊,“手。”

水御卿有些疑惑,但还是将双手抬了起来。

易寒毫不客气地用戒尺在水御卿的掌心打了3下。

“记住了!你身上的每一处都不属于你,而是属于九小姐的!

侍君弄伤自己,同样是对嫡主的不敬!”

厚重的戒尺打在手心,仅仅三下,水御卿的手掌就肿起了2毫米的高度。

易寒说完,就继续打向水御卿的嘴,水御卿不敢,也不能躲避。

刚打完第5下,九御开口了。

“易寒大人,恕奴才多嘴,水侍君还未行纳君礼,若是脸上带伤,恐有损主人颜面,还请您手下留情。”

九御倒不是真的想帮水御卿,只是主人有吩咐,他总得开口,更何况,他很清楚,易寒大人根本就不会在意这点。

易寒轻飘飘地瞥了九御一眼,九御的小心思他自然看得出来,不过到底不是他的奴才,但是他也会和九小姐提一嘴。

“有白玉露在,不会留痕的!”

易寒轻描淡写地说道。

白玉露是外伤圣药,能让外伤迅速恢复,但同样抹在伤口上,修复时带来的疼痛感,不亚于受刑。

这也是一种另类的惩罚。

易寒一共打了9下,等他停手的时候,水御卿的嘴已经血肉模糊,身子也有些摇摇欲坠。

虽说超凡者实力越强体质也越强,但是训诫室里对于跪在地上的人是有灵能压制。

而且脸部本就是人体脆弱的部分,戒尺上又有灵能附着,别说水御卿是七重境,就是中州境的在这里,情况也不会比他好。

针对不同实力的人,自然也有不同的训诫室。

易寒将戒尺放在水御卿的手上,水御卿受伤的手接触到沉重的戒尺,格外的疼痛。

水御卿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断断续续,“奴才谢管教大人训诫!奴才定谨记规矩!”

说完便膝行着将戒尺放回了桌子上。

看着归位的水御卿,易寒眼神平静。

“既然《侍规》没有背熟,那就抄写吧!

去拿针毡,跪在上面抄写《侍规》九遍。

九遍之后,若你再背不下来,错一字就藤杖一下。

你如果觉得自己的臀部承受得住的话,就别好好记!”

说完看向九御,“你替他的脸上上药,监督他抄写。”

说完也不等两人的回复就直接离开了训诫室。

水御卿的脸上露出苦涩,《侍规》大概有200多条,若是正常抄九遍肯定就背下来了。

但是跪在针毡上,那可真是考验意志的时候了。

九御拿来白玉露,向水御卿微微欠身。

“水侍君,奴才为您上药。”

“谢谢。”

九御没有故意使坏什么的,他是不喜欢水御卿,但是这是主人亲封的侍君,他自然要尊重。

九御的动作已经很轻微了,可是再怎么轻,白玉露接触到伤口的那一刻,剧烈的疼痛直冲水御卿大脑。

水御卿不敢弄伤自己,只能咬紧牙关,额头的冷汗不住地冒出来,浑身绷得紧紧的。

这疼痛足足过了5分钟才开始缓解,对于水御卿来说,这5分钟像是度日如年一般。

他浑身上下都已被汗水浸湿。

白玉露的效果很好,不到10分钟,水御卿的嘴便恢复如初了。

而这时,九御也拿来了针毡和纸笔。

针毡上密密麻麻的细针,在灯光的照耀下,让人汗毛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