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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颜玉活动了好一会儿,整个右手的酸麻劲儿仍未缓过来。她跑去母亲傅氏那里哭诉,傅氏一边心疼地为她按摩手腕手掌,一边说道:“玉儿,不必理会那小蹄子。女子学那武功有什么用!你琴棋书画样样比她强,还怕赢不了她么!”

程颜玉瘪着嘴反驳道:“学武功怎么没用!大哥就武艺高强,能上阵杀敌,相当威风呢!说不定有一天我也能帮上大哥。”

傅氏知道女儿一直很仰慕从军的兄长程楚良,可程楚良是程齐原配之子,傅氏天生对其没有好感。不过她掌家没几年,程楚良便外出从军,一年也回不了几天,与她之间暂时并没有什么大冲突。她安抚女儿道:“好好好,你大哥是男子,学武自然有用。可你是女子,总不能也上阵杀敌吧。说到底,女子嫁人还是要看其他品德才艺的。玉儿,你放心,那小蹄子的终身大事掌握在我手中,我必不让她如愿!至于我们才貌双全的玉儿呢,一定会嫁个极好的夫君!”

程颜玉脸上微红,没有说话,心中却在想:程颜姝是什么意思呢?莫非她真看上别的会武的男子了?一定要弄清楚她到底喜欢上了谁!既然是会武的男子,想必范围也不大。

晚上程齐提早回府,去程老夫人处请安后,便来到了傅氏的屋子里,与傅氏母女说话。

程齐看到程颜玉一副委屈的模样,傅氏还不断给程颜玉按摩着手腕,屋里一股跌打药膏的味道。

程齐问道:“玉儿怎么了?手腕磕到哪儿了?”

程颜玉瘪着嘴,看了一眼傅氏道:“母亲不让说。”

傅氏笑着道:“没什么事,小孩玩闹,不小心磕着了。”

程齐皱眉道:“不小心磕着,有什么不能说的?”

程颜玉像是委屈得受不了一般,抽回手臂,挨近程齐委屈道:“父亲!是程颜姝!她差点把我手腕掰折!父亲你看!”说完伸出手臂给程齐看。

程齐看到程颜玉的手腕红红的,像是按摩太久按出来的。虽然没看出伤在哪,但药膏倒是涂了不少。

程齐问傅氏:“可请大夫看过了?到底怎么回事?”说完瞪了程颜玉一眼道:“那是你长姐!怎么可以直呼其名?”

程颜玉似乎想说什么,但傅氏在旁边佯装瞪眼,程颜玉便嗫嚅着不说话了。

傅氏在一旁道:“老爷不必担心,已经找大夫看过了。她们姐妹之间小打小闹,不必放在心上。”

程齐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不说,我去问姝儿了!”

程颜玉哪能让父亲先去问程颜姝,便哭诉道:“父亲!我见卫表哥与程......与长姐相谈甚欢,长姐似乎要给卫表哥表演剑舞,我便跟着凑趣了几句。谁知长姐突然生气,好像是......责怪我与卫表哥走得太近。碰撞间,她竟想用力把我的手腕掰折!”

程齐是知道程颜姝很喜欢亲近卫晟的。他虽觉得女子如此主动并不太好,但程颜姝从小失去母亲,他平日是有些骄纵长女的。卫晟虽然读书一般,但家世相貌人品勉强配得上长女,如果长女喜欢,他也未必不能成全。但如果因为此事而不许妹妹接近卫晟,甚至动手,那就确实过分了!

程齐作为一部尚书,自然不是偏听偏信的。自己这两个嫡女从小到大没少吵架,谁对谁错尚且不论,程颜玉尚能在母亲傅氏怀里委屈撒娇,可程颜姝却只能自己消化。

程齐觉得对妹妹动手似乎是程颜姝能干出来的事情,只能对程颜玉道:“待我问问你姐姐,是不是真的对你动手,还是误会。玉儿,你先好好擦药,这几天先不要弹琴练剑了。”

傅氏在一旁道:“老爷不必问颜姝了。姐妹之间一点误会而已。”

程颜玉在旁边叫道:“无论我做什么,她也不能动手啊!”

傅氏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说道:“老爷,玉儿有一点说得对。姐妹之间,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这......”

傅氏这话说到程齐心坎里了,程齐皱眉道:“你们放心,若姝儿真的如此,我会给玉儿一个公道。”

程齐吩咐丫鬟去厅堂摆饭,便与傅氏母女一起朝厅堂走去。等到的时候,程颜姝、程颜卉和程楚瑞都已到了,饭菜也已摆好。众人朝程齐问好后,便团团坐了下来,开始用饭。

程老夫人一般不与众人一起用晚饭,静心堂设有小食堂,程老夫人就在静心堂自己用晚饭。以前程颜姝也大多时候不与众人一起用饭,程齐屡次说过,程颜姝也不改,只是问道:“她们母子母女全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我去像什么!”程齐只能心中叹气,也不再勉强程颜姝。

今日程齐看到自己的长女也来与众人一起用饭,还规规矩矩地向他行礼,像极了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程齐心中的气先消了一半,如果长女真的懂事了,他也是颇感欣慰。

程家讲究食不语,一时间大家都在安静地用餐。待甜品上过后,程齐见程颜姝放下了筷子,清咳了一声道:“姝儿,吃好了来我书房。”

白若芙道好。

程颜玉时不时地看白若芙一眼,不知待会儿她会如何跟父亲说。

白若芙淡定自若地漱口净手后,叫了一声“春辰”。春辰会意,将一个瓷瓶交给程颜玉的丫鬟。

白若芙终于看向程颜玉,说道:“二妹妹,手腕受伤还是用我这个药膏吧。以前你我切磋武艺时,我身上时常会带点儿伤。这个药膏是春和堂的招牌,我花了五个月的月例才买到一瓶,涂抹上第二天就见好。近一年我受伤颇多,已经用了大半了,希望妹妹不要嫌弃药膏所剩不多了。”

程齐在一旁道:“近一年你受过很多伤?”

白若芙道:“父亲,习武之人互相切磋,难免有些小磕小碰,都不打紧,便没有告诉父亲。妹妹武功始终胜我一筹,今日不止是妹妹,我的手也受伤了。”说完,抬起今日在珍宝阁受伤的右手。手掌已包扎,只是隐隐透出点血迹,还有药味。

白若芙此话是事实。之前姐妹俩互相比拼,程颜姝输多胜少,身上难免挂点彩。一开始程颜姝也会向父亲哭诉,但她架不住程颜玉演技好。程颜玉会抢先在程齐面前指责程颜姝手下没轻重。程齐作为父亲,女儿身体上的伤也不好查看,便先入为主地信了程颜玉的话。面对两个女儿的哭诉,程齐通常会一碗水端平,两边都责骂安抚一番。久而久之,程颜姝得不到应有的公平,便不再到父亲面前告状了。

程齐想到以往长女的武功确实不如次女,要受伤也是长女受伤的时候更多。若是因切磋而受伤,倒也没有谁对谁错。程齐神色缓了缓道:“虽然互相切磋有助于进益。但你俩毕竟是大家闺秀,不可再因比武而受伤了!”

程颜玉刚想再说什么,一旁的傅氏见程齐的面色已有缓和,连忙拉住程颜玉的衣袖。傅氏对程齐说道:“姐妹俩打打闹闹难免的。老爷也问清楚,毕竟卫家公子也在场,别让人看笑话。”她此话是在提醒程齐,这里面还有程颜姝和卫晟的事儿呢。没有一个父母会喜欢自己的女儿主动纠缠一个男子。其实程颜玉对傅氏描述事情经过时,也把自己的行为有所美化,傅氏也并不知晓事情的全貌。

程齐心中一凛,无论如何需要当面问一问长女,他面容严肃地对白若芙道:“姝儿,跟我来一下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