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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程老夫人六十八岁寿辰,所有人都早早地起来准备给程老夫人贺寿。白若芙清早去看了一眼昨日裴晋绘好的假墨菊,见其没有什么异样,便放了心。

今日,卫晟也随母亲卫程氏一早便来到了程府,卫晟见到章月柔和程颜姝同时在场,一时有些尴尬,他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不过小姑娘们为他争风吃醋的事,他见的也不少。

卫晟整理了下自己的仪表,上前恭贺程老夫人,并拿出了准备好的贺礼。他同时将脊背挺得很直,以便一旁的表妹们看到他挺拔的身姿。

卫晟送给程老夫人的是一幅他自己所画的《鹤寿图》,他正从丫鬟手中拿过卷轴。一旁的章月柔开口道:“姝表姐,你离得近,快帮卫公子展一下画轴。”

卫晟闻声看向白若芙,白若芙纹丝不动,对身后的碧山道:“去帮卫表哥展一下画轴。”

碧山清脆地道了声:“是,小姐!”便走上前想要接过卷轴。

卫晟略带一丝嫌弃地看了一眼碧山,说道:“不用了。”说完,他自己展开了画轴。

程老夫人见到自己外孙亲手画的《鹤寿图》,甚是高兴,连连道“好”。一旁的卫程氏也很为自己的儿子骄傲。

这时,丫鬟来报,傅氏的妹妹章姨妈已到静心堂门口,傅氏连忙上前迎接,不满地对丫鬟道:“你们怎么不早来报?人都到了门口,才报!”

章姨妈笑着进来道:“姐姐别怪丫鬟了,是我不让她们说的。今日程老夫人寿辰,府里上下都忙忙碌碌的,自己人就不用客气了。”

章姨妈年近四十,保养的不错,说话中有着商人之妻的利落圆滑,眼中也透着一些精明。与章月柔是不同的风格,看来她是真的有仔细将章月柔往大家闺秀的方向教养。

章姨妈与众人见礼后,看到卫晟拿着《鹤寿图》站在一旁,笑道:“咦?这是卫公子亲手画的?卫公子果真是一表人才,难怪颜姝与卫公子如此交好。”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在场的虽都是“自己人”,但如此说话也太露骨了些!

白若芙抬眼看向章姨妈,看来章月柔与章姨妈都对曾经程颜姝的做法怀恨在心,一见面就对她发难!

卫晟的母亲卫程氏不满地说道:“这是怎么个说法?”转头看向程老夫人与傅氏,她不信没有母亲或者傅氏的意思,这章夫人敢如此说?

程老夫人看见自己女儿不满的眼神,知道女儿并不会同意将自己的嫡长孙女嫁给卫晟,于是打圆场道:“都是小孩子家在一块玩罢了,当不得什么真。”

傅氏赔笑道:“母亲说的没错,小孩子玩闹罢了。”傅氏眼神示意自己妹妹不要着急,她知道自己妹妹对程颜姝有多不满。

章姨妈只得按捺住心情,说道:“老夫人与姐姐说的是。”

白若芙等人依次给程老夫人送寿礼,白若芙送的是一副抹额,平平无奇但也过得去。章月柔送的礼物最为用心,是她为程老夫人绣的佛经。众人纷纷夸赞章月柔心灵手巧,蕙质兰心。章月柔笑着谦虚了几句。

众人又坐着说了几句家常,便一起出发去宴席。章月柔故意落后,与她母亲走在一起。章月柔说道:“娘,你刚才太明显了!会招惹卫夫人不满。”

章姨妈道:“我先给那小蹄子一个下马威,你看她连话都不敢说!她就是欺软怕硬!”

章月柔道:“娘,你不会只打算用嘴打压她吧?”

章姨妈左右看了看,以长袖遮掩,暗中递给章月柔一个小瓷瓶道:“月柔,你放心。这里面的粉末遇酒则溶,喝下去能让人醉得更厉害,原本只是三分醉意,也能让人变成十分!你找个借口偷偷下到程颜姝的酒杯里,以她那性子,定会控制不住,缠上卫晟!就瞧她以前那做派,此计定成。”

章月柔犹豫道:“这......我怎么敢下到她酒里?被人发现怎么办?”

章姨妈低声道:“你趁她更衣或离席时,下到她酒里便是。这不是毒,只是能让人更醉,别人发现不了的。”

看章月柔还有些犹豫,章姨妈便说道:“月柔,你可想清楚,一旦程颜姝当众表现出对卫晟的在意,别人就不会觉得你真的曾经刻意接近过卫晟,而是程颜姝不知检点且占有欲太强。月柔,你若想嫁入高门,名声一定不能有瑕疵!这还能顺便让程颜姝吃个大亏,何乐而不为呢?”

章月柔衡量一番,下定决心点头道:“好,我试试。”

章姨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若想章月柔像姐姐一般嫁入高门,除了才貌性情以外,手段是必不可少的,这样才能绝地翻身!

程老夫人入席后,其他人也按辈分依次入席。白若芙挨着程颜玉坐定后,章月柔对白若芙笑道:“姝表姐,我坐你旁边好不好?”

白若芙表示无所谓。原本要坐下的程颜卉便往右移了一个座位,让章月柔挨着白若芙。

众人坐定后,章姨妈带头夸赞摆在宴席周围的墨菊养护得极漂亮,程老夫人笑呵呵地回答几句,并没有人发现藏在其中的那盆假墨菊。

白若芙收回目光,看向章月柔道:“章表妹怎么这么紧张?”

章月柔道:“什么?哦,我没紧张。姝表姐喝点酒吧。”说完,替白若芙将酒杯倒满。

白若芙道了声谢,并没有动。

宴席开始后,台上表演起了戏剧,场面很是热闹。章月柔见白若芙并不怎么饮酒,也不离席更衣,不禁有些着急。

大半个时辰过后,程老夫人受不住一直坐着,便带了几个夫人前去花园饮茶,章姨妈离去前,还使了个眼色给章月柔,让她尽快行动。

长辈们一走,年轻一辈的公子小姐们更放得开了,场面更热闹了一些。

程颜玉喝了几杯果酒,兴致不错。她站起身拿过丫鬟手中的一壶酒,对其他姑娘们说:“这壶可是桃花酿,甜甜的,花香甚是浓郁,二十两一壶呢,大家一定要尝尝。”说完,让丫鬟给各位小姐换上新的酒杯,斟满桃花酿。

章月柔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趁白若芙抬手时,端起酒杯的手往上一撞,一小杯酒就泼洒在白若芙的衣袖上。

章月柔连忙道歉:“姝表姐,对不起,我一时手抖了。姝表姐快去更衣吧。”

白若芙说道:“没事。碧山,随我去更衣。”

章月柔暗自舒了一口气,待白若芙走后,趁众人不注意,长袖掠过白若芙的酒杯,洒下一点粉末。

白若芙带着碧山回到自己的屋中,她关紧房门,对碧山道:“碧山,我有事需要悄悄外出。你派人去席上说我有些头晕,需要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儿,醒醒酒。你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明白吗?”

碧山点点头道:“小姐放心,碧山会守好的。”

白若芙换了一身利索的衣服,便悄悄出了程府。

且说章月柔在宴席上半天也没等到白若芙回来,心中焦急。正想着要不要派人去看一看,一个丫鬟过来对程颜玉说道:“二小姐,大小姐说她有些醉意,暂时需要醒醒酒,休息一番,先不过来了。”

程颜玉摆了摆手道:“什么酒量?这点儿果酒也能倒,白白浪费我的桃花酿!”说完,程颜玉拿过来白若芙座位前的那杯桃花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章月柔慌忙道:“哎,表姐......”还没等章月柔的话说出口,程颜玉已然将那一小杯桃花酿饮尽。

程颜玉转头问章月柔:“月柔表妹,有何事?”

章月柔彻底傻了眼,她心中惶恐,嘴上只得说道:“没......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