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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芙来到程齐书房后,程齐面露疲惫地道:“姝儿,坐。”

白若芙在程齐的对面坐了下来。程齐斟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茶推给白若芙道:“记得你有一次来为父这里,很喜欢这熟普。”

白若芙接过茶杯道:“是,父亲还命人包了一份熟普让我带回去。”

程齐“嗯”了一声,饮了一口茶,喟叹道:“姝儿,你娘过世后,我并不想另娶,主要的原因便是考虑你和楚良。我若另娶,娶的大概率是家世低一些的十七八岁姑娘,首先我并不认为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可以处理好和你以及楚良的关系。其次,有新的岳家参与进来,也会影响你和楚良的处境。”

白若芙沉默地听着程齐的话。

程齐继续道:“最重要的是,若新娶进来的夫人有了嫡子后,家里一定会有斗争,这都对你和楚良不利,也不利于程家的和谐。所以,尽管被人所鄙视,我还是提了良妾为妻。”

程齐饮了口茶继续道:“你小的时候,傅氏对你和楚良一直很好,无论是在你娘去世前还是去世后。傅氏是妾出身,且家世不好,就算傅氏有了嫡子,嫡子地位也远不如楚良,傅家也不会借此来强争属于楚良的东西。我再对傅家稍有提携,他们依仗程家,便不会太过分。”

白若芙静静地听着程齐回忆过去,她确实也没想到程齐将傅氏由良妾扶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思。

程齐叹了口气道:“我观傅氏待你们兄妹很好,她家世又不好,便选择了她做你们的继母。一开始的几年,她确实待你们很好,至少我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来。待楚瑞出生后,她的心思渐渐放在了楚瑞身上,而姝儿你记事后,又开始排斥她。我当时想,我也不能要求太高,只要维持表面的平静,也好。”

白若芙默默给程齐续上了一杯茶,程齐又继续道:“近几年,楚良不在家,你和傅氏的矛盾越积越深,已然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我固然知道有你的任性在里面,也清楚她也有她的小心思。我叹她做继母不易,只要她不做真正伤害你和楚良的事情,我都愿意给她体面,这期间可能会让你受一些委屈。姝儿,你可能理解?”

白若芙点了点头道:“父亲自有苦衷。”

程齐啜了口茶,继续道:“最近你逐渐懂事,可她却越发不加收敛,这几次接连想用你的名声或者婚事做文章,这已触到了我的底线,我一定会罚她。可姝儿,她今日做了这么多事,却连你的皮毛都没有伤到。”

白若芙抬眼看向程齐。

程齐深深地看着白若芙,缓缓开口道:“姝儿,你跟爹说实话,今日那枚木簪,是不是你安排的?”

白若芙垂下眼眸,饮了一口杯中的熟普后,复又抬头看向程齐,目光清明,声音清晰道:“是。”

程齐的眼角抽动了一下。

白若芙眼神中丝毫没有躲避窘迫之态,反而坦坦荡荡。

程齐觉得他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长女。今日谈话,他一直在主导着谈话节奏及走向,适才他提问后,长女并不急着回答或辩驳,而是先低头饮茶,再抬头回答,这一缓已是将他的节奏打断。接下来她的回答,势必会引导新的节奏与走向。

程齐也不急着追问,而是看着白若芙,等待她自己解释。白若芙也没让他等太久,缓了一缓开口道:“木簪是我故意留在屋中,让绿柳偷走的。我让碧山收起我的其他个人物品,让绿柳短时间搜不到,只能带走这枚木簪。木簪上的‘玉’字也是我找人刻的。”

程齐心道长女倒是坦诚。他叹了一口气道:“这也不怪你,你也只是自卫罢了。傅氏若没有害你的心思,根本就掉不进你的陷阱里。不过你让人在木簪上刻上‘玉’字,可是想将事情转嫁给玉儿,让傅氏自食其果?”

白若芙道:“我只是想转移视线罢了。她做下的事,不该由她的女儿承担后果。”

听到白若芙如此说,程齐的心弦突然松了一些。当时他确实怀疑过长女想将此事栽赃到二女儿身上。

程齐问道:“姝儿,除了这件事,你可还在哪件事上动过手脚?”

程齐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白若芙。白若芙心知程齐仍在试探自己,她这次没有低头喝茶,而是正面回看程齐,说道:“没有。若有,也只是自卫罢了。”

程齐缓缓收回目光,叹道:“你有手段保护自己,为父很是欣慰,即使你以后嫁到什么人家去,也不会败于这些后宅伎俩。”

白若芙没有回答,等着程齐接下来的话。

程齐道:“姝儿,我知道今日之事傅氏很是对不起你,我已决定让她闭门思过一个月,不再让她插手你的事,你可会觉得为父处罚得太轻?”

白若芙还没回答,就听见书房外熙熙攘攘的声音。其中有一个声音尤为清楚,是程楚良的声音。

书房外,小厮略带焦急地通传:“老爷,大少爷求见。”

还没等程齐答应,程楚良就自己推开了房门,对程齐喊道:“爹!”

程齐斥道:“你还有没有规矩!”

程楚良道:“我妹妹都被人欺负到家了!我还在这儿讲究什么规矩!”

程齐气道:“混账!你妹妹的事,自有你祖母和我做主,你是觉得就你自己能护着妹妹是吗!”

程楚良沉默了一瞬,走到书桌前跪了下来,说道:“父亲,擅闯书房、大呼小叫是我不对,请父亲责罚。”

程齐语气软了下来,说道:“明日将家规抄写五遍,做事再不要这么毛毛躁躁的!先起来吧!”

程楚良道:“是。”

小厮将书房门关上后,程齐道:“你才从外面回来,又怎么知道的这事?”

程楚良道:“我回家后见气氛不对,听闻姝儿又在父亲书房,才从三妹那儿问到今日发生了何事。”

程齐揉了揉太阳穴问道:“那你这么急地闯进来,又有何‘高见’?”

程楚良道:“我担心父亲被傅氏吹枕边风,对妹妹不利,故而赶过来想对父亲说,傅氏绝不止在这一件事上妄图陷害妹妹!我手中就有证据!”